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打死柳勤也想不到崔明泰和苏若馨中间会有什么,毕竟锦县风气保守,还没发生过师生乱来的情况。
柳勤的意思,只是谴责崔明泰包包庇别的学生,只针对她而已。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崔明泰的脸色已经赤红赤红,“柳勤你别胡说八道,我崔明泰是那样的人吗?”
“哪样的人?”柳勤继续逼宫。
另一旁,张希铭目光锐利,盯着崔明泰的眼神带着思忖。
蒋老太太看不下去了,“崔老师,无论她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你都应该把苏若馨叫来问问不是?我也很好奇,那苏若馨看起来文静,怎么能做这种事儿?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要把我们班张希铭连累进去?”
“你们等着。”崔明泰转身跑出了办公室,将三人留下。
崔明泰走了,张希铭这才收回了视线,柳勤也将头转开,好似随意看着。
蒋老太太和张希铭低声说话,“也就是说的,你和柳同学没什么关系?”
张希铭点头,“我和柳勤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至于之前在一起吃饭,也有姜越和姚香林在,当时柳勤帮了香林,是香林请客我才去的。”
蒋老太太彻底信了,叹了口气,对柳勤道,“柳同学,你过来。”
柳勤走了过去,“对不起蒋老师,对不起张同学,给你们添麻烦了。”
蒋老太太摇头,“老师从前错怪你了,你别怨老师,毕竟现在不是你们考虑其他事儿的时候,你们当务之急就是高考,考上了好大学才有精彩人生,考不上好大学……不能说人生废了,但却很难精彩。”
重生一次柳勤怎能不知这个道理?“蒋老师放心吧,我从没怨过老师,谁对我好、谁对我坏,我心里都知道。而且我也一定会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大学。”
上了年纪的教师都喜欢柳勤这样规规矩矩的学生,蒋老太太也很满意柳勤的回答,“虽然你底子弱了点,但好在用功,以后语文方面有什么不懂的就来办公室问我。”
“好,谢谢老师。”柳勤道。
“昨天的作业写了吗?”
“……”柳勤。
“……”张希铭。
蒋老太太见两人窘迫,笑了,“我想你们也不能写,昨天晚上一直在忙照片的事吧?”
“……”实际上照片的事不到一个小时就办好了,剩下的时间都浪费在小摊上。
两人回家很晚,说出来没人会相信,两人尬坐了几个小时没说几句话,就对着发呆。
回到寝室后柳勤还郁闷,早知道是这样,都不如婉拒了回寝室看书。
“下不为例,以后不能不完成作业,尤其是你柳勤。”蒋老太太道。
“是。”柳勤赶忙道。
“以后我会盯着你,无论是作业还是题纸和背诵,必须都完成,不许马虎。”蒋老太太笑着指着柳勤。
柳勤一愣,心底却心花怒放,“是,蒋老师放心,我一定都完成。”这样算不算因祸得福呢?
张希铭看着柳勤那喜形于色的样子心中暗笑,如果换一个人听见老师这么说,怕心里哀嚎不已吧。
这边正心花怒放,从办公室门口进来三个人。
除了崔明泰和苏若馨外,还有一人,白诗诗。
今日的苏若馨依旧是一身雪白的连衣裙,纯棉质地,配合其乌黑的长发,纯情得若下凡天使一样。她脸色惨白惨白,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模样。
同样,白诗诗也是脸色不好,紧紧皱着眉,好像在挣扎什么。
张希铭的视线一直在苏若馨和白诗诗之间。
崔明泰回了位置,“苏若馨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若馨幽幽叹了口气,歉意地看向柳勤,“对不起柳同学,照片确实是我洗的。”
柳勤疑惑,“我们两人没什么过节,你为什么害我?”
“照片虽然是我洗的但不是我照的。”说着,苏若馨看向白诗诗。
白诗诗咬了咬牙,一副视死如归,“照片是我照,我误以为你和张希铭有暧昧,这样总行了吧?”
柳勤失笑,“你为什么要用勉为其难的口气,有人逼你吗?”
苏若馨的脸色微微一变,白诗诗高声道,“没人逼我,我就是看不惯你。柳勤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就敢给贺一凡写情书,你配吗?你玷污了贺一凡你知道吗?这样还不够,你还用跳楼吸引贺一凡的注意,更压断了他的手,我明着告诉你,我就是要逼你退学!只要想到和你是同班同学,我就觉得恶心!”
这些话不是白诗诗第一回说,但柳勤却没想到白诗诗当着老师的面也直说,真是肆无忌惮。
张希铭惊讶。
崔明泰没有丝毫的阻拦,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倒是蒋老太太看不过去了,“住嘴!白诗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白诗诗见崔明泰默许,更是猖狂起来,“蒋老师,我为什么要住嘴?我可没说假话!蒋老师可以问问,柳勤她是不是给贺一凡写情书了,不仅写了还被崔老师发现,当众读出情书。可以再问问柳勤是不是用跳楼吸引贺一凡的注意,把贺一凡手臂砸断了。贺一凡可是我们锦县二高的希望,但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就一直骚扰贺一凡,我们全校师生都知道贺一凡为什么会在二高读书,还不是因为校长想打破二高对京华大学的突破吗?如果柳勤一直骚扰贺一凡而让贺一凡没考上京华大学,这责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