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战天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当场。
而那小妇人,则让苏瑾安排人给送回去。
不过,他给了对方一个承诺,日落之前,凶手的人头将会送到她的家中。
离开大内演武场后,李战天便一路向着卫尉军统领府而去。
如今的左元黎,依旧在原先卫尉军的统领府内。
毕竟,自己刚刚进入咸阳,对城内的事务还没有完全接管。
更何况,那地方拱卫着咸阳城最核心的区域,即便要动的话,也得仔细筹谋一番。
李战天的突然到来,让左元黎的脸上明显露出一丝惊慌。
不过很快,这丝惊慌就被他很好地隐入了眼底。
面带微笑地将李战天迎了进来,左元黎一边给对方倒着茶水,一边开口道:“驸马爷怎么屈尊到我这里来了,有事吩咐下面的人知会我一声就行了。”
然而,他嘴里说着这些,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注意。
一个不留神,滚烫的茶水洒了一桌子,当然,也烫着了他自己的手。
李战天见状,压着火气道:“左统领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左元黎一听这话,不由得面露几分不解之色。
“驸马爷这话从何说起,自从您进了城,这咸阳便不再是风雨飘摇之状了,如今的秦都那可是稳固如山,我们自然过得比以前好,这些可都是驸马爷您的功劳啊!”
李战天一听这话,不由得心里暗暗生出一丝鄙夷。
堂堂卫尉军的副统领,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如此露骨地拍马。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因此,只是稍稍脸色有些不自然后,李战天便将话头转到了那小妇人的事上了。
“左统领,怎么看刚刚那过来为夫寻凶的小妇人那?”
左元黎一听这话,心中不由得猛然一惊。
然而,他毕竟也是久在官场历练之辈。
愣神了数息之后,他便面不改色地道:“此事不大好说,那小妇人仅仅凭着一块腰牌就想寻到行凶之人,好像有些不够,毕竟,这腰牌早已经不用了,谁无意间丢了也未尝没有可能。”
李战天闻言,心里暗骂一声无耻。
不过,话出口时却是,“那依你这么说的话,这件事可就成了桩无头命案了,这样的事发生在秦都郊县,发生在我刚刚入城没多久,我难辞其咎啊!”
一边说着,李战天的神情不由得有些黯然。
左元黎见状,眼珠子转了转,随即,面露无奈之色地笑了笑。
“驸马爷也不必自责,出现这样的事谁也不想,不过,自古有官军驻扎的地方,这样的事并不罕见,以前在剿灭六国之时,那将士们无处排解压抑,这样的事也没少做,烧杀抢掠之类的事是屡禁不止啊!”
说到这里,左元黎的目光一直在闪烁不定。
当然,这一切,都被李战天看在了眼里。
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李战天笑了笑道:“左统领身经百战,确实见多识广,不过,那小妇人死了丈夫,靠着那块腰牌不依不饶,你可有安抚之法呀?”
左元黎一听这话,当即如释重负地道:“这些老百姓,无非就是想要几个钱,驸马爷放心,此事既然是因我卫尉军的腰牌而起,那么我责无旁贷,这件事你放心的话,就交给我去办,我一定让对方不再来闹事。”
李战天听对方这么说,知道事情应该很快可以明了了。
又喝了一口茶水,他笑了笑道:“既然左统领如此有把握,那这样,那小妇人应该刚刚出城,你这就去追上她,亲自将她送回去,好生安抚。”
说到这里,李战天又从怀里将刚才准备给那小妇人的那锭金子拿了出来。
“左统领,这里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一起带给她,千万不要让她再来城门处哭诉了。”
左元黎接过金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驸马爷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
小半个时辰之后,咸阳城西郊的一条宽阔官道上。
一个黑面虬髯的汉子策马奔腾,向着前面的憧憧人影而去。
待看清前面的人,汉子咧嘴一笑,随即阴恻恻地低语道:“小娘们,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今天落到我的手上,我保管让你欲仙欲死!”
话音落下,汉子便已经赶上了前面的人。
这个汉子,正是被李战天安排了过来处理此事的左元黎。
赶路之人,是两个老实巴交的士兵,以及刚刚在咸阳城内的那小妇人。
两个士兵见了汉子,立马恭恭敬敬行礼道:“属下见过左统领!”
不过,那小妇人见了左元黎,则是如同见了鬼似的,突然吓得瘫倒在了地上。
嘴唇颤抖不止间,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
她很想呼救,不过,她更明白自己的处境。
加上眸光触及左元黎如虎狼一般的眼神,小妇人最终选择了屈服。
左元黎瞪了小妇人一眼,随即扭头朝二人使了个眼色,道:“你们先回去吧,驸马爷将这件事交给我亲自处理了。”
那两个士兵见状,当即“诺”了一声,便双双折返了回去。
待二人走远,左元黎一把拽起瘫软在地上的小妇人:“驸马爷让我送你回去,我想你不会有意见吧?哈哈哈哈……”
小妇人闻言,眼睛立马闭得紧紧,无声无息间,两行清泪缓缓滑落了下来。
左元黎见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