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绝对不能容忍再次和她分开。
那年,就是因为他的离开,她才会变成了别人的未婚妻。
后来,也是因为他的离开,她才会因为没人照顾,最后落得个病恹恹的身子,最后差点一命呜呼。
他再也不管,她是否如同《奇闻录》里所讲的那些故事里的主人公一般,来历离奇。
也不想再理会,大周王朝的历史会不会因此而发生变数。
他只知道,此刻,他绝对不允许她离开!
“本王曾提醒过你,别忘了你在城外发过的誓,只要本王救了你的婢女,日后你便随时供本王差遣。”他压下心头的惧怕,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同平日里一般冷静。
“虽然如此,但是!”苏夜寒勃然大怒,“你这是威胁!”
说着,突然转身,朝着偏厅外走去。
可没走几步,她又走回来,抓起桌上的茶盏,用力往地上扔了下去。
“哐当”一声,茶盏应声落地。
只可惜的是,地上铺了厚厚的绒毯,茶水洒了一地,茶盏却完好无损。
见状,她更加怒不可遏,“你一早就设下了圈套!一早就知晓会有这么一天!因此,一早就引我发下毒誓!你卑鄙!你无耻!”
“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说着,转身又往外走。
司马霁一直默默地看着她发怒,见她往外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知晓他的手腕是过分了些,可他的初衷,也只是想要好好保护她。
上京城里群狼环伺,她那么出挑,迟早会再惹来杀身之祸。
眼看着苏夜寒的脚步离偏厅的门越来越近,司马霁的心也跟着越来越沉。
只差一步了。
只差一步,苏夜寒便踏出偏厅,可能就永远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张口,想要跟她说出实情,却见她蓦然停住了脚步。
他阖上唇,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盏,努力装作很是镇定的模样,低下头喝茶。
耳边顿时传来苏夜寒尚有余怒的声音,“除了搬入摄政王府,其余的,我答应便是。”
司马霁的心,终于平稳了下来。
只听苏夜寒又道:“但为了安全起见,我也不能再住在将军府。”
“本王给你另辟一个居所。”
“苏家那边,王爷去搞定。”
“可以。”
“我要带着我娘,和沉香她们一同搬去新居。”
“那是自然。”
“那……我没问题了。”
司马霁此刻出奇的好说话,让苏夜寒很有些意外,心中的怒火竟渐渐熄灭。
愣神间,又瞥见地上的一片狼藉,她的神色顿时有些尴尬,但又不想服软,只好梗着脖子道:“我不是有心要砸了王爷的宴席。”
司马霁缓缓放下茶盏,“无妨。”
暗处的叶家兄弟们顿时抽了抽嘴角。
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苏大小姐一人敢砸摄政王的东西。
且砸了东西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甚至被摄政王一句轻飘飘的“无妨”,便就此揭过的。
照这样下去,他们兄弟今后的重心,就很明确了。
司马霁如此大度,倒让苏夜寒很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一时就有些挂不住,语气也软了下来,“王爷今晚是请了重要的客人么?”
“嗯。”
“既是如此,那臣女就不便在此处逗留,先行告辞回府了。”说着,她又往外走。
“站住。”司马霁叫住她。
苏夜寒回身,“王爷还有何事?”
“这世间没有来做客,却一筷子都不动就走的道理。”
苏夜寒怔怔想了半晌,才蓦然反应过来,原来司马霁邀请的客人,就是她。
看着地上的狼藉,她瞬间更不自在了。
只是,他为何突然请她吃饭?
这么想,就这么问了。
司马霁淡淡道:“没有为何,就是想同你一起用膳。回来坐下,菜都凉了。”
语毕,吩咐叶家兄弟上来将菜都撤下去,再重新加热一下。
苏夜寒只好坐回原先的位置。
看着满桌子的菜,她愁眉苦脸道:“可是方才……我已经用过了。”
“无妨,喝茶亦可。”
呃……
如此一来,她就更不好意再提要回府的事了。
幸好,司马霁也没让她枯坐多久,便又开口道:“城外那个花园,本王已经派人去打理好,你什么时候有空去看看?”
“嗯?”苏夜寒一时没听明白,“什么花园?”
“开满梅花那个。”
苏夜寒顿时想起来了,但又觉着有些不可思议,“你之前不是说,那个花园是前朝公主的么?”
“嗯。”
“那为何……”
“没有为何。本王就是想送你个礼物而已。”
苏夜寒果断拒绝,“无功不受禄,臣女不能接受。”
“那就当做是提前恭贺你的酒楼开张之喜。”
苏夜寒还是决绝,“这礼物太贵重,臣女还是不能要。”
司马霁眉头一挑,幽深的眸子看向她,“那为何赵念言送的礼物,你就能收下?”
还在纠结着这个问题呢!
苏夜寒登时无语。
“赵公子的不算是礼物,是他入股酒楼的资金。今后酒楼盈了利,我是要给他分红的。”她说。
“入股?何意?”司马霁疑惑,“分红,又是何意?”
“入股就是他给我银子,让我去做生意。分红就是,我做生意赚了银子之后,按照他的银钱数量,再按比例分给他利润。”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