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寒点点头,“那这么说,也不好说是香满楼那边出的状况了。”
司马霁不语。
见苏夜寒紧蹙着眉头,他心疼地将人拥了过来,“这些朝堂上的事,本王去操心便好了。酒楼那边的事,安排得如何了?”
说起这个,苏夜寒就来气。
她一把将司马霁的手拍掉,“那晚,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你不认真听就算了,现在又来问我。”
司马霁被她拍掉手,也没生气,反而邪魅一笑,“哪晚说的,本王怎么不记得了?”
“就是那晚……”说到这里,苏夜寒忽而反应过来。
抬眸又见司马霁脸上邪魅的笑意,脸颊顿时通红,“你是故意的?”
“本王真不记得了。”司马霁一本正经地道。
苏夜寒:……
她扭过身子,别过头,“我也不记得了。”
“那请苏苏重新说一遍,可好?”司马霁将下巴轻轻抵在苏夜寒的肩膀上,双手环在她的腰上,语气魅惑。
苏夜寒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
只好开口道:“开张的日子定在这个月十七。我的意思是,北境兵败,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开张,以免影响不好。”
司马霁微微点头,“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呀!”苏夜寒一时没明白。
司马霁道:“悄无声息的开张,怕是会影响生意。”
“不会吧?”苏夜寒对自己和辛渐的厨艺,有信心。
司马霁明白她的想法,“酒香也怕巷子深。”
“那……放几串鞭炮?意思一下?”苏夜寒想了想,说道。
“也行。”司马霁点头。
末了又道:“开张那日,记得扮成男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苏夜寒点点头。
那日在万三街,从杨爷爷手里拿到那张房契的事,闹得挺大的。
以至于上京城的人都知晓,司马霁身边有了一个叫做寒苏小公子的相好。
想起这个,苏夜寒蓦地一惊,猛然回过头。
却因为动作太猛,又太过突然,嘴唇一下子就亲到了司马霁的唇上。
淡淡的,茶叶的清香味,从司马霁的鼻翼之间喷洒而出。
苏夜寒的脑子,瞬间就一片空白。
司马霁也没想到,苏夜寒会突然转过头来,还一下子就亲上了他。
他愣了一瞬,唇角旋即勾了勾,就这么一动不动地,任由苏夜寒亲着。
想要苏苏主动,那简直难于上青天。
这好不容易主动的一次,虽然说有意外的成分,但也好过一次也没有。
可令他难过的是,不过须臾,苏夜寒便回过神来,身子还猛地朝前挪动了一下。
这下,不止是他的唇离开了苏苏,就连他的下巴和手,都离开了苏苏。
怀里空唠唠的,司马霁苦涩地勾了勾唇角,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苏夜寒的脸颊也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她也没想到,就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结果竟然会变成了这样。
她抬眸看了一眼司马霁,旋即又赶紧低下头,纳纳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还是司马霁轻叹了一句,“说吧,你想到了什么?”
苏夜寒才抬起头来,可是脸颊依旧红红的,眼神也飘向别处,不敢看他,“就……我刚才想到,司马然好像知道我们的关系……”
“他知道也不足为奇。”司马霁却见怪不怪,“他是先帝的长子,手中的权势不可小觑。”
“可……他都知晓了,那楚国舅他们很快也会知晓了吧?到时……”苏夜寒担忧道。
“怎么,你怕?”司马霁眉梢一挑。
“为何不怕?”苏夜寒抬眸看着他,“我又不是你,他们不敢随意动你,可他们敢随意动我……”
她倒不是真的怕他们,她主要是怕麻烦。
她无缘无故来到这个世界,目的也只是想好好做点生意、赚点钱,然后好好同风琉璃与沉香,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她可不是要来掺和这些权力纷争的。
可她明明只是一句吐槽抱怨,听到司马霁的耳朵里,却成了撒娇。
司马霁心底一软,又将她重新拥入怀里,轻声安慰道:“你放心,本王绝不会让人动你。”
说着,他一向幽深冷冽的眸子,就像是又淬上了一层寒冰。
冰冷得不行。
苏夜寒靠在他怀里,没说话。
心里却在盘算着,有没有可能,在事情败露之前,将司马然给除掉。
“对了,先帝为何在传位的时候,不传给司马然,而是传给一个才十岁的孩子?”苏夜寒忽而想起这个问题。
司马霁道:“司马然并非是先帝的后妃所出。他的生母,是先帝还未登基之前,南下巡视时,宠幸的一位女子。先帝也是几年前,才将司马然认回来。”
苏夜寒点点头。
不知为何,她的脑子里想到了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只不过夏雨荷生的是紫薇,而那位女子生的是永南王。
“生母没有名分,那司马然自然也就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苏夜寒喃喃道,“照王爷这么说,那他怎么会在短短几年内,便掌握了这么大的权势?”
司马霁沉吟,“本王也一直在追查,可是却只查出来,他背后有人在支持他。具体是谁,本王并未查出。”
关于这个,司马霁也很是头疼。
司马然身后的人太过神秘,根本无从查起。
司马然本身,做事也极其谨慎,让人挑不出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