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曦瑶坐在院子里树荫的秋千里,任由魏灵恭在身后小心的推送着。
“娘亲,要不我和灵绝谈一谈吧?”
三年来这个兄弟极少回家,和其他的几个兄弟比起来莫名的就显得有些生疏。
所以有些话,魏灵恭也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来说,毕竟自己要离开家了,而魏灵绝的种种反常举动只能说他是受了山上那老者的影响。
看着娘亲一大碗酒喝下后,又倒了一碗下肚,魏灵恭就知道她心里是不痛快的。
从自己记事起,他从没看到过这般模样的娘亲,眼见她走到院子里自己也跟了出来。
“不用,灵绝的事情有我呢,”
魏曦瑶心里不痛快,一个是因为自己对于魏灵绝的管束显得有些无能为力,二来是魏灵恭的离去。
说到底这还是个孩子,就这么一个人独闯王都是不是太过危险了?
这件事她在心里想过很多遍,甚至脑海中不停的翻滚着各种的凶险,如果自己可以离开的话,一定会暗中跟着他,以保护他的安全的,可显然她离不开这里,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灵恭,”
说着她拿出一块令牌递给了他。
“拿着,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的话,就拿出这个,它会保住你一条小命的。”
“娘亲,这是那个人的令牌?”
魏灵恭当然还记得当年救下的那个男人,虽然心中隐隐猜到男人不是一般的身份,可到底是干什么的直到现在他都说不清楚。
“记住娘亲的话不要乱说话,不到迫不得的时候千万不要拿出这个东西来,就算是真的有一天用到了这东西,也不要说出当年发生的事情,明白么?”
“娘亲,孩儿记住了。”
魏灵恭小心的将令牌藏入腰间,并将一个包裹的帕子递了过去。
“娘亲,这是那块玉佩,我想还是留给娘亲吧。”
不打开,魏曦瑶也知道是那天从死尸上发现的翠绿色玉佩,与夜袭黑衣人腰间挂着的是相同的。
所以说这么些年即使变卖了所有的玉佩也没敢动这块,因为她知道一旦这个流入人世,毕竟会引来一场杀戮的。
“都准备好了么?”
魏曦瑶问他。
“娘亲放心就是,那边有王老板的朋友,我过去后先在他的店里打杂,”
“这就好,”
魏曦瑶知道这孩子不会在这个王老板朋友店里待太久的,凭着他的野心怎会甘心长期居于人下?
好在有这么多年的历练就算是吃些亏也不会伤筋动骨的,更何况自己的这几个猫崽子可都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哪个拿出来不是超过常人多少倍,普通的人根本就伤不了他们的。
“忙归忙,别忘了每天早晨都要起来晨练,将我这些年来教你的东西勤加练习,这个你拿着。”
魏曦瑶从袖中拿出几张自己画制的拳脚功夫图递给了他。
“没事的时候多加揣度,不可松懈,”
“是,娘亲,”
魏灵恭毕恭毕敬的接了过来。
“还有这个你拿着,”
一把锋利的匕首出现在他的眼前,不由得一惊。
“娘亲,这?”
“对,就是那把匕首,这上面有剧毒,见血封喉。这些年我一直在研磨这上面的毒药是什么,经过多年的研制,我终于找到了解药,给。”
魏曦瑶从衣兜内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他。
“切记不要轻易示人,危急关头娘亲希望它可以救你一命。”
“不,娘亲,这个您留下,您比我更需要它。”
一个娘亲看着即将远去的孩儿纵然心里有万般不舍,却只能做到将最好的一切都留给他,护佑他好好的活下来,此时魏曦瑶正在这么做着。
“拿着吧,你娘亲我有凤鸣宝剑足矣,”
“娘亲……”
一声抽泣魏灵恭从身后一把抱住魏曦瑶的脖颈,泪水在墨夜中静静的流淌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孩儿不该留下所有的兄弟,甩甩手就这么离开的,是孩儿不孝了,是孩儿辜负了娘亲对我的疼爱。”
不知是酒气太猛还怎么的,魏曦瑶只觉得眼珠发热有什么东西就要落下来,可她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
离开了就要潇洒而又果断的走才是,她不要成为儿子前进路上的一个牵绊,想到这里,她用力的吸允了一下鼻翼,拍了怕他抱紧自己脖颈的手笑着说道。
“魏曦瑶的儿子可不能这么婆婆妈妈的,干大事的人就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今天的离别只是一个开始,人的一生会有很多的离别也会有很多的相聚。为了前行我们欣然接受离别,离时不悲,聚时不喜,这才是你该领悟的东西,知道么?”
嘴上说着,可她心里明白,也许很久之前的天下第一女神捕——魏曦瑶会做到这么冰冷无情,可如今八个猫崽子的娘亲却再也做不到这么冷酷了。
“嗯,”
用力的点弄着一下头,却没有收回抱着娘亲的手臂,轻轻的凑过头去小声附耳低语。
“娘亲,孩儿好久都没这样抱着您了,就让孩儿在好好的闻一闻您身上的味道,我怕以后都忘了娘亲的味道了。”
魏曦瑶只是轻轻的拍着他搂着自己的手背,任由他娇嫩的小脸在自己的脸颊上不停的磨撒着。
孩子的不舍,对娘亲的依赖在这一刻的黑夜中静静的流淌着。
“娘亲,您一定要等着灵恭回来接您,一定要等着。孩儿不许娘亲喜欢那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