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将谢梗认贼作父、死不悔改的扭曲三观与苏兴说了之后,后者也只是淡淡的没有什么说辞。其实这一切在他首次见到谢梗之后便已经推算得出,只是这谢梗与占山大王终有这一段师徒之缘,难以更改。便也就由他而去了。
再是一看,为首的身旁还有一人,那便是当初诱骗楚天宝等人吃下换颜果的那位青衣青年——青墨。
萧瑟的山野中,金浮艳正与廉丽婉拼命往前奔跑着,身后的黑雾近在咫尺,迟迟不能摆脱。
黑衣阴灵隐身在黑雾当中,穷追不舍,眼看那一双双指甲长长尖锐无比的黑手指就要触到金浮艳的后背,一道剑光闪过,齐齐地削掉了那一排白森森的长指甲。
黑影似乎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惧,瞬间将手缩了回去。
一名男子翻身而来,伸手利落地握住剑把,稳稳地落在二人面前。
那人身上的黑色外裳与纯白无暇的剑光形成鲜明对比,愈发称得手中剑刃的耀眼夺目。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金浮艳和廉丽婉见那黑影已然退去,终于可以停下来歇一歇。又见眼前这一人高马大的男子,不觉心生惧意,后退了几步。
那男子回过身来,道一声:“莫怕。”声音粗犷,眉粗如剑、眼大如铃,一身浩然正气,颇有股不怒自威的仪态。
金浮艳哆哆嗦嗦地说道:“多谢公子相救,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那人随性一笑:“我是灵水国大将军齐伯平,刚打了场胜仗,路过此地见有人袭击你二人,故顺手救了你俩,不必感谢,想谢我的人太多了,我招架不过来!”
“……不管怎么说,还是……”廉丽婉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一道黑影划过,瞬间失去了知觉。
金浮艳见状吓了一跳,刚想俯身查看一番,却也晕了过去。
不远处的谢梗拉着青墨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笑得贼兮兮:“你是大将军,死在你手下的冤魂众多,导致我家占山大王的阴灵都拿你没办法,可是我可以偷袭呀!你想不到吧?哈哈哈!”
“……”
齐伯平一愣,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害人……还成功了……真是少见,着实触怒了一惯说一不二,不容人违抗的齐大将军!
于是他祭出一剑,观察着该往哪个方向刺去,见许多黑影纷纷往某个方向逃离,他定睛一看,是一棵平平无奇的大树,正疑惑着,刚好察觉到那棵大树周身有气息波动,推断出那儿应该便是主谋者的藏身之处,便不顾一切地控制着剑身往那边直刺而去。
“哎呀妈呀!”待谢梗看清来物,顿时吓得直窜,手忙脚乱地指挥黑衣阴灵保护着自己,青墨在一旁焦急地转动脑筋,企图想出拯救师父的办法。
说来也是奇怪,那寒光闪闪的宝剑便也只是对着谢梗窜来窜去,将他新制的黑色衣袍刺出几个平整光滑的洞,却看都不看青墨一眼。
青墨蹲在一丛草垛旁,抓耳挠腮:“早知道就多带一些宝贝出来防身了,谁知道抓个没本事的魂魄也会这般麻烦!”
正苦苦思索着,忽然灵光一闪,青墨开心说道:“师父,看,我有瞬移符!”
谢梗回过头,看见青墨脱下鞋子,从里边的夹层中取出一张金黄的灵符,举起手扬了扬。
谢梗来不及思考青墨为何要将灵符藏于鞋中,便兴奋地大喊:“快将为师救走!”
“好咧!”青墨应了一声,却不知此刻他的一举一动皆暴露于齐伯平眼中。
齐伯平冷冷一笑,转手间一枚飞镖握于掌中。他转动手腕,将飞镖射出。毫无防备的青墨抓着瞬移符的那只手瞬间受了伤,鲜血汩汩流出。
忽然,那些黑衣阴灵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竟丝毫不再惧怕齐伯平,纷纷朝他发起进攻。
“这……怎么会这样?”齐伯平一时之间也是摸不着头脑。
不仅是他,就连青墨也是茫然不解。
谢梗稍加思索,便明白了过来。
原来若要激发这阴灵最大的进攻力度,还需以鲜血趋之,适才齐伯平伤了青墨,反倒阴差阳错地帮助了他们。
不再对齐伯平恐惧的阴灵们更是变本加厉地冲到他身边,从四面八方围攻。情急之下齐伯平只得将驱使前去攻击谢梗的宝剑召回,耍出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这才堪堪与这班黑衣阴灵一战。
亮白刺目的剑光与乌漆嘛黑的雾气混在一起,像极了一个巨大的八卦阵图,在不停地变幻着。
没了威胁的谢梗坐到地上,稍事休息后,起身准备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擒住,为爱徒报那一镖之仇。
齐伯平余光瞥见谢梗的动作,心下大急,自己对付这些难缠的黑衣鬼已是力不从心,还要面对那讨厌之人的偷袭,这该如何是好?
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齐伯平一面应付着身边的阴灵,一面寻着恰当的时机,准备开溜。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抹素白的身影踏着飞剑翩然而至。
苏兴不满地开口怼道:“好你个谢梗,一天天的没事尽想着怎么欺负人,看我不收了你!”
“别说了快来帮忙!”齐伯平得知此人来意,不多思索,喊了一声。
“溪芽,上!”
“得令!”
至于谢梗,看清来人的真面目之后,顿时歇了对骂的心思,毕竟实力悬殊,打不过对方,要将人家骂狠了,人家不放过他怎么办?
于是,这回轮到谢梗寻找逃生的时机,他一边驱动阴灵将那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