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但再这么下去可就害了她。”

柳勤吓了一跳,暗暗用手捅了捅张希铭,却没料到张希铭扭头看向她,“你捅我是什么意思?不让我说是吗?让我安慰阿姨,让阿姨继续娇惯姚香林,直到了有一天无法挽回?柳勤你拉着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是来安慰阿姨的?”

“……”

香林母亲也是一愣。

柳勤暗暗瞪了张希铭一眼,随后深吸一口气,“阿姨,虽然张希铭说话很欠揍,但却有道理。我来这不是为了安慰您,我也是想说一些心里话。”

“好,你说。”香林母亲这么大年纪,也不是不懂。然而理解归理解,想到有可能要被人指责,还是略有忐忑。

柳勤道,“这几天香林可能心情不好,阿姨您也别太过放在心上,这个就好像有人生病而害怕医院,便自欺欺人的拖着,然而呢?病情很难痊愈,有可能更为严重。我的意思是,香林现在闹脾气您也别去安慰她、更不要自责,要给她时间思考,只有思考才能让人前进、长大。”

香林母亲没想到柳勤会说这些,“思考?”

柳勤点头,“思考才是成熟、前进的唯一途径,而当人在顺境中是不会思考的,当然,抛开那些在顺境中依旧保持思考习惯的成功者,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人在顺境中只会享受快乐,只有在逆境中才会思考。所以我的意见是,阿姨静观其变,也不要主动伸出援助之手,让香林自己思考一下,也让她成熟一些、长大一些。”

香林母亲恍然大悟,“你说得没错,人只有在逆境中才会思考,而香林这么任性,就是因为生活太顺利了。”

张希铭笑着撇了一眼,用眼神述说——呦,说话很委婉嘛,平时的犀利劲儿哪去了?

柳勤暗暗瞪了张希铭——平时是对同龄人,但人家是阿姨级别的,自然是要点到为止。

却不知是柳勤留了面子,还是因为理解柳勤的意图,香林母亲的心情竟然好了许多,“那按照你的想法,接下来我们作为家长的要怎么做?”

连香林母亲都没发现,为什么自己会对一名高中生这么信任。

柳勤点了下头,“接下来就顺其自然,香林想在姥姥家就在姥姥家,如果想回来,您也不要有太多过激的反应,该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但不要主动安慰、主动询问、主动帮她解决问题,暂时来说,阿姨您可以做港湾,却不能做支柱,这个精神支柱要香林自己来做。”

香林母亲下意识看向张希铭,张希铭点了下头,表示对柳勤的认同。

“这样……就行了?”香林母亲问道。

“如果阿姨信任我的话,这样就行。”柳勤道。

香林母亲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姑且信了。

……

当柳勤和张希铭走出姚香林家时,已将近八点。

“我的决定,会不会偏颇?”柳勤问。

“不然呢?”张希铭失笑,“除了这个方法还能怎么办?”

柳勤叹了口气,“除了这个方法,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有些人总说,把人叫回来、把话谈开就好,我觉得这个观点实在幼稚至极,你觉得呢?”

张希铭也是十分认同,“说这样话的人,首先便忽略了人的多样性,大千世界这么多人,性格不同、心智不同、能力不同、三观不同,还有便是持有的利益不同,怎么可能把话说开便解决了问题?如果事情真那么好办这世上便不需要公安局、法院、警察、军队。”

“是啊,”柳勤叹气,“只希望,香林自己能想明白。”

突然,柳勤惊了一下,“你……你别这样。”说着,开始慌张地甩手起来。

因为她的手竟被张希铭拉住。

张希铭紧紧握着,吃吃地笑道,“怕什么,天这么黑,别人看不见我们。”

“看不见……也不好,如果碰见熟人怎么办?”

“碰见就碰见呗,我不怕。”

“我怕。”柳勤废了好大力气才将他的手甩开,脸红红的。

张希铭耸肩,“真扫兴。”

“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

柳勤白了一眼,“我们怎么办?坐公交车吗?这个时候很多末班车都结束了,我去看看路牌。”说着就要走,却再次被牵手。

“你……”气急败坏。

相比之下,张希铭却老神在在,“反正也不远,就这么手牵手慢慢走走不行?”

“如果被人看见怎么办?”

“天这么黑!何况还带着帽子。”

“你忘了上回我们被人指指点点?”

“今天我们没穿校服,再说,今天天气这么冷,路上哪有行人?他们看不见。”

“……”

最后,拗不过张希铭的柳勤只能乖乖地闭了嘴,任由其牵着,慢慢走。

张希铭抬头,“柳勤你看。”

“看什么?”柳勤看去。

“好多星星。”

柳勤一头雾水,“星星?我怎么看不见?”

“明明那么多星星,”张希铭伸手一指,“你会不会近视眼了?”

柳勤吓坏了,“什么?近视眼?不能吧。糟糕了,近视镜很贵吧?我哪买得起?”

张希铭哭笑不得,“闹了半天,你怕近视眼不是因为你不想得病,而是因为近视镜贵?”

“当然!”柳勤懊恼,“近视镜那么贵,我哪买的起?而且听说一个近视眼的人,一生要换无数次眼镜,想想都是一笔很大的开支。正是因为怕得近视眼,所以我


状态提示:第239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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