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究竟是何人?”
苏兴摇摇头:“此人身份隐秘,似乎身体中被施了防追踪的术法。我也无法探出他的底细。”
王景闻言有些丧气:“难道就这么让他给逃了?”
苏兴道:“此人与聂洪腾有些牵连,往后想来你们也不是没有机会再次相遇。只不过,对方明显便是修为高超之人,孩子,你现在与人家对上,可没有什么胜算哦!”
“师父,您放心,徒儿定不忘修仙使命,好好修炼,天天晋升!”
“噗!”苏兴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当晋升是吃饭喝水啊?说升就升!”
“那可不一定,凡事皆有可能嘛!”
说罢,王景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苏兴留下,观察了唐冰璃一会儿,确保她体内的寄生兽没有异样后,方才起身走向房门。
正好左绿巧端着茶壶走了过来。
见苏兴从唐冰璃房中走出,百思不解,心下生疑。
一旦在内心埋下怀疑的种子,左绿巧便止不住地胡思乱想,苏兴待唐冰璃一脸温柔的模样重新浮现眼前,关切为她把脉的样子更是历历在目。
左绿巧越想越发觉得不对劲,总觉着苏兴与唐冰璃并非单纯的长老与弟子的关系。
楚天宝立于琴楼大门前,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的茶叶包,兴致昂扬地走了出来。
他绕了琴楼一圈,如法炮制,广发藏宝图,虽有些较为精明之人不肯上当,但他终是成功地换来了普灵茶。
而一位锦衣公子在琴楼四处派发藏宝图一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在街头巷尾传开。每个人转述之时,都说得十分隐蔽。但架不住知道的人太多,传说的人也多。这下,众人茶余饭后闲聊的,俱是此事。
也不可避免地传到一些有心人耳朵里。
谢梗与沈育峰坐于客栈房中,趁着小二端来饭菜,询问了一遍坊间所传之事。
没想到这小二哥也是讲故事的一把好手,将琴楼所发生的一切绘声绘色地讲与二人听,包括一些细枝末节之事,仿佛当时他就在那琴楼内,亲眼见到这一幕一般。
待小二离开房间,沈育峰揣度着他话中的真假。除去一些过分夸大的描述,倒还是有些可信的。
只是不知那锦衣公子究竟是为何人。沈育峰眼珠转动,眸光忽闪,不做言语。
反观谢梗,见菜齐了也不等沈育峰开口,拿起碗筷便开吃,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令沈育峰不禁皱起眉头。
“你怎的像没吃过饭的样子?”
谢梗头也不抬,嘴中嚼着米饭,含糊不清地回他:“民以食为天,难得可以坐下来吃顿好的,可不得珍惜!”
沈育峰正视他道:“你不是修士吗?”
谢梗反问:“修士不用吃饭的吗?”
“修士自是要吃饭,可对于食物的需求较常人要低许多。”
谢梗理所应当地回他:“所以我每天要执行掌门派发给我的任务,才难得可以吃顿好的呀!”
沈育峰作罢,不再与他继续探讨这个话题,转而说道:“你之前不是说要抓个人来问问宝藏的下落吗?现在有要抓的对象了。”
谢梗终于舍得抬头看向他:“谁?”
“楚天宝。”
谢梗放下筷子:“你觉得那位锦衣公子是楚天宝?”
沈育峰沉默地点点头。
谢梗又问:“你是如何确定的?”
沈育峰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我猜的。”
谢梗:“……”
沈育峰轻笑一声道:“才不是,枫瑶镇虽说其他地方的游客时有往来,但据适才那店小二所说,初到本地不久的,不就只有他们吗?”
谢梗闻言点点头,想得出神,吃饭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快些吃了,吃罢做好准备,今夜行动。”
谢梗:“你知道他在哪儿?”
沈育峰:“枫瑶镇最繁华之处。”
唐冰璃精致的脸庞满是清冷之色,驻足庭前树下,目光幽幽转远,思绪翻飞。
“阿璃,”身后,王景清朗的声音传来,“在想什么呢?”
唐冰璃转过头,看向王景:“王姐姐,我……有些担心兄长。”
王景立马会意:“阿璃是担心,聂洪腾与暗黑修士联手,会对王上造成威胁?”
唐冰璃微微颔首:“兄长复国不久,国内百废待兴,又有奸佞之臣在暗处虎视眈眈,我……有些放心不下。”
王景拍了拍她的肩膀:“阿璃,王上将你送到灵云派学艺,本意便是让你远离朝廷纷争,阿璃如今总是闷闷不乐,可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番苦心?”
唐冰璃看着她,默不作声。
王景扳正她的身子,挑挑眉道:“阿璃,笑一个!”
看着王景这不正经的样子,唐冰璃忍不住垂眸一笑。
王景接着说道:“听说今晚有花灯,阿璃一起去观赏,如何?”
唐冰璃点点头:“好。”
“想不想听我吹笛子?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有吹了。”王景笑着说道,忽的灵光一闪,“对了,我可以将清溪铃的心法用清荷吹出来,说不定有奇效呢!”
唐冰璃闻言也来了兴致:“如此,我倒是有耳福了!”
王景一蹦一跳地回房,在唐冰璃的包袱旁拿起那根青翠隐有碧波流转的竹笛,正打算出门去。一回头,瞥见唐冰璃包裹的带子有些松动,下意识地回身走到包袱前。
王景本打算替她将带子系好便走,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解开了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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