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阵头疼,好想报警把老太太给抓起来。
但是,这个时代,哪里有报警这回事呢?
于是,她让小武赶紧去请沈修远和沐冬至。
两人听说李记门口有人闹事,立刻赶了过来。
“案首来了,案首来了。”有人喊了一声。
看热闹的众人都立刻给沈修远和沐冬至让了一条道。
两人进入人群中检,见是李秋草的娘,立刻就知道八成是误会了。
“大嫂子,你别哭了。
有什么事,好好说。”王大胖的娘也赶了过来,见是李秋草的娘,立刻上前去搀扶她。
“好好说,你说的简单,要是你家大胖不认你了,我看你还能好好说不能?”李秋草的娘没好气的说道。
李桂花是个老实人,被怼的一句话都没有了。
她嫂子来这里卖东西的时候偶见李秋阳,说她是李秋草。
她跟她说过不是的,但是她不相信,非要说是李桂花撺掇李秋草不回家的。
还扬言让李桂花赔她闺女。
王大胖爹气的不让李桂花管他们家的闲事了。
以前闹出来的笑话还不够多么?
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沈修远问:“怎么回事?”
李秋阳还没顾得说话,就有好事者把前因后果都跟沈修远说了。
还说李秋阳不懂孝道,是个白眼狼,不认娘了,不是个东西。
言辞之间,已经把李秋阳给定了罪了。
李秋阳内心连连卧槽,想问问那说话的人,她是不是挖了他们家的祖坟?
说话怎么能这么损?
“你说他是姑娘?”沈修远问道。
“对,她就是我姑娘。”
“你敢确定她就是你姑娘?”
“那肯定,我生的我能不知道?
她脖子上有个胎记,像个没有开开的桃花一样,不相信你自己过去看看。”
李秋阳心里一慌,她后面脖子上到底有没有胎记,她不太清楚,但是听到这女人说的这么肯定,她有些没自信了。
“我说过了,我不是你女儿,别在这里胡闹。”
李秋草的娘人有恃无恐,继续的哭,说:
“你们都来看,这就是白眼狼,我辛辛苦苦忍饥受饿的,就养出来这么个白眼狼,天理何在啊?”
李秋阳立刻朝沈修远和沐冬至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沈修远问:“除了胎记,还有什么证据?”
“胎记不就是证据吗?还有,她长的就跟我像,还用得着其他的证据吗?”
“若是以前,自然是不要的。
但是,现在对方说不是你姑娘,自然要好好询问。
现在,我问你话,你回答有还是没有明白吗?”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她今天要是不认我这个娘,我就去衙门去告她去。”
“她现在身有官职,你告她就等于民告官,不说结果如何,要罚徒步两千里,你确定要去衙门告?”
李秋草的娘有些懵,她怎么就身有官职了?
她又想了想,不管他怎么问,还能改变了胎记和长相不成?
于是,她硬着脖子说:“成,你问吧!”
“你姑娘读过书吗?”
“不曾。”
“那你女儿学过医吗?”
“你什么意思?”
“你只需要回答有还是没有。”沈修远说道。
李秋草的娘只好回答道:“没有。”
“你女儿没有读过书,但是李大夫却是读过书的。
李大夫,还请你当众读书写字,让人见证。”
于是,小武笔墨伺候。
李秋阳立刻在纸上写道“光明正大”四个大字,有人认出来了,也读出来了。
妇人立刻懵圈了。
她养的姑娘她能不了解?
根本就不认得字,更别说写字了。
“你姑娘也没有学过医,可是我们的李大夫,医术超群。
这个就没有必要再证明了,毕竟皇上都亲自封她为医官了。
医官乃是朝廷正六品大员。
比县太爷的官职还高。
请问你女儿能何能耐?
你还能说李大夫是你女儿吗?”沈修远问道。
李秋草的娘顿时哑口无言。
之前她也听说了李记的东家被皇上给册封了,所以她断定在李记上工的工钱是多的。
所以,她才想方设法的来认李秋草。
可是,没想到她就是那个被册封的六品大员。
这怎么可能呢?
李秋草是她养大的,还能认错不成?
她惊讶的看向李秋阳,说:“她分明就是我姑娘,绝对没有错。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滴血验亲。”
李秋阳说:“依我看你这分明就是想要打秋风。
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有官职在身的,就是县太爷见了我,也要下轿行礼的。
既然你要在这里胡搅蛮缠,那就别怪我送你去坐大牢。”
沈修远也说:“听说诬赖朝廷官员,是要坐大牢的。”
李秋草的娘听说要坐大牢,顿时就吓坏了。
这位李大夫分明就是她姑娘啊。
她已经不止一次来这里了,她来过很多次了。
她不仅看到了她脖子上的胎记,还看到了李秋阳手腕上的伤。
所以她才确定这个就是她姑娘的。
可是,要是她姑娘,又怎么会读书识字,又怎么会医术的?
不,这个不是她闺女。
“你身为李秋草的娘,却还是认错了她。
可见这个李秋草也是个可怜的人。
对了,你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