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桁退开,疏离且有理地道:“学姐,我伤的是手,不是脚,不影响走路。”
宋如蔓的脸色不易察觉地僵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常:“你失血太多,我担心你会头晕。”
“没事的。”姜桁笑了笑,径自走向沙发处。
“我还以为,你会再躺一会儿才醒。”慕容邑淡淡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他可是很清楚用的麻醉剂量,倒是没想到会这么快醒来。
“既然醒了就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林穆看了眼他缠着纱布的手,将问题带回到了正题。
“我来此的路上,学姐突然拦住了我的车,然后便是遇到袭击,没躲过。
学姐说前方有埋伏,我们便从那条隐秘的小道过来了。”姜桁简单地说了情况。
“这位小姐如何知晓前方有埋伏,又是如何知道,你拦的那辆车就是姜桁?”慕容邑怀疑的目光看向宋如蔓。
宋如蔓知道,她如果不说明白,就算姜桁出于信任不怀疑她,其他两人也会,抿了抿唇,眼睛直接盯着姜桁问:“如果我说我是偶然发现的,你会信吗?”
姜桁轻扯着唇角,十分坚定地吐出俩字:“我信。”
慕容邑眸光意外地闪了闪,姜桁何时这么容易信任人了?
宋如蔓心底的紧绷松了下来,缓缓说道:“我路过那里,下车拍风景的时候听到了他们在说埋伏你。
当时一慌,弄出了动静,被他们发现。
我想通知你,可是我发现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当时情况紧急,容不得我去慢慢打听,这才向着去往那边的路回跑,希望可以遇到你。
我以为我已经摆脱了他们,便一直偷偷藏在了一颗大树后面,看到有车过来,我就跑了出去。
我当时并不知道车里的人是你,只是想着拦住每一辆,要是都没有你的话,那自然是最好的。
没想到的是,我拦下的第一辆车就是你的,更没想到,竟有人一直跟在我身后。
是我的错,让你受了伤。”
看着他包扎好的手臂,一脸的自责。
姜桁听完后,面部无任何的表情变化,平静地道:“学姐救了我,我感激还来不及,怎还能怪你?
这点小伤,养个几日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学姐不必为此自责。”
林穆看了一眼宋如蔓,眼眸中始终带着一丝疑虑。
她的说词可以说是没有漏洞的,可就是因为太完美,他才觉得更可疑。
“我也就是偶然间碰到了而已,能够帮到你,我很开心。”宋如蔓一脸真诚的说道。
“今天也累着你了,我让人送你回去吧。”姜桁苍白的脸上带着微笑,呈现出一种病态美。
“你伤得这么重,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我还是留下来照顾你吧。”
宋如蔓自动过滤了他话语中的赶人之意,清冷的脸上在看着他的时候多了一分温柔。
“今天已经够麻烦你了,怎能好意思让你来照顾我……”话末,姜桁似乎是在纠结着什么,“更何况,我的未婚妻是个醋坛子,她若知道了,定是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