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剪完的纸屑放到哪里了?”王景紧接着问道。
“散在后院最后一间屋子旁边的草丛里。”
王景与江继咏一听,拔腿便朝外面走去。
刚打开门,唐冰璃等人赶到。
王景冲他们招招手,轻声说道:“有线索了,跟我来!”
后院的梨花树下,一点点的碎纸屑在草丛中若隐若现,像极了飘落在草地上的梨花瓣。
几人弯腰拾起分散各处的纸屑,又细细搜寻了一番,确保无遗漏之后,方才进入最后一座屋子。
朱惊才依旧被绑在床上呼呼大睡。
楚天宝怀疑地看着林旭:“阿旭,你真的没有给他下**药?”
林旭嘿嘿一笑:“给他吃的那个药丸带有安眠功效。”
楚天宝:“……我就知道!”
他们将拿到的纸屑放到一处,纸张是被剪子剪开的,分割处皆是横平竖直、平整无比,若仅要凭借边缘的参差不同来拼合,确实是一大难题。
不过,令大家在意的是,每一张小纸片上都是一个数字,倒更像是有意如此剪开。
唐冰璃琢磨着药方上的内容,又数次看着这些数字,很快便发现,这些数字的个数与药方上药材的种类正好吻合。
“如果我没猜错,这些数字对应的便是这些药材的分量。”
楚天宝闻言双眸一亮,随后又暗淡了下去:“可是,我们怎么知道,哪种药材对应哪个数字?”
王景也点点头:“这要排列起来,可有不少种组合方式。”
唐冰璃则是胜券在握的模样:“但是,药材的用量本就有一定的规定,若是深入研究这些药材的特性,要找到它对应的分量,并非难事。”
“如此,这事儿就看阿璃的了!”
药方有了着落,可身患冰火病之人依旧无迹可寻。
几人商量着,先行回房休息,接下来之事,明日再说。
一名黑衣人就着夜色,潜入一座农户家中。
黑衣人恭敬地站在墨绿长袍的青年面前,眉眼间颇有些懊悔,拱手言道:“先生,属下……未能得手!”
“我倒是没有料到,王景武力不低,连你都打不过。”步尘初回过神来,无喜无怒地看向他。
黑衣人闻言更是自责,垂首不言。
步尘初摆摆手,道:“你也无需自责,此事也是我思虑不周,低估了那王景。”
黑衣人这才敢抬头看他一眼,试探着问道:“那……先生,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去做?”
“凤云村的事,自然是由凤云村的人去完成比较好。”步尘初抬眸透过窗棂望着皎洁的明月,嘴边浮现出一抹冷笑。
他冲黑衣人招手,示意他靠近一步。随后,在他耳畔叮嘱了些事宜。
翌日,唐冰璃清早便敲醒了王景的房门。
王景快步打开门,探头左右扫视一番,确认无外人在场。随后如闪电般伸手将唐冰璃拉入房中,又立马关上了房门。
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唐冰璃愣怔片刻,方才从袖中拿出一张宣纸。
她将宣纸打开,呈现于王景面前,道:“王姐姐,我把药方研究出来了,若是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这样。”
王景接过方子,眼睛却盯着她的面庞,注意到她眼底一抹淡淡的乌青。
她蹙了蹙眉,心疼地问道:“阿璃昨晚没睡吗?今日看着状态这般不好?”
唐冰璃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我没有大碍,如今,倒是解决了一大问题。”
这边的动静惊扰了隔壁的楚天宝,他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睁眼一看,顿时睡意全无,惊坐起身。
又推动旁边的林旭,惊慌地道:“阿旭,你快醒醒,朱惊才他……到哪里去了?”
林旭昨夜也是没有休息够,被他推醒,转了个身正打算重新沉入梦乡,听了这话,却也是赶跑了不少瞌睡虫。
他掀开被子,视线朝朱惊才的床上转过去。
可不是,那床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朱惊才的身影?
林旭难以置信:“不应该呀,他被五花大绑的,又是昏睡过去,怎么可能跑得了?”
然而事实便是如此,他们急忙穿戴好衣物,开门将此事说与同伴知晓。
“既然没有可能是自己跑的,那便是有人相救。”王景分析着,“只不过对方暗中潜入救人,却不惊扰我们,这又是为何?”
“话说,朱惊才他能有这么好又这么厉害的人相帮嘛?”楚天宝倚靠在栏杆上,心情抑塞。
王景道:“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个黑衣人?”
“昨日与你缠斗的那个?他不是被你打退,跑了吗?他还敢来?”林旭歪着头说道。
唐冰璃摇摇头:“王姐姐的意思,昨日既然有不知来由的黑衣人,说明有另一股势力掺入期间,那这二者或许便有些关联。”
王景打了个响指:“还是阿璃懂我!”
步尘初取下朱惊才口中的布块,吩咐手下,用冷水将他泼醒。
一桶冰水浇下,朱惊才不由得瑟缩一下,清醒过来。
他见到眼前几人,面露恐慌:“你们是谁?”
步尘初蹲在他面前,为他理好散落于脸颊的发丝,启唇轻声吐出几个字:“帮你之人。”
朱惊才疑惑地盯着他。
步尘初又笑了一声,道:“你不是想找到祝莲莲吗?我知道她的下落!”
听到“祝莲莲”三字,朱惊才顿时将一切恐惧都抛之脑后,声音渴切地问道:“莲莲她在哪儿?”
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