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的时候,遇上刚好端着药过来的海兰。
叶肆匆匆跟她说了一句,“先放着,主子回来之后再喝。”
还没说完,就急匆匆地跟上了司马霁的脚步。
留下海兰在身后,看着碗里还冒着热气的药蹙眉。
……
永南王府。
整个王府,上下一片寂静。
司马霁等人所到之处,所有的人无不是以一种奇特的姿势躺倒在地。
他们有些人已经气绝身亡,而有些人只是被打晕过去,还有些人身上受了伤,在小声地哀嚎。
看到这些人都是永南王府中的人,司马霁并未多做停留,直奔王府大厅而去。
他还以为,他看见的画面会是苏夜寒被司马然抓了,等着他来自投罗网。
结果没想到,刚到前厅门口,他便看见好端端坐着的苏夜寒。
他轻轻松了口气。
厅内倒下的人,要比外面倒下的人还要多。
可见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司马然独自坐在上首,低着头,神情晦涩不明。
苏夜寒坐在下首,优哉游哉地喝茶。
她的再下首,坐着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fēng_liú子。
察觉到有人来了,厅中的三人,皆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
但神色却都不一样。
fēng_liú子看了司马霁一眼,嘴角撇了撇,旁若无人地端起了身旁的茶盏,低头喝起茶来。
司马然的眸底闪过一抹惊讶。
他没想到,司马霁这么快便能生龙活虎地站在他的面前。
那个人的手腕,他可是极其有信心的。
可见到活生生的司马霁,他又瞬间明白过来。
他找人刺杀他的事,已经藏不住了。
他的眼神又落在司马霁手中的尚方宝剑上,嘴角旋即泛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看来,他是真的很在意苏夜寒。
不然的话,父皇给他的尚方宝剑,这么多年来从未使用过。
而这一次,为了苏夜寒,他竟然拿了出来……
“你……”
苏夜寒原本想说“你醒了”,可转念一想,这里有外人在,便改口道:“王爷,您怎么来了?”
司马霁见她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伤,心头一松,“来接你。”
苏夜寒心里一暖,“噢,我这里还要处理点事,处理完了,才能走。”
司马霁便道:“那本王在这陪你。”
苏夜寒还未说话,司马然便轻佻一笑,“哟,皇叔,这撒狗粮都撒到我永南王府来了。”
司马霁并未理会他,坐入苏夜寒之前坐的位置上,端起她喝过的茶盏来,低头抿了一口。
苏夜寒想提醒他,那是她喝过的。
但这里有这么多人在,又不好这样提醒。
于是便忍了下去。
司马霁喝完了茶,还微微抿了抿唇,那神情似乎还很满意?
苏夜寒:……
司马然面色一沉,“皇叔,这里可是永南王府。”
你们要撒狗粮,也请麻烦看地方。
“本王知道。”司马霁将茶水一饮而尽。
他醒来之时便有些口渴,之后担忧苏夜寒,更是马不停蹄地往这边跑。
这会好不容易才得以喝上一口水。
司马然:……
苏夜寒提起一旁的茶壶,给司马霁的茶盏中添上茶水,口中却在对着司马然说话:
“怎么样?永南王爷,您可想清楚了么?”
司马霁端过添满的茶盏,若无其事地继续喝茶。
司马然眉头微拧,“本王都说了,本王不知道苏小姐在说什么,你还要本王怎么想?”
“是么?”苏夜寒问得云淡风轻。
她刚要放下茶壶,fēng_liú子将空了的茶盏伸过来,想要让她也给他倒。
苏夜寒看了他的茶盏一眼,将茶壶递给他。
fēng_liú子:……
他默默接过茶壶,给自己添上了茶水。
口中小声地说了句,“小气。”
两人的互动被司马霁看在眼里,但他并未显露声色。
苏夜寒坐入他旁边的楠木椅子里,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褶子,浅笑道:
“那夜寒就提醒王爷一句,只要王爷将那人交出来,夜寒立马就走人。”
说完,又怕司马然不相信似的,又说了两个字,“真的。”
“本王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人。”司马然眉头拧得更深。
这个女人,他原本就觉着她与众不同,可没想到她竟然是个疯子。
来到永南王府,二话不说,带着人直接就将府内所有的人都打倒。
平日里,在他面前自称是一流高手的府中众人,在她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他不禁有些后悔,当初她第一次找上他,要同他做生意的时候,他就不该轻易放过她。
如果当日他对她的态度再好些,那眼下坐在她旁边的人,会不会就是他?
可如今说这些,都已经晚了。
她已经站到了他的对立面,他的皇叔司马霁那一边。
而他,更不可能将那人给交出来。
如果他把那人交给他们,那他最后会怎么死的,他都不知道。
听闻司马然如此说,苏夜寒也并未生气,只是淡淡地看向fēng_liú子,“师父,动手吧?”
fēng_liú子早就等着她这句话了。
闻言,活动了一下手腕,站起身,又活动了一下手脚的筋骨。
司马然见状,瞳孔一缩,“你们想做什么?”
苏夜寒是个疯女人,她身边的那个老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