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转头问李荣:“难道你们没有想过请法师前来作法吗?”
“怎么没有?”李荣痛心疾首道,“我们当然也有派人出去求助,但人还没出去呢,就被那帮家伙给抓了,至今下落不明。”
王景听此愤恨起来:“他们也太过分了吧,简直是无法无天!李大人,您放心,我师父定会帮助你们降妖除魔,打跑那帮恶人。”
苏兴扭头看向王景,小声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帮他们了?”
“您不是奉掌门之令前来制服反派吗?”
“那为什么是我,你干嘛去?”
“我给师父加油助威啊!”王景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
李荣听到王景的保证,立马笑逐颜开:“如此,便多谢苏长老了!若苏长老能够打败那恶人,全县的百姓都会感激您的。”
苏兴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李府后花园,百花争香斗艳,李絮烟信步游园,手上捏着一块青翠的玉佩,一面刻有“烟”字,而另一面刻着“沫”字。
李絮烟小脸绯红,抬眸顾盼,似乎在等着某个人。
“哟,在等着宁家那小子呐!”
墙上传来一个少年轻浮的声音。
李絮烟循声扭头朝院墙上望去,只见一名束发少年,口中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正优哉游哉地看着她。
此人名唤元文卦,是县里有名的小混混,终日游手好闲,又经常前来骚扰李絮烟,还曾经扬言要娶李府大小姐李絮烟为妻,被李荣当着众人的面打了出去。纵是如此,他还是不肯罢休。
李絮烟愠怒地瞪了他一眼。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嘿嘿,别这样嘛!”元文卦身手敏捷地跳下墙来,“你看我,能文能武的,哪里比不上那宁濡沫,你就不考虑考虑我吗?”
宁濡沫,是李絮烟的未婚夫。
一年前,也是这样烟雨蒙蒙的春季。有一天,李絮烟晨起,带着丫鬟赶赴静空寺烧香,一路上沿着江边而走。
淅淅沥沥的小雨为大自然增添了一分绿意,宁濡沫站在船头,撑着一柄油纸伞,正看着雨丝落入水中荡起的涟漪。
书童从船舱中钻出脑袋。
“少爷,进来吧,当心淋着雨。”
宁濡沫扭头朝书童温和一笑。
“不碍事,我外出学艺多年,今终于回来,自然要好好看看家乡的变化。你瞧,现在可比当初繁华许多。”
书童也来到船头,附和道:“是啊,当今王上可不是之前那个昏庸无道的主儿,现如今可是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咱们老百姓的生活比之前好过多了!”
就在这时,宁濡沫余光被一抹青色的身影所吸引。
他扭头望去,碧波岸边,一名少女款款走过,绿罗裙摆轻轻飘起,粉色的油纸伞映在脸上,如同抹上了胭脂一样好看。
仿佛感受到了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李絮烟微微朝这边看了看,宁濡沫立刻低下头,烫红的脸好似做了坏事。
这时,微风拂过,李絮烟青丝上系着的发带扬起,竟挂到了江边的桃树枝上,调皮的树枝将丝带扯落,风儿又把丝带送往江面。
刚好飘到宁濡沫所乘坐的船上,他顺手抓住了那根桃粉色发带。
上面绣着朵朵含苞欲放的桃花,鲜嫩欲滴,隔着画仿佛能闻到花香。
李絮烟渐行渐远,宁濡沫又重新抬起头,注视着她的背影。
这一眼,竟将宁濡沫看痴了。
书童看着一反常态的少爷,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少爷?”
宁濡沫这才回过神来,不禁感叹道:“好生清秀的女子!”
书童一副了然的模样:“少爷,您这是,看上那位姑娘了吧?”
宁濡沫抬手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
“就你懂!”
说着,躲进了船舱。
书童也不生气,摸着额头跟了进去。
“少爷,您要真喜欢,就让老爷去提亲啊,这有什么的?”
“你不懂!”
过了一会儿,又嘱咐书童:“记得帮我打听一下,看看那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呃,还有……”
书童看着支支吾吾的少爷,笑着打断:“知道了,再顺便算算生辰八字合不合嘛!”
“胡说八道,我只是要把这丝带还给人家。你再多嘴,信不信我……”宁濡沫扬起手作势就要打下去。
书童急忙求饶:“好好好,少爷,我不说就是了。”
而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宁濡沫总能出现在李絮烟附近。有一次,李絮烟上山游玩,却遇到了强盗,随行的侍卫皆不知所踪,只剩小姐和丫鬟不知所措。
就在歹徒的奸笑声和姑娘的呼救声中,宁濡沫清朗的声音传来。
“大胆匪徒,竟敢欺负良家女子,看我不替天行道!”
宁濡沫动作干净迅速却不失优雅,三下五除二就打跑了那些强盗。然后一个利落的转身,温柔地问:“姑娘,没事吧?”
英雄救美,少女芳心暗许。看着俊朗的弱冠男子,少女秀脸绯红地道谢。
然而元文卦却依旧不肯罢休,还是不死心地缠着李絮烟。
李絮烟威胁到:“你若再不肯离去,我便要喊人了!”
元文卦逼近李絮烟。
“哎哟别这样嘛!”
这时,宁濡沫到达后院。
而此刻,李絮烟与元文卦的动作,嗯……略显亲密。
余光瞥到宁濡沫的到来,元文卦薄唇轻勾,一把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