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难道你还指望从这份报告里找到线索吗,尤里乌斯·贝尔蒙特。”
不满是会延伸的,洋子对于政法科的愤怒,轻微溅射到调查现场的壮年男子身上,如果不是两家祖上有交往,再加上对方极擅处理此类事件,能够帮助她找到凶手,洋子怕是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愤怒。
魔术世界是冰冷的,魔术师是只忠实于魔道的本能生物,但也有个别魔术师保留着自己的感情。
洋子·费尔南德斯,就是这样的一位魔术师。
尤里乌斯没有吭声,他不擅长安慰劝说,尤其是面对一个明显处于愤怒状态的女性,他沉默了一下,继续问道:“既然法政科那边说,迪肯是被一把狙击步枪击穿了颅骨,你有那把步枪的行踪吗。”
“达维·施奈德是怎么和圣堂教会说的,我自然就会得到怎样的答案。
事实上在昨天法政科就已经统一了口径,说是那把步枪在警察搜寻中遗失了,不过我手里有另一条线索,找到了那把凶器目前的下落。”
气话说完,洋子冷峭的面容终于柔化了些许,继续道:“戈尔德·穆吉克,穆吉克家族的继承人,也是一个败家子,那天就是他负责这个案件,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步枪应该是在他的手里。”
“是吗。”尤里乌斯站起身来,他的体魄好似一头正在抖擞虫虱的棕熊,锐利眼神宛如猎食的雄鹰,沉声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圣堂教会的代行者难道要去拷问法政科的魔术师,真是有够愚蠢的想法。”点穿了尤里乌斯的下一步,洋子眼中划过欣赏之色,嘴巴上却是分毫不留情面。
不然呢?
尤里乌斯回过头,似是征询这位费尔南德斯家族当代的族长的意见,如果没有更有效率的做法,那么他就会按自己的步骤来。
这种看似粗鲁,实则快刀斩乱麻的做法,足以直接有效的将猎物一击毙命,而不是给他们抹去痕迹,腾挪闪避的余地。
至于魔术协会的态度,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列。
贝尔蒙特家族做事,一直都带着这种野性的森冷和酷烈,比起学识推断,他们更擅长以超人的直感直击要害,从不讲所谓的证据,心证确认之后即可动手。
也正是因为这样倒于刚猛,贝尔蒙特的祖先才会与洋子的家族有所来往,弥足自身关于社会与学识方面不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