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也发现了身后紧追不舍的脱脱,只好无奈地踏上逃亡之路,他有点疑惑,魏廷把他当作棋子,肯定不会想他轻易死掉吧,难道就没有设想过这种情况?
“我一个人面对玄武率领的锦衣卫,还有这样一个魔女,怎么样脱离困境?”
“难道魏廷一点也不担心,传国玉玺落入庆王手中吗?”
沈炼暂时放弃玉玺,思考怎么样甩掉脱脱的追踪,他突然间想到了周淮安,还有当前世界的武力值天花板曹少钦。
他相信,众目睽睽之下,可以凭借魏廷的腰牌,指使曹少钦,当然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对方没有灭口的机会。
沈炼为了自保,决定把水搅浑,同时他也隐约猜测到,魏廷并不是很在意玉玺,她的目的是清算,沈炼只需要弄明白,魏廷清算的目标都有谁,他趁机浑水摸鱼就行了。
……
京城,就在沈炼出城后的第二天凌晨,张英和卢剑星、殷澄,就被放了出来,同时接到命令,带人去抓捕沈炼。
事不宜迟,张英带着本部一百多锦衣卫缇骑,踏上了追踪沈炼的道路,为了提高效率,张英还接受殷澄建议,申请借调了南镇抚司的裴纶,再加上他麾下的一百南镇抚司缇骑,总共两百多人,浩浩荡荡出京。
根据大头哥裴纶的线索,他们一路追逐,终于在五天以后,把正义镖局一行人拦截。
……
正义镖局的人在老镖头乔勇带领下,以乔花出嫁作为掩饰,他们很顺利的出了京城,一路向雁门关走去。
早年间,乔勇没少跑这条路,虽然这几年没有接过这么远的镖,但是江湖还在,经验通常都很实用,再加上官府所有的精力,似乎都在周淮安身上,所以,严峻斌并未受到严格盘查。
他们这趟镖。目前为止很顺利,导致镖局的人,神经一直紧绷。
掌柜老谭是跟乔勇一起出道的老江湖,他忧心忡忡地对乔勇说道:“镖头,这六七百两银子的委托,肯定没有这么容易,你得提醒大伙,千万别松懈呀!”
“那是!”乔勇仰头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若是就这样简简单单,就把人送到雁门关,人家给一半的钱,也有镖局抢着干,何必花这样冤枉钱!”
镖师老狗闻言,扭头看了一眼马车,没有说话。
严峻斌受的只是皮外伤,两三天时间就好差不多,乔勇为了掩人耳目,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换上了镖局趟子手的服装,并且让他赶车。
也别说,这小子很聪明,半天功夫就练的有模有样,这几天一直就是他赶车。
乔花坐在车上,看着前面赶车的严峻斌,心中很好奇,这小孩年纪轻轻,看上去好像是哪家的少爷,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变故,一直沉默不语。
越往边关走,路上越荒凉,驿道也破坏得严重,山里的这一段路,更是坑坑洼洼,人迹罕至。
乔勇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半天一直提心吊胆,马车停在一处山谷中的小溪边上,几名趟子手在烧水做饭,另外几名镖师都聚在一起闲聊,掌柜老谭和他一样,带人查看四周。
严峻斌好像哑巴一样,正牵着马在小溪边上饮水,这两天他逐渐缓过来了,但是依旧心情沉重,金刀严佩韦和众多门下弟子,一夜之间几乎全灭,巨大的打击下,他没有崩溃,已经算很好了。
就在这时候,一支响箭,拨动了众人紧张的神经,接着从山坡上冲下来一群人,大概有三四十,人数是镖局的两倍。
这群人一个个手持兵器,桀骜不驯,领头的匪首是一个身材魁朴刀。
他扫视一眼,高声喊道:“这是哪里来的肥羊,天下第一刀大漠判官在此,还不过来拜见!”
乔勇皱眉,跟掌柜和镖师们对视一眼,抓起烟袋走过去,脸上带着笑容:“在下京城正义镖局乔勇,见过英雄,还请英雄行个方便!”
“切!”
大脑袋匪首啐了一口,脸上带着不屑,盯着乔勇说道:“想走可以,拿二百两银子!”
接着他又向前走了两步,手中刀指着众多镖师,语气中带着嘲讽,“怎么?你们还想反抗不成?”
后面的几十土匪,立刻围过来,举着兵器挑衅,言语间诸多辱骂,看镖局人的目光,如同是待宰的肥羊。
乔勇后退,接过镖师老狗递过来的刀,沉声说道:“趟子手保护马车往前冲,其他镖师断后,这次脱险之后,死伤者抚恤加倍,我乔勇砸锅卖铁,也不会对不起兄弟!”
镖局众人都咬牙,只要是战斗,就难免出现死伤,每一个行走在江湖上的人,早晚会有这一遭。
匪首晃动大脑袋,手中的刀高高举起,众匪徒立刻停止喧哗,也纷纷举刀,盯着镖局众人。
……
就在这些人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候,突然传来马蹄声,远处的尘烟滚滚,呼啸而来。
马蹄扬起的尘土,把这一群目瞪口呆的人,一个个弄得灰头土脸,却没有人察觉,当尘埃落定之后,他们才发现,一队锦衣卫已经把他们重重包围,弩箭钢刀全部对准他们。
匪首看了一眼,立刻扔下手中的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脑袋杵地,不敢言语。
“咳咳!”
张英下马,被灰尘呛得咳嗽两声,连忙用手掩鼻,看见跪在地上的匪首,好像发现新大陆,开心地冲大头哥裴纶喊道:“裴兄,你快点过来,这儿有人比你头大!
听见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