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山洞中,王霸和徐越对视了一眼,面色有些严肃。
“哼,之前就听说倚帝山的帝玉有古怪,没想到居然是真的。”王霸若有所思道。
徐越点头,结合百年前牧初璇提过的只言片语,分析道:“帝玉除了联络倚帝山外,应该还有监视下属宗门的作用,甚至可以触发某种东西,控制或毁灭这些宗门。”
“切,当初让你逼问璇丫头,你又在那儿装什么正人君子。”王霸嗤之以鼻。
徐越有些无奈,摊手道:“这好歹是人家宗门的秘事,何必相逼……老龟,你找找看禁制在哪儿?”
王霸瞥了他一眼,围着山洞走了一圈。
期间,它龟背上的图纹闪闪发光,似乎是在映照什么。
片刻后,王霸摇头道:“不应该啊,藏在哪儿呢?”
它自诩对阵法禁制这方面有些见解,但如今却什么也没发现。
这时,原本安静的祠堂里又开始说话了。
倚帝山的神念已经消失,宁清不解地问道:“师兄,刚才为何不让宗门派人接应?我们俩现在的情况……”
“胡闹!我身为帝子候选人,若遭遇这点小事就要宗门相助,长老们会怎么想!以后又如何与他们相争!”司闲突然大怒,差点把宁清吓哭了。
之前他尽量夸大战果,编造与徐越的战斗,也都是出于这个原因。
现在可是选拔的关键时刻,他不允许有任何事,影响到自己的未来。
“可师兄…着眼泪,觉得有些委屈。
见状,司闲叹了一声,语气柔和了些,道:“如今已临近帝祭,万不能有一点瑕疵,我们此次遇劫之事,绝不可让他人知晓,师妹,你懂吗?”
宁清抽泣了一下,但还是点头道:“我明白了师兄,可你为何如此看重这次帝祭?一纪一千年,就算这次选不上,之后不是还有机会吗?”
闻言,司闲微微沉默,走了两步,来到那枚已经失去色泽的帝玉前,凝视着上面的苍山雕纹。
“你有所不知,宗门正在经历一场巨大的变故,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身为帝子候选人的我,虽站在风口浪尖承担着莫大的风险,却也离机遇更近一步!”
司闲目光如炬,脑中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而宁清则有些吃惊,在她眼中强大无比的宗门,正在经历变故?
没来得及让她多想,一旁的司闲就接着说道:“而此次帝祭也与以往不同,先代帝女未逝却新选传人,此乃我倚帝山千万年都不曾发生的事,若此时选上帝子,未来将不可估量!而且……”
山洞里,徐越和王霸腾的一下坐起来,细细聆听。
“听家中长辈提到过只言片语,这一次帝祭的胜出者,不仅可以获得帝山的重要传承,还能将先代帝女的所有,一并收入囊中!”
王霸身边,徐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迈步就要走出去。
“徐哥冷静,冷静!”老乌龟急忙劝阻。
祠堂里,二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先代帝女的所有……指的是什么?”宁清有些不安地问道。
“自然是她曾获得过的帝山传承,以及毕生修为!”
司闲淡笑,握了握手中破碎的帝玉,眼眸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
那是他的野心。
“帝山传承我尚能理解,可修为如何获得?”宁清急问。
司闲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如果这次帝祭选拔的胜出者是女子的话,那么自然有吞噬修为的法诀供新帝女使用。
但如果是男性,是帝子,那除了这种吞噬之法外,便还有一种效果更好的方式了。
双修之法。
而且相信,若最后胜出的真是一名帝子,那么他极有可能会选择后面这种方式。
据司闲所知,候选人之中有好几位,就是奔着这个去的。
毕竟先代帝女牧初璇,当初可是仙域有名的佳人啊。
“哼,传承,我势在必得,先代帝女,我也要!”
司闲将帝玉扔在脚下,用力一碾,将其碾成了碎末。
一旁,宁清张了张嘴,不由有些心灰意冷。
但下一刻,当司闲对她露出温柔的笑容时,那些心思又被她抛到了脑后。
“师妹,我需要你的支持,你愿意帮助我吗?”司闲拨弄了一下宁清的头发,温柔无比。
宁清一阵心跳加速,脑中迷乱,最后低头细语道:“师兄……我会帮你的!”
司闲眼中笑意甚浓,转而问道:“现在你恢复的怎么样?可否御剑了?”
“没问题,随时可以出发!”宁清欣喜,期待着两人一起站在剑上的情景。
“那就走吧。”
司闲负手而立,又恢复了曾经高傲冷酷的模样。
宁清点头捏诀,迫不及待地祭出了飞剑,随后和司闲一前一后踩在了上面。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问道:“师兄,你既然说先前遭劫之事不可外传,可现在知晓此事的人似乎有些多啊,万一……”
“哦?”
司闲眉头一挑,环视四周,明白了宁清的意思。
灵剑宗的众人,对这事可是知之甚详。
“嗯……此事确有必要,待我回宗后,再来处理此地吧。”
二人说定,也没有与灵剑宗打个招呼,直接冲天而起,向着北方疾驰而去。
同时,山洞里,徐越也站起了身来。
这一次王霸没有劝了。
因为不管是这二人将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