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妩珠的求饶,李战天并没有当一回事。
因为他知道,在酒桌上还能够求饶的人,那么,他绝对没有喝多。
真正醉了的人,一般都只会自己抢酒瓶子要酒喝。
这也充分证明了一点,妩珠的酒量并不比她的妹妹媚珠差。
不过,要继续这么继续喝下去也不是个事。
毕竟,身体是自己的,无论是自己或者妩珠喝醉了,都是件很难受的事。
念及此处,李战天带着几分醉意对妩珠,道:“妩珠姑娘,你还行不行了?反正我这头已经有些晕了。”
妩珠闻言,美眸闪动地看着李战天。
随即,她红唇轻启,道:“我真的不行了,今晚喝了太多的酒了,陛下,你的酒量我真心是自愧不如,小女子认输了。”
李战天一听这话,笑了笑,道:“妩珠姑娘过谦了,其实,说句实话,以你的酒量,再这么喝下去,我肯定会被你灌倒,所以,我只好向你讨饶了。”
妩珠一听这话,嘴角扯起一丝笑意,道:“我也好久没有这么喝酒了,喝到现在,感觉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的,我也不行了。”
李战天闻言,看了看桌上狼藉的杯盘,提起酒壶给妩珠倒了满满一杯酒。
随后,也将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满。
妩珠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道:“陛下这是何意?不是说好不喝了吗?”
李战天端起酒杯,看着对方,道:“妩珠姑娘,能在咸阳城见到你,我确实很开心,让我们再最后喝一杯,天色也不早了,回头我派人送你回去休息。”
妩珠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道:“好,感谢陛下的盛情款待,虽然这边比南越之地要冷很多,不过,妩珠在这里却感受到了与那里一样的温暖。”
说到这里,她的眼圈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湿润。
下一刻,她端了酒杯站起身,妩珠眸光闪烁地看着李战天。
“来,陛下,最后再陪小女子喝一杯。”
李战天见此情形,心道自己肯定是触碰到了对方的某根敏感神经。
端着酒杯跟对方轻轻碰了碰,他一仰脖子将杯子里的酒水喝了个一滴不剩。
妩珠见状,也不含糊,扬起雪白的脖子,也将杯中酒饮了个干干净净。
然而,让李战天没想到的是,妩珠在喝完这一杯后,竟然一把抢过桌上的酒壶,“咕咚”几下,将壶里的酒水猛然灌了下去。
酒壶“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不过,却没有碎。
下一秒,妩珠脸颊绯红地看着李战天,道:“陛下,求你了,救救我妹妹!”
李战天一听这话,当即惊诧莫名地道:“妩珠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妹妹不就是南海郡赵佗的儿媳吗?赵佗他手握数十万雄兵,这普天之下又有谁敢欺负他的儿媳呢?”
妩珠闻言,低着头垂泪哭诉,道:“其实,这事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原先时,妹妹跟赵仲始成为夫妇,虽然中间有利益交换的意味在里面,不过,过得还算恩爱,可是,自从你挟着她离开了南越,她回去后便仿佛变了一个人。”
李战天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道:“她哪里变了?我可什么也没对她做呀!”
妩珠一听这话,当即抬起眸子看了看李战天。
或许是没有见到对方的脸上有什么异样的神情,她又继续,道:“你是没对她做什么,这一点我也相信,不过,她回去之后,不仅不让赵仲始碰她,而且,动不动就对赵仲始发脾气,甚至,她还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李战天听至此处,有些不解地道:“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啊,这谈不上要救她吧?”
妩珠闻言,苦涩地摇了摇头,道:“赵仲始还好,他疼自己的夫人,而且,他本就是个惧内之人,因此,也不敢跟我妹妹对说什么。不过,赵佗不久后便发现了异样,他一气之下便将妹妹送回了我父母的家中。”
“你知道,在我们那里,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至死也不能再回娘家的,妹妹被送回去后,我父亲是气得不行,觉得没脸见人的他,直接将妹妹给关了起来,每天只给她一个馒头和一点儿水,扬言要将她关到死为止,直到我来咸阳,她依旧被软禁着。”
说完这些,妩珠已经是泣不成声。
李战天听罢,由于喝了酒而反应有些迟钝的神经猛然间变得兴奋了起来。
电光火石间,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脑子里陡然生出。
媚珠姐妹的父亲,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安阳王。
安阳王本名蜀泮,原是古蜀的王子,在秦国于公元前316年灭古蜀之后,辗转到达越南北部,建立瓯雒国,自称为安阳王。
关于安阳王统治时期的事迹,越南史书中的记载甚少。
越南历史学者则称安阳王是一位伟大的君主,在他在位期间,制造了灵弩,抵御了秦朝几次的进攻。
公元前210年,秦朝任嚣、赵佗率军入侵,赵佗在北江的仙游山与安阳王交战,安阳王用灵弩击退了赵佗,赵佗退守武宁山,遣使者前往讲和。
随后,双方约定以平江为界,北为赵佗界,南为安阳王界。
赵佗之子赵仲始娶安阳王的女儿媚珠为妻。
赵仲始利用自己的身份,窃取了灵弩,用假弩将其掉包。
公元前208年,任嚣病逝,临死前嘱令赵佗掌管岭南事务,赵佗在岭南发兵拒险,成为一路割据势力。
赵佗发兵南下进攻安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