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人里面请。”
“嗯。”
进了大门,还有小苑的门岗,也有人拦,得让青国青城俩兄弟出来认了人才能放行。
霍依还是耐着性子等,他就听见屋里好像有吵闹声。
“啊——疼——”
是他家大人的声音,霍依一下子就紧张了。
怎么就疼了呢?伤口疼吗?
“你大爷的!就没麻药吗?给我上点麻药呀!疼死姑奶奶我了。”
确实是伤口疼。
青国匆匆跑了出来,看见霍依就笑,“霍大人估计有的好等了。”
霍依忙问,“大人她怎么了?伤口很疼吗?”
青国无语摇头,“哪次换纱布她不闹腾?之前真的疼的时候,她喊不动。现在嗓门大了,越大就代表她伤口好得越利索了。是喜事。”
“啊?”还有这说法。
可他听着心里不舒坦啊,这眉头拧在这边就没松开过。他就想过去亲眼瞧瞧。
可男女授受不亲,受伤的又不是手脚,是小肚子。
他哪有资格看?
霍依咬着牙,来回踱步来回踱步。
屋檐上出现了暗器发动的声音。
青国侧头看了看,叹了口气,“姑奶奶你就不能走正门?非要走屋檐?”
红衣女子在屋檐上飞来飞去,把暗器全给他们折腾光,然后挂着两条白嫩嫩的腿儿,在屋檐边晃啊晃。
“你家少主这是什么坏脾气?凭什么不让我进去见她?你们再不让我见她,我天天过来把你们暗器全部绞烂。”
苑子里传来青城的声音,“姑奶奶你理智一些。阮大人伤势刚有好转,惊扰不得。”
“哦,我惊扰不得,就你们家主子能惊扰得?瞧瞧他那笨手笨脚的,把我家大人搞得多痛?不会上药就让位啊!多的是人愿意给她上药。”
“……”
霍依听着奇怪,“这姑娘,我记得好像是恒富公子身边的侍婢吧?”
“嗯,是的。”
“哦,对了,她们俩是姐妹花吧,一个红衣,一个白衣?那白衣女子呢?之前我见过她一面,抢了我一个糖葫芦,换了一颗解药给林将。”
青国听了一怔,“你说什么?她换了什么东西给你?”
“蜘蛛毒的解药。”
青国又是一怔,“确定是咽咽姑娘给林将的?”
“嗯。她人呢?我想替林将当面给她道谢。”
青国却低头了,嗫嚅了句,“她已中毒身亡。”
一瞬间,两个男人纷纷哑了嗓子。
“为何会中毒身亡?”
青国摇摇头,“不知。嘤嘤姑娘从未跟我们提起她妹妹的事儿。”
可她们俩姐妹做的事情,隐隐约约,他们都已然知晓了。
解药在手,给了大人一颗,给了林将一颗,独独咽咽姑娘却是中毒而死。而且那天,俩姐妹过来的时候,嘤嘤也是满身的刀痕。
他们也曾问过,可嘤嘤只字不提,他们也就不再多问。
安静为她葬了家妹,立了墓碑。也给她安排了苑落,让她安静住下。
住下是住下了,可这女人哪里安静得了?
一天到晚在他们屋檐飞来飞去,天天念叨着要叫大人出来陪她抓蝴蝶。
“哎——”
头疼死了。
两人进屋,瞧见嘤嘤落地和青城在打架。
青国看了看,呼道,“哥哥,手下留情些。”
青城急着呼道,“我再留情就要被她废子孙根了!”
嘤嘤也道,“我需要他给我留情?你这是在小看我?”
青国吓了一跳,因为嘤嘤转手就往他这边打过来,吓得他也急忙拔剑应付,拼命护死自己子孙根。
霍依躲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怕刀剑无眼。
大门终于开了。
落痕拉着脸呼喝,“闹什么?吵人休息!”
青国青城忙唤道,“嘤嘤姑娘,走走,我们去隔壁陪您抓蝴蝶?”
“哼,这还差不多!走走走,我要去抓蝴蝶。”
“……”
霍依挪到门口,拱手道,“落痕公子,我要见阮城主,有事商量。”
“站门口,喊着说话。”
见还是别想见。
霍依无语叹气,只能清清嗓子喊话,“阮大人!可还安好?”
阮轻艾笑着喊,“霍霍呀?我伤好了很多呢!就是有些小狼狈,不方便见你。你把红包给落大爷吧,让他拿给我。”
“红包?什么红包?”霍依奇怪问。
“诶?探病不都得给红包的嘛?你们这儿没这习俗?”
还、还真没有!
霍依脑子一转,却道,“哦,有的。红包这就准备。”
霍依急忙掏了些银锭出来,递给落痕,尴尬笑笑。
落痕也尬得不行,嫌弃的瞪着这些银子,拉着脸负手而立。
“你来找我有啥事哩?”阮轻艾仰躺着问。
“良缘刺杀一案有了眉目,主谋之一,倪嫣儿倪小姐。”
阮轻艾眼睛一闪,“哎呀?这妞儿第一次见就觉得她有点智商,可惜了,智商没用对地方啊。主谋之二呢?”
“潘月潘小姐。”
“哈!她也算主谋?她顶多就是一把刀罢了!这倪嫣儿还想找潘月给她当靠山呢?是不是她被潘月护起来了?不让动的那种?”
霍依点头,“是的。”
“那你现在准备如何?”
“下官来借周家军。”
阮轻艾明显楞了一下,“周家军?哎哟~~我家霍霍有点小厉害啊,竟然能想到这?等我两日,两日后,我要跟着你去。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