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凯走出昭狱之后,便直奔案牍司,虽然已经天黑,但是门口还是有值守的锦衣卫。
亮出镇抚使的手令之后,凌云凯顺利地进入案牍司,找到了千户吴江的卷宗。
【吴江:锦州总兵吴襄族弟,曾在辽东边军任职百户,萨尔浒战役后调任京城锦衣卫,升副千户,调任皇宫值守……
其人单身独居,好色、好赌……】
把卷宗抄录了一份之后,凌云凯离开北镇抚司,去找魏廷,不巧的是,魏廷又没在府中,他只好留下密信。
……
魏廷从皇宫出来之后,直接来到了沈炼的宅子门口,门房看见之后,连忙打开大门,魏廷迈步的时候,轻轻摆了摆手,身后的护卫便留在了前院。
她独自穿过回廊往后院走,落落得到禀报,欢快地跑过来迎接,一把挽住魏廷的手臂,幽怨地说道:
“公子,你终于来了!”
魏廷瞪了落落一眼,“怎么,受委屈了?”
“是呀!”
落落一边挽住魏廷的手往里走,一边面带委屈地说道:
“你都不知道,这位爷有多难伺候!”
“呵呵!”
魏廷轻笑,“我没感觉你委屈,反而看到你比从前更显风骚!”
“哎呀!公子你冤枉我……”
两个人说笑着,走入后院,妙彤正站在门口迎接。
没有多久沈炼也散值回家,门房告诉他魏廷来了,连忙加快脚步。
迈步进屋,看见三位美女正坐在一起聊天,魏廷依旧是男装,英气勃发却也另有风情,在她两边,落落妖娆、妙彤柔弱。
看见沈炼进屋,落落起身,扭动细腰凑过来,目光中带着挑衅,语气娇嗔道:“爷,看你今天还敢肆无忌惮!”
沈炼眉角一挑,一巴掌拍在对方弹力十足的翘臀上,“一边去!”
“公子,你看他……”
落落委屈地看着魏廷,然而并没有得到同情,甚至魏廷还挺欣赏沈炼的举动,笑着说道:
“打得好,这小丫头的满面春风,都掩饰不住了,你必须强力镇压她!”
“公子,你变心了,不爱落落了吗?”落落走到魏廷身后,轻轻揉捏她的肩头,不满地说道。
魏廷好奇地看着沈炼:“这才几天,挺好一个小丫头,怎么被你养成花痴了?”
沈炼忍住笑意,认真地说道:“或许她敞开心扉之后,便找到初心了吧!所谓落落大方,就应该如此真性情!”
“哼!你们联手欺负我!”
落落撅着小嘴,气呼呼地坐在一边,歪着脑袋,斜眼看着沈炼。
外人很难想象,平日里高不可攀,冷得像冰一样的公子魏廷,居然会有嬉笑调皮的时候。
一番玩笑之后,魏廷很开心,似乎在沈炼面前,她脸上的面具,便不复存在,才会露出真面目。
沈炼也得寸进尺,既然明白对方心意,自然就不时地逾越一下,魏廷不仅不会计较,反而有点欣喜。
“好了,不要胡闹了,说一下案子的情况吧”魏廷趴在桌子上,手掌托腮,歪头看着沈炼。
沈炼放开落落,坐在魏廷对面,看着她说道:
“案子已经查实,我正打算明天禀报!”
落落也停止了嬉笑,安静地站在魏廷身后,妙彤自觉地走出房间。
沈炼继续说道:
“宫女春兰的大哥,是一名书生,曾经发布过诽谤魏公的诗集,因此获罪,全家都受到牵连,因此她便记恨在心,只是她无力报复魏公,便以容贵妃为目标,为此色诱千户吴江,逼迫对方,杀害容贵妃,并将太子丢入井中!”
“这是春兰的供词,至于吴江,我已经稳住他,并且派人跟踪,查看是否还有同党,明日即可抓捕归案!”
一边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份卷宗,递给魏廷。
魏廷没有说话,伸手接过卷宗,仔细观看。
“还有一件事,可能跟太子失踪案有关,我之前没说,是因为没有证据。”
沈炼继续说道:“其实,在雁门关的时候,贾精忠曾经说过,想对容贵妃不利,只是空口无凭,我便没有放在心上。”
“嗯!”
魏廷点头,宫中有人嫉恨容贵妃,这是公开的秘密,沈炼并不算失误。
“因此,我怀疑春兰的举动,得到了贾精忠的暗中支持!不满魏公,还有你的人,应该不会少,不知道贾精忠和玄武,还有没有同党漏网……”沈炼说道。
……
吴江今天是晚上当值,白天在家睡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他穿好飞鱼服,配好绣春刀,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发现鬓角已经花白,忍不住摇头苦笑了一下。
一晃眼,今年已经四十六岁,虽然一身气血也算旺盛,他还是感觉到了身体衰弱,已经不比从前了。
迈步走出家门,骑马进入内城之后,吴江犹豫了一下,还是拐了个弯,多走几步路。
信王府正在加紧建造中,信王朱由检如今还是居住在皇城中,吴江来到信王宅邸门口,请门口侍卫通传,没多久,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靓丽的身影。
一身青衣,长发披肩,白皙的肌肤更显柔嫩,一双大眼睛灵气十足,她迈步走向吴江,开口问道:
“三叔,怎么这时候来找我?”
吴江微笑,神情温和,“妙玄,这几天你就不要去找我了,没事就待在信王身边,不要出门。”
“三叔,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妙玄听出他的画外音,紧张地问道。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