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吉娟的脸冷了下来,轻哼一声:“只要你愿意让出,配合我们,如何会泄露?”
“母亲要我让出自己的亲兄长,让妹妹假冒我的身份?”
“她是你妹妹,有什么不可以?”
沈育茵也说:“姐姐,你就放弃吧,今天王上可是亲口认了我,你没指望了!”
无论内心多么惊涛骇浪,沈冰璃神色还是很平淡,音色微冷:“你们当王上是任由你们糊弄、算计的吗?”
廖吉娟的音调如同淬了毒一般阴狠:“看来你是不同意了?”
沈冰璃向来不爱争口舌之快,也知道多说无益,便福了福身:“母亲说了算,女儿告退。”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心想,得想个办法见王上一面。
在庭院中徘徊着,决定先去找王景商量此事。
谁知,刚走到门口,便发现有侍卫把守大门,说是王上派来的,要保护府里人的安全,又以天黑为由,不让沈冰璃出府。
沈冰璃知此,便朝后院走去。
房间里,廖吉娟越想越不放心,心中急躁,在屋内走来走去。沈育茵在一旁看着,咬着牙齿:“母亲,要不,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给……”
说着,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廖吉娟一愣,随后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所有挡我儿道路的人都不能活!”
夜色朦胧,视线不佳,沈冰璃也能熟练地穿过后院,来到墙脚,她决定翻墙过去。
这时,趁着寂静的暮色,廖吉娟和沈育茵循着若隐若现的声音找到了后院。
空中忽然下起了蒙蒙细雨,宽大无人的大街上,没有带上雨伞的王景轻快地跑着,她一只手伸到头顶挡着雨丝,另一只手攥紧了一条手帕,手帕上绣着一枝傲然开放的梅花。
很快,她来到了沈府后院。
那块手帕是沈冰璃落在王景那儿的,王景现在过来一是为了还她手帕,二是想来找沈冰璃聊聊天。
王景轻轻一跃,就翻过了沈府后院的墙。谁知,刚进去,就看到水中扑腾的沈冰璃,还有站在旁边幸灾乐祸的两人。
看来沈冰璃终是不敌廖吉娟母女,被二人推入水中。
王景见此场景吓了一跳,大喊一声:“阿璃!”人迅速奔了过去。
廖吉娟和沈育茵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便被王景一脚扫中腹部,跌倒在地,难以起身。
王景跃入水中,凭借熟练的水性,很快救起了沈冰璃。
廖吉娟见状,大喊救命。
这一声声呼救在寂寥的府中显得格外响亮,不远处已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
眼看侍卫就要过来,王景暗自念动咒语,驾起祥云,带沈冰璃飞走了。
这驾云之术,是这几日与师父苏兴学的,准确地说,是看苏兴驾云,自己在旁边听到了口令,这才学会的。却不知道,若非苏兴有意,又怎会让王景听到他念咒?
王景直接带沈冰璃到为香峰自己的房间里,为她换下湿漉漉的衣裳。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沈冰璃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王景听后义愤填膺:“她们怎么能那么做?这太过分了!”
沈冰璃皱着眉头:“王姐姐,现在该如何是好?”
王景看着柔弱的阿璃,心生怜惜:“阿璃,你放心,王上许我可随时进宫见驾,你先休息,明日,我便带你进宫。”
沈冰璃稍微放心,却猛然发现,自己的玉佩好像找不到了。
“糟了,我的玉佩!我给沈育茵的那块是假的,真的那块一直在我身上放着,可现在……”
王景赶忙说道:“你别担心,玉佩在我这儿,刚才你落水的时候玉佩也落了,被我顺手捡起。”
沈冰璃松了一口大气:“这可是我与亲人相认的唯一证据。”
王景:“你不是还有那块胎记吗?我刚看到了,挺特别、也挺好看的胎记。”
沈冰璃有些羞涩地笑了笑:“不知为何,只要有王姐姐在,我似乎一切都可放心了。”
王景搂着她的肩:“这么说,我可以给阿璃很足的安全感喽!”
就在这时,王景忽然感到脖子一沉,似乎有什么东西拉扯着自己。定睛一看,佩于胸前的雪灵石微微浮起,和沈冰璃手中的冰灵玉,一前一后地闪烁着五彩光芒,仿佛在相互呼唤。
王景拿起冰灵玉,将它放到雪灵石跟前,一松手,那枚玉佩竟牢牢吸附在雪灵石身上,犹如遇见磁石的铁块一般。
王景将它拿开,刚想开口,却发现沈冰璃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昏昏欲睡,想了想就此作罢,且慢慢研究便是。
夜晚,王景越想越觉得不周全,万一那沈家母女又搞什么动作的话。未免夜长梦多,王景决定现在动身进宫。
她驾云飞到御书房上空,见这里灯火通明,断定唐玉泽就在里面,便收云落至殿前。
赵公公见王景夤夜来访,虽觉惊讶,也还是入内禀报。
得到传召后,王景大步走进去,裙摆往后扬起。
“参见王上。”
唐玉泽抬起有些疲惫的眼眸,和善地笑着:“小景免礼。来找本王,可有何要事?”
“王上,听说您找到令妹了?”
“是啊,”提起他的妹妹,唐玉泽眼光都变得柔和,“是沈府的二姑娘,多亏了沈县令,当初救下了她。”
王景嘴角轻勾,嘲讽道:“只怕是有人贪图王权富贵,假冒他人身份,陷害真王女吧!”
唐玉泽闻言错愕地问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