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九年七月二十日!
周秉年看着出生日期瞬间瞪圆了眼睛,他清楚的记得这也是周静云的生日。
而周静云也出生在天市。
是巧合还是?
周秉年捏着手里的纸张微微有些发抖,有些答案在心里朦朦胧胧的成立。
过了好一会儿,拿起床头柜的电话,给京市家里打了个电话。
是妻子许雁安接的电话。
周秉年非常直接了当:“你还记得雁茴生静云时,医院还有其他人生孩子吗?”
许雁安愣了一下:“好像是有一个。”
周秉年突然激动起来:“生的男孩女孩?”
许雁安摇头:“不记得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周秉年第一次用非常冲动的语气说道:“静云可能不是雁茴和锦成的孩子。”
许雁安愣了好久,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你说什么?那雁茴的孩子呢?”
周秉年似乎也很难消化这个事实:“我在甘省省城,看见一个和锦成非常像的孩子,是天市人,生日和静云是同一天。我这就去派人查静云出生那家医院当天还有没有其他孩子。”
许雁安已经听不到其他:“你是说和锦成长得很像?”
“对。”
“我现在就去看看,是不是长得也像雁茴?”
周秉年还真没看出来罗晋北那张臭脸哪里长得像许雁茴:“等我查清楚你再来,对了,先别让静云知道,万一是一场误会,伤了孩子的心。”
许雁安冷静不下来,她的妹妹才二十岁,因为难产而死。
而周锦成,是周秉年同族兄弟,当初是为了救她和周秉年,被敌人活活刺死。
他们明明都可以好好活着,如果周锦成不死,许雁茴不会思虑成疾,硬撑着生下孩子后,再也没有醒来。
如果周锦成不死……
许雁安挂了电话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如果那真是雁茴的孩子,她让她的亲生孩子在外流浪三十多年。
死后,她有什么脸去见周锦成和许雁茴夫妻?
…………
另一边,叶青并不知道罗晋北的身世和她猜测的一点都不一样,更不知道周秉年已经起了怀疑去调查。
毕竟周秉年在看见罗晋北时,神色如常,谈话举止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丝毫惊讶。
叶青也就没把这件事往心里去,反正罗晋北对他的身世也不关心。
两人回了家后,叶青拉着罗晋北在屋里撒了一会儿娇,才放他回去值班。
春桃等罗晋北离开后,才从她房间出来,看着叶青站在门口目送二叔离开,小声问道:“二婶,你没事吧?”
叶青回头:“没事啊,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春桃努努嘴:“我刚去厕所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厕所议论你,还说你把那个周护士打了,打的还特别惨。”
叶青惊讶:“消息扩散的这么快吗?我这个当事人才刚回来。”
春桃点头:“还有个阿姨说,你敢这么打周护士,那些话肯定是造谣的,要不你不敢这么凶的去把周护士打成那样。”
叶青扑哧乐起来:“什么叫打成那样啊。”
春桃却叹口气,有些不附和年龄都老成:“二婶, 我听说那个周护士家里特别厉害,他们家里不会欺负二叔和你吧。”
叶青一挑眉毛:“他们敢。”
不过她这么一闹,倒是及时阻止了谣言的蔓延,不管信还是不信,都不敢出来说什么。
害怕万一传到叶青耳朵了,就叶青那个泼辣的性格,肯定能撸着袖子上门找人打架。
张文岚一早就拿着棉花过来,把听到的传闻跟叶青学了一遍,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没想到你这么一闹,还让这些人都害怕了你,都不敢在外面胡说了。”
叶青有些不好意思:“我其实也没有那么泼辣,都是周雪把我逼急了。”
张文岚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是不是学过啊?看你的动作倒是挺麻利的。”
叶青谦虚的摇头:“我哪儿学过什么,都是小时候在家里太野,跟村里孩子打架学出来的经验。 ”
她这么一说,张文岚还真信了,毕竟乡下有些泼辣的姑娘,她也见识过,不比个男人差。
把手里的棉花放在炕上:“我先把棉花给你拿来,你看看有没有棉布布头,找出来我就可以给孩子做棉衣了。”
叶青还真带了不少棉布过来,原本就是想着没事了给孩子做单衣服穿,却给忘了还要做棉衣。
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块白底粉色碎花的棉布,又拿了一块红色棉布给张文岚:“嫂子,你看看哪儿块合适?”
张文岚觉得两块布都挺好看,跟叶青商量:“红色的做个贴身小棉马甲,给孩子穿里面,碎花的做个小棉袄,只要孩子前心后背不冷了,就不容易着凉。”
叶青什么都不懂,索性张文岚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张文岚又让叶青找个铅笔, 直接铺在炕上,开始用手比划着丈量。
最后用铅笔划线,东一下西一下,很快就把布料剪成一片一片。
叶青觉得有些神奇:“嫂子,你家里有缝纫机吗?”
张文岚摇头:“哪儿舍得买啊,我和老秦的工资不仅要养两个孩子,还要往老家寄,老秦家四五个弟弟妹妹,都指望着老秦的钱成家呢。”
叶青想想之前罗晋北也是把钱都寄回家养一家老小,估计也是这时候的一种风气。
张文岚叹口气:“所以我们的日子也一直过的紧紧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