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战天见状,轻轻笑了笑,道:“他现在就在咸阳,也过得很好,只是……”
黑衣女子听对方突然打住了,立马目露急切地问道:“只是怎么了?是不是他已经成家了?”
李战天闻言,目光闪动了几下,道:“不,他并没有成家,只是,他为了一个人,差点不管不顾,毁了王家的英名。”
黑衣女子听到这里,好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轻轻捂着胸口叹了口气,她情绪放缓了些,道:“他这个人,是有些傻,有些事明明不值得,可是,他还是要去做。”
李战天闻言,笑了笑,道:“有些事不去做,哪里知道到底值不值得呢?”
“有时候,事情考虑得太多了,反而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
黑影女子听罢这番话,眸光闪烁地看着李战天。
“既然他没事,为何不来找我?”
李战天一听这话,不由得摇头苦笑,道:“如果说我告诉你,他并不知道你在这里,你相信吗?”
黑衣女子闻言,默默点了点头。
下一刻,她突然向李战天走近了几步,道:“你带我去找他,好吗?”
说着这话,她的眸子里充满了希冀之色。
李战天见状,脸色肃然地看着她,道:“我是没问题,不过,有个人可能不会放你离开吧?”
黑衣女子听了这话,不由得神情一阵黯然。
下一刻,她扭头看了看身旁的旧宅。
“我可以去求他,求他给我自由。”
李战天见此情形,心里不由得猛然一震。
难道……大名鼎鼎,神出鬼没的鬼叟,此时此刻就在这院子中不成?
这个想法一在脑海中闪现,李战天的心脏便不禁加速跳动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这个黑衣女子,他压低声音,道:“他在这院子里?”
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道:“不错,他在这里,而且,他一直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李战天一听这话,脑门子一下子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下一刻,他神情凝重地开口道:“如果你现在跟我走,他会怎样?”
黑衣女子闻言,笑容苦涩地摇了摇头,道:“我们离开这里,他是不会管的,只是,他会有办法让你不得不自己乖乖地回来,这就是他的能耐。”
李战天听罢,不由得对鬼叟其人更加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可以有这么大的能耐?着实让人有些费解。
不过,自己已经答应了王离要跟鬼叟谈一谈。
那么,就断然没有不践行诺言的道理。
这样想着,李战天看着那黑衣女子,道:“我想见见他,所以,烦请你带路。”
黑衣女子一听这话,无奈地看了看对方。
随后,她叹息着摇了摇头,道:“没用的,除了教中之人,谁也见不到他,除非……除非你有本教的信物。”
李战天闻言,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的陨铁牌递给黑衣女子,道:“姑娘,你说的信物指的是这个牌子吗?”
黑衣女子接过陨铁牌,目露震惊之色地看着他。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李战天见状,笑了笑,道:“一个朋友送给我的。”
黑衣女子点了点头,不过,目光却有些闪烁不定,不知在想着什么。
李战天见此情形,也不催促对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约莫十余息过后,女子目光决然地抬起头,道:“我带你进去,不管你能不能说服他,我都会跟你走。”
李战天闻言,神情严肃地看着对方,道:“好,我既然来了,就断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你放心吧,我会劝他让你离开的。”
黑衣女子听了这番话,默默点了点头。
下一刻,她转身向旧宅的大门处走去。
李战天见状,赶紧抬脚跟了上去。
推开旧宅的大门,他见到了一个别有洞天的所在。
这座宅子,从外面看,绝对是破败不堪。
不过,这宅子里的情形,却明显不一样了。
这里不仅布局合理,而且,亭台水榭一样不缺。
更让李战天感到惊奇的是,如今已经是初冬了,可是这里面竟然盛开着不下几十种花卉。
各色花卉争奇斗艳,好不热闹。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李战天不由得对鬼叟此人更加好奇起来。
他不知道,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能够把对权力谋略的运用以及对美好事物的欣赏都做到这般极致的地步。
这么想着,黑衣女子已经在一间看样子是会客室的地方停了下来。
扭头看了看李战天,她点了点头道:“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
李战天闻言,朝对方点了点头,道:“有劳姑娘了。”
下一刻,他便找了把椅子坐下,静静地等着。
约莫过了大半盏茶的功夫,黑衣女子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着李战天,女子摇了摇头,道:“他说他不见你。”
李战天见此情形,表情淡然地笑了笑。
随即,他扯着嗓门儿道:“既然主人不想见我,那么,我也不好勉强,不过,你这个人我今天必须带走,有什么因果,就请加于我一人身上吧。”
一边说着,他朝黑衣女子使了个眼色。
黑衣女子见状,也大声说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的事我自己一个人承担就行,不劳你费心。”
说完这些,黑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