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起时,苏夜寒写了个方子,放海兰拿着方子去买药。
海兰前脚刚走,叶柒后脚就来了。
苏夜寒便把一早就画好的图纸交给了叶柒,并吩咐叶柒去锻造处,按照图纸上所画的东西打造。
图纸上画的东西,叶柒从未见过,只是依稀觉着,似乎有些像他之前做的弩。
苏夜寒便跟他解释,这是袖箭。
比起弩来,外观更轻巧,使用更方便,也更适合随身携带。
叶柒点头,懂了,可更加疑惑了。
按照苏大小姐的身手,用得着这个么?
可他不敢问。
叶柒临走,苏夜寒突然叫住他,“对了,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第一批弩已经送往北境,属下是回宫去复命的。”叶柒也不隐瞒。
苏夜寒点头,“你等一下。”
她让沉香给叶柒沏了壶茶,又把海兰刚买回来的药都给配制成药茶。
之后,又一小包一小包的细细包好,才交给叶柒。
“这个,你带去给王爷,一次冲一包,可以冲泡多次。”她说。
“是。”叶,躬身离去。
叶柒走后,苏夜寒见天色还早,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去找司马然,直接把根本的问题给解决掉。
想了想,还是算了。
她这边把调料生意解除,司马然那边的事,就交给司马霁去处理。
毕竟司马然是司马霁的侄子。
她也不想掺和到他们之间的权力纠纷中去。
之后的时日,司马然也并未再去饕餮天地,曹国舅那边也没再有什么动作。
接近年三十,找了一个天气好的日子,苏夜寒又带着风琉璃去了一趟本草山庄。
不过十几日没来,本草山庄已经和之前大不一样。
一切都被卢霖治理得有条有理。
庄子上的农户们都吃上了肉,穿上了新衣。
苏夜寒她们到的时候,农户们正聚集在一起,兴高采烈地制作要过年的年货。
卢霖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国字脸,浓眉大眼,就是那种,一看就是很正派的人。
湖边那个如宫殿般的房子,被卢霖收拾打理出来,给苏夜寒她们休息。
山坡上,梅花已经在开始凋谢,迎春花和杜鹃花开得正艳。
虽然还未过年,但是已经过了立春。
桃花、梨花和杏花,也都开始逐渐盛开。
这些果树的脚下,卢霖命人种了好些药材。
这样一来,既没有改动原来的布置,又没有占用其余的土地。
苏夜寒甚是满意。
可令她头疼的是,庄子虽然变好了,也有人打理了,但离收成还早。
庄子上那么多的人要吃要穿,需要一大笔银子。
她眼下急需的便是,搞钱。
或许,司马然的提议挺对,她可以把调料生意做大,做成连锁店,卖到家家户户中去。
这样一来,一些想吃的人,也就不必非要跑去酒楼里去吃了。
而且,花费还没那么多。
苏夜寒点头,嗯,这个是可行的。
唯一不同的是,她要自己做,不需要与司马然合作。
看来,明年的计划,又要多上一笔了。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这一天。
这是苏夜寒穿越过来这里,过的第一个年。
也是风琉璃疯疯癫癫了这么多年之后,清醒过来后,过的第一个年。
更是她们在自己的院子里,单独过的第一个年。
沉香别提有多开心了。
这是她之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如今却活生生地摆在她的面前。
年三十那晚,沉香、辛渐、采莹、海兰和春儿都喝了许多酒。
fēng_liú子也喝了,但没喝多少。
风琉璃喝茶,看着大伙依旧是一副姨母笑。
苏夜寒叫叶九也过来喝酒,但叶九不敢,他要负责整个云起时的安危。
若是云起时出了任何一丝意外,那他肯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夜寒也就没勉强。
热热闹闹地过了一夜,守岁到子时的时候,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
苏夜寒挨个给他们发了红包,然后命他们去睡觉。
她自己也头重脚轻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她忽然觉着自己的身子动弹不了,还以为是魔怔了。
连忙动动手、动动腿、又扭扭身子。
结果,耳边突然传来一个低哑又压抑的声音,“苏苏,别动……”
苏夜寒一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见司马霁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皇宫,跑到云起时来了。
还跑到了她的榻上。
见她醒了,司马霁轻声道:“你喝酒了?”
“嗯。”苏夜寒低低嗯了一声,带着点鼻音,又带着点酒味。
听得司马霁的心尖一颤。
他伸手将她搂紧,轻声道:“别动,我就想静静地抱着你一会儿。”
语调温柔至极,连平日里常挂在嘴边的“本王”二字,都变成了“我”字。
苏夜寒遂乖乖地任他抱着。
可是他的身子滚烫滚烫的,苏夜寒又喝了酒,完全就热得睡不着。
她忍不住又扭动了一下身子。
司马霁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有点……热。”苏夜寒脑子里晕乎乎的。
鼻翼间全是司马然身上那股特有的淡淡的茶的清香味,耳边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他的双手紧紧地圈着她。
她更晕了。
没听到司马霁的回答,苏夜寒忍不住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