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校长笑了笑,“从我当教师到现在,也有三十几年了,如果把我所有学生排行一下,单凭头脑,你能排上前十。”
冯尉震惊了,僵硬地回过头,“那……那个啥,校长爷爷您太夸张了吧?我学习不好,我连月榜都进不去。”
“是因为你不肯学,”贺校长叹了口气,“我一直有个愿望,便是退休前能带出一名京华大学的学生,这是我私人的愿望不好强加到你们头上,也只能对一凡施加压力。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也是我孙子多好,那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逼着你考京华大学了。”
蹲着的冯尉吓得一屁股坐下了地上,“校长爷爷我胆儿小,您可别一不小心吓死我,京华大学?我连做梦都不敢想,我连月榜都考不上好吗?如果我能考京华大学,别说一高和实验高中,就是二高也有三分之二的学生能考上了。”
贺校长失笑,“怎么,你要质疑我三十多年的教学经验和眼光?”
冯尉懵逼了,“您的意思是……我真是京华大学的……苗子?”
“没错。”
“您别开玩笑。”
“没开玩笑。”
“我……”
贺校长叹了口气,一副懊恼的表情,“算了算了,我不能把自己的私人愿望强压到外人身上,虽然是我学生,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京华大学的苗子。”
楼梯口。
三人还在等冯尉。
柳勤皱了皱眉,“会不会是冯尉不会用校长的音箱?要不然一凡你过去看看?”
贺一凡本来是不愿意的,但是柳勤开口了,他也不好推迟,“好,我去去就回。”
正准备动身,却见冯尉手里拿着光盘,眼神迷离地慢慢走了过来。
“冯尉你怎么了?”柳勤问。
“啊?哦!啊,没什么,我没什么。”冯尉还处在懵逼之中,脑海中不断回放贺校长的话。
他冯尉真是有实力?
贺校长对他的评价真那么高?
他真有机会考京华大学?
开……开玩笑吧?
然而不得不说,冯尉心中的波澜非但难以平息,反倒是越来越激荡。
当时贺校长叫出他名字时,他已经很激动,后来竟还对他有这么高的评价!
士为知己者死!
从前冯尉无法理解这句话,现在却真的理解了,他突然……想考上京华大学了。
不仅仅因为考上名校,更大的原因,是希望能为那个慈祥的老人圆了心愿。
然而他真能考上吗?他是学渣好吗?
因为时间来不及,四人也没说话,快步下了楼梯,奔向一号教学楼。
在上了一号教学楼二楼时,张希铭却突然拽住柳勤,在其耳旁小声道,“下课,老地方见。”之后不等对方反应,人已经扬长而去。
“……”柳勤。
“有什么事吗?”开口询问的是贺一凡。
柳勤尴尬,“没……没什么,我们进教室吧。”
因为张希铭的突然袭击,柳勤并没发现冯尉的反常,冯尉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进了教室。
冯尉做梦都想不到,他离开校长室后,本来面容慈祥的贺校长突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瞬间如同变身老顽童一般。
一边笑还一边嘟囔,“哎呀,也不知那孩子能不能努力一点,刚刚我演得还挺逼真的吧?”
……
下午第一节课,是英语。
司亦瑾小声问柳勤,“中午,你去哪了?”
如果可以选择,柳勤真不想理司亦瑾,“冯尉他们要看我跳舞,我就去了。”
“真跳了?”
“嗯。”
“在哪跳的?”
“校长室。”
司亦瑾顿时就急了,“怎么不叫我?也叫上我一个呀。”
柳勤瞪了一眼,“某人沉迷美人乡,我们哪敢打扰。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