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是啊,同样发现情书,为什么处理方式不一样?
崔明泰将眼底的慌张掩饰好,“当然不一样,像你这样的学生想追求贺一凡,除了写情书你还能做什么?但苏若馨却不同,根本用不着写情书,这不是大家都能想通的道理吗?”
众人一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这个就好像某店失窃,嫌疑人是两个人,一个是穷得吃不上饭的、另一个是千万富翁,大家当然怀疑穷人,毕竟富翁犯不着偷窃吧?
柳勤继续道,“好,就算这样,崔老师请仔细回忆一下,上一个情书和这一个情书的字迹是不是一样呢?我的意思是说,上一封情书会不会有人陷害我呢?”
崔明泰冷笑道,“陷害你?谁没事陷害你?”
柳勤耸肩,“这可说不定,想当初有很多人无时无刻地想让我出丑呢。”
冯尉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为什么有种感觉,柳勤一直在讽刺他?但……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明泰暗暗咬牙——柳勤这家伙废话怎么这么多?他要怎么回答?苏若馨怎么还不进行下一步?
本来苏若馨想进行下一步了,但就在她准备开口时,贺一凡递了一张纸巾过去,为了维持自己“柔弱”的形象,激起贺一凡的男性保护欲,苏若馨赶忙接了纸巾,继续嘤嘤嘤。
“说啊,老师怎么不回答?”柳勤追问。
终于,崔明泰道,“好像……好像一样吧?”
“呦,都这么长时间了,老师还记得我的笔迹呀?既然记得我的笔迹,为什么刚刚还装模作样的查看大家的笔迹而不是直接看我的,是不是害怕装得不够像?”柳勤慢悠悠道,语调飘忽得若有若无,令人听不出她的情绪。
“我只是隐约有个印象,不能确定!我挨个看笔迹,不正是为了公平吗?”崔明泰大声道。
“一样就是一样,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印象是个什么东西?”柳勤追问,“到底这封信和上一封情书的笔迹一样吗?”
“我不记得了!”崔明泰溃败。
“也就是说,最起码这封情书和上一次的情书笔迹不是一模一样,对吗?”
“我都说我不记得了,都过去半年,我怎么能记住?”
柳勤耸下肩,“其实我想说的是,老师你上回处理情书一事太武断了,那个情书真不是我写的。到底为什么落款是我的名字,或者说真实落款是不是‘柳勤’两个字,怕真要成谜了。”
蓝雨祁恍然大悟。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柳勤和崔明泰绕来绕去,原来就是趁机告诉全班同学,上一次崔明泰处理情书一事有古怪!柳勤在为自己沉冤昭雪。
虽然当初的情书已经销毁,事情也过去半年,现在再无法追究真相,但无论同学们信与不信,柳勤都找到个机会辩解了下。
不得不说,柳勤真高!
蓝雨祁这辈子没佩服过谁,柳勤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人。
然而佩服归佩服,却又担忧——这次的事是怎么解决?她想帮柳勤说话,但司亦瑾却一再用眼神制止。
柳勤见事情差不多了,也懒得再和崔明泰折腾,只要和崔明泰多说一句话,她都想吐。
众人只见,柳勤拿起情书和自己笔记本,诡异地笑了笑,“崔老师,不是我不信任你的眼睛,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有时更是人狗不分,我们还是去借助科学的手段吧。我们报警,找刑侦。”
教室里一片死寂,众人目瞪口呆——啥?报警?因为一封情书报警?太夸张了吧?
崔明泰也忘了什么“人狗不分”的侮辱,“柳勤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以为警察局是你家开的,说报警就报警?你以为人家警察闲得没事管你一个高中生的事?”
柳勤当然没天真到以为真能报警。
如果因为一封高中生的情书而报警,警察非但不会管,还得批评警告。她说报警,是为了为下一个机构做铺垫。
“好,不报警,”柳勤道,“老师你听没听过刑侦实验室?锦县肯定是没有,却不知道锦宜市里有没有,就算市里没有,省城肯定是有的。这些实验室的手法和公安局刑侦一样,甚至比刑侦还要精密准确,我们把这两个笔迹送到刑侦实验室去鉴定一下吧。放心,那些实验室不会被我收买,如果我柳勤有本事收买刑侦实验室,也不会在一个小县城的普高读书了。”
崔明泰惊呆了,僵硬地咽了下口水,“柳……柳勤,你以为你这样作妖,就能……逃避嫌疑?”
柳勤哈哈大笑,“崔老师您真逗,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逃避嫌疑了?正好相反,送到刑侦实验室,才更能确定我才是真凶不是?我这是变相自首呀!”
“不……不用,算了,家丑不外扬,我知道你还小,不小心走了歪路也在情理之中,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崔明泰猝不及防地抢回情书,“好了好了,下不为例,我们上课吧。”
“我用得着你体谅?崔明泰你做贼心虚了吗?”柳勤厉声道。
冯尉想了想,一咬牙道,“没错,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支持送到实验室。”说着,捅了捅和同桌裴鑫。
裴鑫无奈,只能也道,“是啊,我也支持。”
柳勤暗暗对冯尉投入感激的眼神——多谢!
冯尉叹了口气——可惜,不能帮上你。
路兰兰等人也喊道,“对,应该去鉴定一下,一想到我们这教室里有阴谋,我就没法好好读书。谁知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