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诀脸上带着嫌恶,“走开,什么一二三四的,哪来的丑八怪,还敢和我攀交情。”
孟轻仪面色一僵,隐下几丝阴狠,略带委屈的说道:“我是容妹妹的好友孟轻仪啊。”
若是未看到孟轻仪挥鞭的画面,众人还会觉得此话无不妥。可见过了她方才的阴狠,此时的温柔笑意仿佛一场笑话。
可孟轻仪还在沾沾自喜,这下容昭诀定会记起来了吧。
容昭诀略带嘲讽的扫了她一眼,“孟小姐可别乱说话,我妹妹可是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说完便看向容祈越,眼中带着揶揄的笑。
容祈越也是无奈的笑了笑,这孟轻仪当真是厚颜无耻。
她十二岁之前还在盛京城时,曾和孟轻仪有过几面之缘,且算不得是好的相遇,她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和孟轻仪交好了。
容事不关己的模样,心内好笑,孟轻仪看上了他他还有心思打趣别人。
以前孟轻仪为了容昭诀表面讨好于她,而背后却辱骂她,那时她便知这个孟小姐不是什么大家淑女,也并没有与她有过多的来往。
容祈越想到孟轻仪方才看小安的眼神,心中顿时厌恶起来,怕是她只看上了二哥的容貌,那小安可和二哥无一丝相似之处。
若非说有的话,也只是二人的容貌皆是绝色不俗罢了。
女子心仪男子不要紧,但行事也要有章法,看孟轻仪这般做派,怕是平时这样的事情做过不少。
容祈越垂下眼眸,她不用看也知道孟轻仪看她的眼神有多么狠毒。
“周二叔,你先带着小安下去,给他找个大夫看伤。”声音颇为宛转动听,更是引来了孟轻仪的嫉恨。
周禄听容祈越这般道,便知自家小姐已有对策,便道:“小安,你先随我下去。”
谢安脸上带着一抹倔强,并未答话,周禄扯了他的胳膊:“你这孩子,犯什么倔,你是诚心要你娘担心你是吧?”
谢安身子一僵,看着容祈越不说话。
容祈越笑道:“你该不会是在担心我吧,放心下去看伤,我定会没事的,这不是还有蓝语吗?”
谢安扫了蓝语一眼,想到方才是她斩断了孟轻仪的鞭子,随即垂下眼眸跟随周禄下去了。
他经过容祈越身边时,轻声说了句“谢谢”,容祈越笑意更深,看来这个孩子也挺可爱的。
只是有些人就不那么让人放心了。
容祈越眼眸幽深,看着孟轻仪神色冰冷,“现在来说你的事,孟小姐,你打伤我手下的人,方才也想暗害于我,不,是明害于我。”
她扯出一抹冷笑,“该不会孟小姐以为我云舒客栈是好相与的吧。”
孟轻仪脸上尽是娇蛮,但顾及容昭诀在侧,却道:“此事我大人不及小人过,你还想怎样。”
说着一双眸子满是痴迷的看着容昭诀,“容,容二公子,你可要为仪儿做主啊?”
容昭诀身子僵了一下,拍了拍手臂,这个孟小姐真是令人作呕,“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与你可不相识,你要做主,找你的哥哥不是更好?”
说着面露讥讽,看着她身边的墨衣男子。
墨衣男子孟轻书便抱拳道:“此事都是我妹妹的过错,我在这里向大家赔礼了,这是五十两银子,把这些拿给方才的小公子权当是补偿。”
容昭诀撇了撇嘴,五十两?还真拿的出来。
容祈越看也未看,眼中一片平静,她倒不是嫌弃这五十两银子,怕是这吏部尚书家的大公子本就手头拮据吧。
她想的不错,孟轻书并非是侍郎夫人亲生,侍郎夫人只有两个嫡亲的女儿,在生次女时伤了身子,便把妾氏所生的孟轻书认到了名下。
侍郎夫人为人刻薄狠毒,孟侍郎畏妻如虎,想必孟轻书在她手下也讨不了好处,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如今孟轻书想要息事宁人,只怕有人会不答应。
孟轻仪却一脸嘲讽的吼道:“你在说什么,孟轻书,你怎么能把错怪在我的头上,等我回去告诉我娘定要你好看。”
没装一会便原形必露,容昭诀看着更是满眼厌恶,赶紧往容祈越身边挨了挨。
容祈越:二哥,难道还要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保护你?
听得孟轻仪这话,孟轻书面色阴沉,他这个妹妹,自来娇蛮跋扈,荒淫无度。
此次若非她拿姨娘要挟,他又怎么会带她来墨城,想到自家的姨娘,他面上闪过一丝痛恨之色。
容祈越静静的看着,心中不由深思,看来孟家比她想的还要不简单。
她微微一笑,“孟小姐,此事本事你与我手下之人的事,何必牵扯到旁人,孟小姐打了小安一鞭,让我们打回来就是了。”
孟轻仪顿时大叫:“你敢?”
容祈越轻笑:“我当然敢,蓝语动手。”
话音刚落便见蓝语扫起方才地上断裂的鞭痕,一鞭子甩在了孟轻仪脸上,和方才小安被打的位置分毫不差。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脸,我的脸,你竟敢......”
容昭诀堵住耳朵,“别叫了,你这张脸毁与不毁无甚差别,叫喊什么。”
孟轻仪眼睛一翻晕了过去,不知是痛的还是被气的。
容祈越微微一笑,“孟公子不会怪我如此对舍妹吧?”
孟轻书一脸痛快,孟轻仪也是活该,这墨城也是容得她嚣张放肆的地方,只是想到侍郎夫人,他苦笑一声,“轻仪她自来任性惯了,只是家母颇为娇惯她,如果得知她出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