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添自顾自的好奇跟了句,“毕生难忘?”
萧怀一又问,“怎么,今日彩头有她中意的?”
“萧兄猜猜,是何物?”孟添卖关子问。
萧怀一道:“天方经书?”
孟添做惊讶状,“正是,萧兄你什么时候学会算命啦?”
萧怀一笑而不语,深邃敏捷的视线扫了外坊上下,不见苏临笙的踪影。
孟添左顾右盼,兴头十足道,“今日来的人可真多,你瞧那头,听禅还未开始,那些文雅fēng_liú人士倒是聚集一起谈诗论赋了。”
的确,萧怀一目光所及茶座各处,三三两两的人簇拥围坐,皆是月白色和湖蓝色长衫加身,一派清风朗月。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声音自簇拥者中间发出,朗朗音色,自由高昂,抑扬顿挫。
有人道:“风兄,你见过北疆的秋色吗?据说丰富多彩更加迷人,不过听说冬天也不错,可以在冰湖上钓鱼,是与不是?”
人群中那个被称为“风兄”的人缓缓起身。
蜜合色云翔符宽敞锦袍,腰间系着一枚通透的白玉配,欣长身材一目了然,头顶带着同色羊脂玉冠,面如白玉,眉飞入鬓,两撇额前发肆意散着,倒不失气质风雅,浑身都散发着与一般雅士不同的高贵仪态。
他随意将画有白梅庭院的折扇敲打在手心,散漫一笑,“可不是,山川和阔,四季美景各不同,要风某说,这世上哪有什么与之相抵?”
孟添叹道:“竟有男子生的这般清俊如画!”
萧怀一意味深长道:“果真是与众不同,传言非虚。”
孟添不知所云,“萧兄此话何意,你晓得此人?”
萧怀一道:“如若没错,他乃是整日游山玩水,好诗文歌赋,才艺双绝的大池二皇子赫连风。”
“二皇子?”孟添也曾听闻,恍然大悟笑道,“就是那个比我还不问事,游手好闲、默默无闻的二皇子?”
萧怀一点头,这二皇子虽自由散漫,高雅不羁,但性情温和,虽不问政事,却深得大池国主英王厚爱。
孟添禁不住又瞥了那赫连风一眼,见他与众雅士混在一起品酒论诗,玩的不亦可乎,当真看不出。
“此人做派果真风雅,想必也是听了清芜大师今日开禅讲座而来,似乎连个随从侍卫都没带呢?”
两人相继走开人群聚集区,往募捐功德箱方向而去。
萧怀一提醒道:“既是为己之好而来,定是有通关文牒在身,我们便不要打扰他的雅兴,你不是要去找埕王拿彩头?”
孟添胸有成竹自信道,“放心,几个彩头不消一会工夫便会弄好,不过……”
萧怀一好奇,“不过什么?”
孟添看向坊内西北角落的雅苑,眸子放出异样的光,心中叹道,“不过我很为萧兄为难发愁,你说这难得一见的宝物“柏翡天成”,萧兄要找出来了给谁好呢?”
萧怀一不知何意,不为所动,“我为何要去找?”
孟添这时却用胳膊肘戳了募集捐赠的方向的一抹倩影。
注:“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摘之刘禹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