于是,他说:“可若是他真是被害的人,我们送他去见官,岂不是做了坏人的帮凶?”
许轻言顿时哑口无言。
他们家可不就是被人陷害的?
那时他侥幸逃脱,也曾经去投奔父亲的徒弟。
可是,他们却以虚情假意待他,前脚安顿好他,后脚就将他给出卖了。
幸好他命大能逃出来,否则怕是早就成了一捧黄土了。
如果真的是为了自保而去报官,说不定他就成为他父亲的那个徒弟。
“若是这样那只能走一步讲一步了。”许轻言说道。
沈修远点了点头,他的想法跟他的一样。
一行人回家去,沐冬至立刻把冬阳的衣服找出来给他。
紫苏忙着去做饭。
沈阔收拾了一番从屋里出来,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浑身上下透露着矜贵的气息。
沈修远眼眸微微一眯,这种气息他只在宫里见到过。
难道他是宫里的某一位?
可是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宫里有这号人物?
而且前世的他也从来没见过他。
这孩子好像凭空出现了的一样,让人搞不懂他的来历。
而沐冬至就想的很简单了,只觉得他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越看这孩子越觉得亲切,好像冬夜冬阳他们给她的感觉一样。
“以后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这里住下,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受冻了。”沐冬至说道。
沈阔感动的点了点头。
冬阳和冬夜以及大牛二牛都好奇的站在他的身旁看着他。
那架势看着就像是他是他们的主子一样。
紫苏过来喊他们出去吃饭,几个孩子都看着沈阔。
沈阔见他们都不动,无奈的说:“我们出去吃饭吧。”
几个孩子这才跟着他去吃饭。
这才不过刚见面,沈阔居然成了这几个孩子的头。
这个天生的号召力和领导力,让沈修元叹为观止。
大年初二,沈修远他们去走亲戚。
沐冬雪一改往日的傲慢,显得有几分热情,脸上多了几分笑容,也忙着去厨房做饭。
沐冬至有些惊恐,问沐刘氏:“大姐她咋了?”
“你这孩子怎么净说一些胡话?大姐学好了不成吗?”
“成啊,就是有些不习惯罢了。”沐冬至说道。
沐刘氏伸手捣了捣沐冬至的脑袋。
她也觉得沐冬雪实在是太反常了,像是着魔了一样。
沐冬至没有在沐家长待,吃了饭就回了。
冬梅跟冬阳冬夜他们也跟着回来了。
沈阔一直蹲在门口,见他们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沐冬至见他,连忙下车问:“天这么冷,你怎么在外面?”
“我刚出来,凑巧你们回来了。”沈阔说道。
沈宽闻言也大步走了出来,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说:
“你分明是在这里等一个下午。”
沈阔顿时尴尬的很。
沐冬至有些心疼,跟他说:
“我们只是去走亲戚,不是要把你丢下。
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冬阳和冬夜都连忙从车上下来,跑到了沈阔的跟前,一个在他的左边,一个在这里右边,说:
“沈阔哥哥,我们给你带了好吃的回来,这是我娘亲手做的。”
两人说着就神神秘秘的拿着自己的小包袱,拉着沈阔到屋里去了。
沐冬至见他们相处的甚是融洽,挺开心的。
冬阳和冬夜俩小的拉着沈阔进去,把他们从沐家村带过来的油条分给他吃。
沈阔看着油条,心头暖暖的。
年后旁人家都到处去走亲戚。
沈家和许家都没有什么亲戚要走,所以都闲着无聊。
沈宽说:“闲着无聊,不如带你们出去骑马吧。”
几个小的听说要出去骑马,都开心的跟了出去。
沈宽没有正经的骑过马,所以没什么技术可以指点的,只是翻身上马先溜了一圈,回来让冬阳去骑。
冬阳之前坐过马背的,但是没有单独骑过马。
他急忙要从后面过去,沈阔一把拉住了他,说:
“不能从后面靠近马,否则它可能会踢死人。
要从前面过去,果断上马,操缰绳的手要稳,不可时紧时松。身体坐直,循序渐进……”
冬阳立刻照着他的话去做了,虽然不算很完美,也能顺利的上马了。
沈宽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先前他让大牛试过,马儿突然踢他。
幸好大牛眼疾手快,要不然就要出人命了。
马蹄的力道确实会要人命的。
沈阔浑身一僵,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说:“以前师父教的。
那时候师父也有一匹马,教过我骑马。
只是后来被迫卖了。”
沈阔说到这里就不说了。
沈宽知道他的师父已经不再了,也不敢多问,怕伤了他的心。
他没有再问,但是沈阔却留了个心眼。
以后还是要少说话为妙,否则说的越多,露馅越多。
他们在后山前的空旷处骑马,沐冬至坐在椅子上晒太阳。
她不停的搅动着手帕,没事干实在太无聊了。
“很无聊么?要不然我带你去安宁县去逛逛?”沈修远问道。
“安宁县不是很远吗?”
“算不上吧。”沈修远说道。
“咱们还是算了吧,过几天就要去书院了。”
“无妨,我们骑着大黑早些出发,天黑前能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