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阑珊,雅澜公馆。
男人拎着个精致的保温袋,伸手按响了门铃。
两声后,门开了,安锦锦白净的小脸出现在司澄眼底。她穿着件松松垮垮的纯棉睡裙,长发随意绑了个马尾。
不是说所有睡衣都是**性感的吗?这是什么令人嫌弃的鬼造型?
没看清司澄眼里若隐若现的失落,安锦锦扫了眼司澄脚边,轻叫:“哎,那只笨狐狸呢?”
“吃饱了,睡了。”司澄指了下楼上。
“哦。”安锦锦嘟嘟嘴,“真想不到啊,积毁销骨之下,那只小兽心里还有我,我要奖励肉肉它吃。”
司澄:“……”
“老公…,”安锦锦看了眼司澄高冷的容颜,双手一伸抱住他的手臂,脑袋在上面蹭啊蹭,“人家今天百口莫辩。”
司澄低头,看了眼女孩光洁的额头,她皮肤太嫩,就这么蹭了两下,就出现了红晕:“悲情女主演得可还爽?”
“呃?”安锦锦停止卖惨,一双狐狸般的大眼睛无辜地眨了眨,“你看出来了?”
司澄俯视女人粉雕玉琢的小脸,眼底浮上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安锦锦又问,她觉得自己演技还行啊。
“你一张嘴,巧舌如簧,我尚且能被你说得相信我们曾有过美好的过去,真想要为自己申辩,你又何需用那么蠢的招数。”
安锦锦吐吐舌头:“没意思。”她转过身,想进屋,余光瞅到男人手上的保温袋,好奇地问:“你拿的是什么?”
“冰淇淋。”司澄说完,又补充,“当年的味道。”
安锦锦嫣然一笑:“是你专门为我安排的口味,对吧?”
司澄耳根红了红:“吃不吃?不吃我回去了。”
安锦锦嘟嘴。
真傲娇。
“进来吧。”她说着打开鞋柜,给司澄拿了双拖鞋。
拖鞋上的标签还没来得及撕,司澄心口一动,再次违背自己从不进单身女人家门的豪言壮语,换了鞋子进去了。
保温袋有点大,能装四盒的容量。司澄放了一盒在餐桌,其余帮忙放进了冰箱。他纤长手指撕开锡纸,将木头茶匙递到安锦锦跟前,不料女孩偏了下脑袋,大眼睛里尽是撒娇:“老公喂。”
司澄拿着勺子瞪了她一眼:“你手呢?”
“手?”安锦锦张开十指,认真看了看,“跟你牵着吧。”她说着双手握住男人搁在餐桌上没拿勺子的那只手,小心包裹。
她的手指很细,指甲是很健康的淡粉色,没入他手心的那一段肌肤凝滑如丝,他没忍住,轻轻摩挲了下。
“老公,你有小动作。”安锦锦仰头,眼里有调皮的星星在跳动。
这女人有毒。
司澄屏住呼吸继续走高冷路线,用腾出的那只手挖了勺冰淇淋,堵住她撩炸天的嘴。
“为什么这么做?”他不去看她被冰淇淋冻得哆嗦的唇,“被众人误解鄙视很有乐趣?”
“不是你自己说鱼与熊掌皆要得吗?”安锦锦不以为然,“我不喜欢输,如果我留在司宇,卓越影业竞标的时候,我肯定要碾压富云集团的肖明哲,到时候你岂不是找不到理由在司宇排除异己,大肆裁员了?”
司澄:“……”
说她自负,她还真是要上天了。
肖明哲是谁,人家可是夏城风向标设计师大赛的亚军,她说碾压就碾压?
“再者,我也想顺你一个人情。”安锦锦朝司澄眨眨眼,“你今天凶巴巴地恐吓我,以后司宇裁员的时候,就无人敢无理取闹了。”
这倒是个理。
司澄是个会抓机会的人,借着淘汰赛,他把工作档案一事丢到桌面上谈,倒是吓唬了不少心怀不轨的人。
“还有呢?”司澄觉得安锦锦要的绝不止这两样,这丫头,鬼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