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玲把食物拿出来,询问白敬宁自己可以吗?
看得出来,见到易江北之后郑玲的心情就很不好。白敬宁点点头,拿了刀叉自己吃了起来。
因为警察的登船,虽说隐秘,可是还是惊动了很多游客,所以在游客了解了情况之后大家都不愿意再留在游轮上。
自家有游艇的都来接人离开,声势浩大的场面。
“一会儿还得给伤口换药,这段时间伤口别碰水!”郑玲提醒白敬宁。
白敬宁乖乖的点头。
游轮上原本的计划都被打乱了,游客走了一大半,剩下的许多游客都不敢出房间。
“白敬宁,你觉不觉得人生不能不信邪!”郑玲来到白敬宁的身边坐下,递给他一个橘子。
“怎么了?”白敬宁接过橘子,觉得莫名其妙。
郑玲更加认真起来,往白敬宁身边凑凑,很严肃的说:“我们在一起之后,大事小祸的接连不断,我们是不是天生相互克?”
白敬宁扔下橘子,郑玲要开始说他最不喜欢听的话题了。
“哎呦!”白敬宁捂住胸口,一脸疼痛不堪的样子。
郑玲询问白敬宁怎么了?
“疼!”白敬宁倒在沙发里,哼哼着。
“你的刀口不在这边吗,怎么心脏的位置疼?还说你没心脏病?把医护人员叫过来给你看看吧!”郑玲急忙说。
白敬宁低头看看,然后把手往旁边挪挪,“不用了,现在好些了。”
郑玲再次确认,“真的不用吗?”
白敬宁认真的点点头。
郑玲一旁嘟囔,白敬宁的心脏肯定有毛病,跳得一阵快一阵慢的,如今还疼上了。
突然房间里的响起了船长的声音,船长抱歉的跟游客说,气象台发布暴风预警,请大家留在房间不要出去。
“又来?”郑玲惊呼。
“不是那个人还有同伙在船上吧?”白敬宁惊跳而起,然后从里到外的检查了房间,确定没有了危险才松了口气。
船长低声下气的道歉,解释说这次的暴风预警是真的,请大家不要慌乱,只要不出去就不会发生任何危险。面对暴风,他这个老船长是非常有经验的。
“果真还是应该买游艇的!”白敬宁无奈的看看郑玲。
郑玲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就等暴风过去吧,还能怎么办!
船身开始摇晃起来,宣告暴风真的来了。
白敬宁询问郑玲头晕吗,要是难受先把晕船药给吃上。
郑玲摇摇头,许是身体已经适应了船上的颠沛,撑着头坐在那,看着电视里的节目。
太扫兴了,白敬宁都这么觉得了,何况是郑玲呢,肯定更觉得心塞。
他们正在船上颠簸着,而顾家人和郑爸爸都急的要死了,电视新闻里正播放着警察从游轮上带走匪徒的画面,大家都很担心郑玲。
原本海上的信号就断断续续的,由于暴风影响,所有的手机都失灵了,根本就搜不到一点信号,谁也联系不上。
郑玲突然说怀念一天吃八顿的日子。
好赖话白敬宁还是听得出来的,他在旁边不敢吭声。
外面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郑玲的脸色突变,担忧的看向外面。
一声惊雷,郑玲的身体僵直。
白敬宁看向郑玲,抬手捂住她的耳朵。可两只手怎么可能挡得住雷声?当第二声雷打下来的时候,郑玲窜起来,彷徨失措,乱颤的眼神无法聚神。
“老婆!”白敬宁按住郑玲的肩膀,郑玲推开的他的手,视线落在衣柜上。白敬宁还想安抚几句的,可郑玲已经抬步往衣柜走,越走越快。
打开衣柜,郑玲想也没想的往里钻。
白敬宁跟过去的时候,郑玲已经把衣柜关上了。
打开衣柜,白敬宁劝说:“老婆,出来,我会陪着你的!”
郑玲蜷缩在衣柜里面,捂着耳朵低着头,任由白敬宁说什么她都不回话。
不想强硬的拉扯郑玲,白敬宁只好陪着郑玲钻衣柜。白敬宁的腿这个时候就有些碍事,太长了!
折着腿,白敬宁把郑玲搂在身前,他的伤口因为挤在狭小的空间而疼痛。
“老婆!”白敬宁软语,“以后每一个雷雨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郑玲的耳朵里只有轰隆隆的雷声,这雷声与外面的雷声却不是同步的。
雷声只是一个引子,引领郑玲坠入那年噩梦中的大雨磅礴,孤立无援,绝望无助……
“不要再过来了,你认错人了,认错人了……”郑玲低诉,抽噎起来。
无论白敬宁说多少安抚的话,郑玲都无动于衷,沉浸在自己的噩梦里。
暴风雨在海上肆虐一阵离开了,留下了躁动不安愤怒不已的游客们。
游客们纷纷来找船长要说法,说好的轻松娱乐浪漫之旅呢?船上混入在逃犯,又遇到暴风雨的天气,这是惊险恐怖的亡命之旅吧?
船长也心塞,主办方的负责人都不在船上,他只是个船长,负责开船的呀!
迫于无奈,这次航行提前结束,准备返航。
服务员来敲门,敲了很久都没有回应。
郑玲挣开眼睛,四周黑漆漆的,精神疲惫,神情恍惚,从衣柜的缝隙中透进来一丝丝光亮。郑玲试图起身,却被两只胳膊圈住,她回头看了又看才辨认出这是白敬宁。
“白敬宁,白敬宁!”郑玲叫道。
白敬宁一点反应也没有,郑玲抬手推了推,怎么这么烫?又摸摸白敬宁的额头,比身体更烫!
郑玲推开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