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将军府的正厅后,各人纷纷就坐。
终究还是因为如今身份上的差别,白彬蔚和清怡坐在了首位,欧阳括和夏月坐在了侧位。
清怡看了看立在自己一旁的映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映容,映冬呢?她怎么不来?”
从早上起来,她就一直没有见到映冬,一直没有!
映容闻此,浑身轻颤了一下,慌忙道:“娘娘,映冬昨夜偶感风寒,来不了了,怕破坏了您的兴致,奴婢才没有给您说。”
在这么多人面前,映容是必须叫清怡“娘娘”的,再沿用以前的称谓,难免落人话柄。
真的么?清怡狐疑地看了映容一眼,她怎么隐隐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可眼前的情形容不得她多想,今天是她回门的好日子,再有什么事,她只能等到回去再说。
很快,清怡的心情又恢复到了来将军府路上的那种兴奋之感。四人慢慢说着些高兴的事,气氛很是融洽。
到了正午,四人用过午餐之后,清怡实在是想和夏月好好说说话,便起身,略微施了一礼,对白彬蔚道:“殿下,臣妾想和母亲先离开,以叙母女之情,不知殿下准否?”
白彬蔚一愣,还是实在不能接受对自己这么恭敬的清怡。
似是许诺似的,他淡淡道:“你我夫妻情深,不必对我这么客气。”
清怡淡淡一笑,夫妻情深么?情深到会利用?“殿下,礼不可废。”
说着拉起夏月的手:“臣妾和母亲先行告退。”
白彬蔚无奈,只得点头应允。
欧阳括看了看二人离去的背影,清怡和太子,看似相敬如宾、恩爱非常,只是,似乎已经出现了一些裂痕了……他不由得略略皱眉,真为女儿担心。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会真心对待清怡的。”似是看出了欧阳括的担忧,白彬蔚再次许诺道。
欧阳括慌忙道:“老臣代小女多谢殿下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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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怡……”夏月抚摸着清怡的鬓发,“你瘦了……”
清怡调皮地笑:“娘亲,我离开才三天而已哦,哪能这么快就瘦啊,你是太想女儿了吧!”
夏月鼻子一酸,抱紧了清怡:“你是娘亲心尖上的宝,娘亲真的好想你,清怡,虽然才三天而已,娘亲却觉得像是过了三年……娘亲时时念着你、牵挂着你,清怡,你要是在东宫过得不好怎么办……”
“娘亲,”清怡极力忍住自己要哭的*,“你女儿是何等人也,哪能被人随便欺负呢?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受委屈,是吧!”
夏月含泪笑道:“你呀!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太子对你极是宠爱,可你也不能太过放肆,毕竟你嫁入的是皇家……就像刚才,你怎么能用那么冷淡地口吻驳了太子的好意呢……娘亲固然希望你和太子能够像我和你爹爹一样恩爱,可他毕竟是一国储君,帝王心最难测,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听着夏月的话,清怡的心慢慢凉了下来,是啊,帝王心,最难测!今日他可以为了争权而利用自己,难保明天他会不会因为利益再对自己做些什么……
“是,娘亲,女儿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