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真的要走么?”
脸色忧沉的魏灵恭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虽心中莫名的有些欣喜,可更多的是失落,如今王城里唯一留在自己身边的就剩下娘亲了。
但,他知道她是自己的娘亲,可她更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子。
凭着自己第一次看到那个王爷拉着娘亲的手还有那嫉妒的神色,他知道王爷喜欢娘亲。
如今娘亲离开了这个宣王回到了山里不正是自己一直都希望的么?当然他不是不想娘亲找到一个好的归宿,但这个王爷不行。
他不要娘亲嫁给王室,更不要她卷入那种纷争中,这么多年混迹在王城,他真的是看多了王室人的生死一瞬。
他只想娘亲好好的活着,哪怕只是嫁给一个平民也不要嫁给一个什么时候刀架在脖子上都不知道的王家。
“我想去看看你的兄弟们,如果都好的话,娘亲就可以安心的回到山里了。”
她留给了肖飞敛一封信,上面自然是说了有人假扮使者混入王城的事情,但也是一份不必让彼此尴尬的离别信。
至于肖飞敛为什么昨夜会做出那种奇怪的举动,魏曦瑶已经不再感兴趣了,至于秘阁么?她觉得自己可以等,因为她有这个足够的时间。
“娘亲,您的意思是?”
魏灵恭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我要去看看灵绝,大将军受伤回到了王城,娘亲这几日一直心里不踏实,一定要亲自走一趟。”
看着魏灵恭要说什么,魏曦瑶急忙伸手制止住了他。
“我帮不了他打胜仗,但我可以救我的猫仔子一命,哪怕回到山中一辈子也好过他战死沙场,别说了,你娘亲我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娘亲的决绝神情让魏灵恭很快就闭上了嘴巴,因为他知道只要娘亲认准一件事情,那么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管不来她的。
更何况,在娘亲的心中,无论哪个猫崽子,那都是她的命。
怎么会眼见着他们有了危险自己这个娘亲坐视不管呢?她可是天下第一女神捕,护崽子的本事也是天下无敌的。
“那,孩儿要做些什么?”
魏灵恭有些可怜巴巴的望着魏曦瑶问着。
“好好的赚钱,有机会的话,在你下面的店里设个粥棚什么的,老百姓现在的日子不好过,你知道的。”
“是,娘亲,”
紧闭的房门外面几个丫头来回的走动,而屋内从早晨到现在一点的声音也没有,那种静莫名的让人心中不安。
哪怕在听到几声摔碎碗碟的声音,也好过这种冷冷的静谧。
就连此时闷热的天也跟着一起凑热闹,吝啬的连一点风丝都不肯来一下。
而她们几个人的脚步也跟着蹭着地皮走动着,似乎就怕惊扰到里面的那个人,却又不得不站在大热的太阳下一眼不离的注视着那扇紧紧关着的房门。
魏曦瑶走了,手中一直抓住她留给自己的信,肖飞敛几次想要冲出去一把将她拉回来。
却还是冷静下来,一动没动,任由眼中流淌下两行清冷的泪水。他不能这么做,在这个时候他几乎是没有选择的。
必须要尽快的和丞相大人联手,而这个老滑头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倒戈到他这边的。
代价就是娶他的女儿做王妃,他才肯帮助自己。
这就是他作为王族子弟不可抗争的命运,可肖飞敛无法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在身边,而当着她的面娶了另一个女人。
他做不到,尽管他不舍,他后悔,甚至是痛骂自己。
却仍旧不想让她听到这个消息,甚至看到自己那狼狈的一面。
时间如此的紧迫,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决断,却只能用她离开的方法来完成这最后的一场厮杀。
“曦瑶,等我,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本王都会把你找回来的,”
用力的咬了一下牙关,他站起来将她留下的这封信小心的揣入怀中。
走到铜镜前,看了看那根插在头上的翠绿色柳叶发簪用手抚了抚,好在这个她并没有要回去,而自己的那块玉佩也一直都在她的身上。
那就是说,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肖飞敛和魏曦瑶说了很多的笑话,但这块玉佩确实是母妃留下来的,也是他最为珍贵的东西,还有那根玉白色的簪子也依旧插在她的头上。
呵……他笑了,似乎看到了魏曦瑶正带着自己送给她的发簪驰骋而去的样子。
冰冷的丫头,本王不会再让你这么冷下去了,等着我。转身,他的脸上带着一抹冷厉的神情,大踏步的朝着房门外走去。
看好路径,魏曦瑶决定要走一条险路,但却能最快的速度到达边陲。
可这个决定她是绝对不会让魏灵恭知道的,天色蒙蒙亮,城门刚刚打开一道缝隙魏曦瑶就骑着马儿疾驰跑了出去。
因为需要捡拾偏静的山间小路,那么就会难免遇到土匪,这也是魏曦瑶心里最是清楚的事情。
除了备好必须的干粮和水,她几乎都是天色微微露出亮色就出发,天色泛黑的时候就找到最是高爽的地方栖息。
一连走了几天虽然遇到过几股散乱的山匪,奈何都是乌合之众根本就不是魏曦瑶的对手,稍微的出几手人就都吓跑了。
眼看天色漆黑,她以为自己又要夜宿山林的时候,远处微弱的一丝亮光引起了她的注意。
不由得嘴角微微扬起,呵……没看错的话,是个小村子,看来今晚有地方落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