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黑色休闲服,还有裤子。
他拉着行李箱离开了洗手间,飞机快要起飞了。
和张路想的不一样,去日本,并不是临时起意。
他的父亲,秦也,那个把自己的人生过得一团糟的男人,已经半年没有往国内寄明信片了。
换句话说,秦也失踪了。
而且,这样的失踪,似乎早在那个不负责任之人的意料之内。
“如果超过半年,都没有收到从日本寄回来的明信片,就立刻去日本。”
秦也是这样说的。
当秦文玉追问为什么的时候,秦也挂断了电话。
这是父子二人的最后一次通话。
秦文玉拖着行李箱,来到候机厅时,正好看到张路拉着李玲,在登机口对自己挥手。
二人的身后,是刚才那个四十岁左右的日本男人。
他正缓慢地朝着飞机的方向走去,黑色的玻璃上映出了他惨白的脸。
他走得很慢,厚实的羽绒服好像不能给他带来温暖——他在细微地颤抖。
难道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前方等着他?
也许……是恐高吧。
秦文玉收回视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