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他是个有能耐的,不仅相貌好,书读的也好。你可得看紧了。”沐刘氏悄悄的对沐冬至说道。
沐冬至哪里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看紧他?他是个大人了,读书根本就不用我看着。”
沐刘氏有些无语,姑娘年纪小,根本就听不懂她的意思。
可是有些话,她这个当娘的要是不跟她说,也就没有人跟她说了。
于是对她说:“他如今跟从前不同了。
从前他是个外来的,没有田地,也没有父母,所以一般人家都不愿意跟他们结亲。
如今沈家家底厚实,吃穿不愁,又盖了大房子,已经有不少人动了歪心思了。
而今他又中了案首,动心思的人怕是更多了。
修远毕竟是个男子,娘怕他经不起诱惑。
万一真的有人找到你要给他纳妾,你可怎么办?”
沐冬至从来都没想过这些,也没想过沈修远纳妾的事。
纳妾的人确实有。
但是一般农家是不会纳妾的,除非是正妻不能生养儿女,才会纳妾生孩子。
只是官老爷会不会纳妾,她就不得而知了。
戏文里是有的,他日远哥哥若是当了官,也会纳妾吗?
想到纳妾,她心里就不开心了起来,可嘴上却还是说:
“娘,你说的是什么话呢?远哥哥不是这样的人。”
“话是这么说,可是将来有富贵人家的姑娘看上他了,以前程威胁他怎么办?
很多戏文里不是都有这样中了状元就不认糟糠妻的么例子吗?
甚至还有人为了前程,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了手的。”沐刘氏杞人忧天的说道。
“娘,你想的太多了,远哥哥不会的。”沐冬至见沐刘氏又开始忧愁了起来,连忙语气坚定的说道。
她虽然是这样劝沐刘氏,自己心里还是有些郁闷的。
之前她看大戏的时候看的那个秦香莲,不就是这样的么?
不过她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了,而是对沐刘氏说:
“娘,我们今天是特意回来跟你商量一件事的。”
“什么事?”
“远哥哥要去天安府考试,他让我跟他一起去。
我要是走了,冬阳和冬夜就没人照顾了。
你看是你去镇上照顾他们,还是让他们直接住在书院里?”
沐刘氏的关注点却不在冬阳和冬夜,而是在沈修远要带沐冬至一起去天安府,便问:
“修远他要带你一起去?”
沐冬至点了点头,说:“他说夫唱妇随。”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有些红。
沐刘氏闻言,突然觉得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有些不太合适,他们两人的感情好着呢。
于是他说:“让他们住在书院里吧。
他们能去读书已经是万幸了,我若是再去照顾他们,那得多花多少钱?”
“其实这样还能省些钱。住在我们那个院子,自己买菜做饭,就不用给书院交伙食费了。”沐冬至说道。
沐刘氏想了想,觉得自己带着两个孩子住在镇上还是多有不便,还是决定让他们住在书院里。
沐冬至也不知道她是往哪里想的,也就没再劝她,说:“那回头就让他们住在书院里吧。
不过镇子上的宅子,隔段时间就要过去看看。
你带着孩子方便,可以让冬梅去。
其实不去也没什么关系,那宅子是齐王世子送给我们,一般人也不敢打这个宅子的主意。
再说还有保长在呢。”
沐刘氏应了下来,她表示隔一段时间就让冬梅过去看看。
两人在屋里说话,外面突然来了很多人。
“外面来人了,我出去看看。”沐冬至说着就抱着孩子出去了。
沐刘氏也跟着出来了。
原来是里正和保长他们一起来了。
跟徐松柏一起来的还有几个中年男子。
徐松柏连忙介绍,说:“这位是卢员外,这位是傅员外,这位是黄员外,这位是白员外。
这位就是咱们的案首沈修远。
他可是个了不起的人啊,先前因病耽误了半年的课程,正月里回到书院,二月就参加县试了。
能考中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可他竟然还中了案首,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
徐松柏吹嘘着,那几个员外都纷纷作揖,说:
“久仰久仰。”
沈修远也连忙对着他们作揖,然后请他们进屋。
这些人都是本地的一些乡绅,他们多多少少拐弯抹角的跟皇宫都能扯上关系。
安远镇这一带其实就是他们的天下,欺上瞒下的事也都是他们干出来的。
白员外说:“案首跟我家金玉都是在青山书院读书,都在郭夫子的手下,可我家那顽劣的小子,成天就知道贪玩,若是有沈公子一半用功,我也不就不用操这么多心了。”
“金玉兄也很优秀,夫子经常夸他。”沈修远连忙说道。
这位白员外也就是白金玉的亲爹,他恐怕还不知道他的好儿子前世给大燕带来了怎样的灾难吧?
“原来令公子跟沈公子是同窗啊,这份情谊又深厚了一些。”旁边的卢员外笑着说道。
白员外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沈修远一旁赔笑。
从前他跟他们没有任何交集,就算是前世他中了案首也没有人来上门贺喜。
如今惊动了这些乡绅,十有**都是因为徐松柏。
他们主动上门确实因为徐松柏。
徐松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