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人不是推卸责任,是这件事真的很严重。
“我觉得爹也不用太担心了,爹不是说鬼岭营令人闻风丧胆吗?肯定不会这样偷偷摸摸,只能证明他们现在很弱,或者是有人狐假虎威。”何青未分析着说。
“但愿是吧,不过你们还是要小心一点。”宁大人提醒。
“陈家的事怎么样了?”何青未突然问。
“陈家这两年得罪的人太多,我们正在排查。”宁大人说到这件事有些疲惫。
何青未点。
宁大人回来了, 就顺便吃了晚饭,然后又去衙门忙了。
宁无涯带着何青未去看马车了,马车拉过死人,柴飞正在清洗,还拿着昌蒲熏马车去晦气。
“少夫人,还没清理好。”柴飞以为少夫人要用马车。
“我就看一下。” 何青未绕着马车看了一下,马车没有任何损伤。
她掀开车帘,看到箭扎洞的地方:“你进去坐下我看看。”
宁无涯进去坐下:“我当时……”他又要说当时的事。
“坐好。”何青未观察箭的位置。
箭孔的位置是在宁无涯的右侧,箭要穿过车帘进去,而且外面已经有打斗,这个位置是很容易避开的位置,也就是说对方根本没想要宁无涯的性命。
而且箭的力道也不打,只要宁无涯不是故意用要害去撞,出事的概率很低。
“娘子?”宁无涯端坐在那里不敢动。
“下来吧。” 何青未已经看好了。
宁无涯从马车上下来,不知道他娘子一脸凝重是做什么:“娘子说那鬼岭营的人到底要做什么?”
“可能看你不务正业,想把你灭了。”何青未一本正经的说。
宁无涯委屈,他最近已经很努力了。
两个人一起回了小院,何青未让阿元去休息了。
“把门关上。”何青未先进屋,示意了一下宁无涯。
宁无涯一阵激动,把门栓了就跑到何青未身边。
“你栓门干嘛?”何青未不知道宁无涯激动什么。
宁无涯傻愣:“娘子让我关门干嘛?”
“夜有点凉了。”何青未看着宁无涯,坐在书桌一边。
“哦,栓上暖和一点。”
何青未笑了起来:“你家门栓还能保暖呢。”
“是。”宁无涯一本正经的说。
何青未想敲一下宁无涯的头还是算了,比她高大太多:“坐。”
宁无涯直接蹲下:“我蹲着就行。”
“为什么?”
“一会儿还得蹲着。”
“你做什么了?”
“把潘永达打了,夫子罚我扫学堂,回来晚了,让娘子担心。”宁无涯立马老实交代。
“起来吧,坐。”何青未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生气。
“好。”宁无涯开心的坐在他娘子对面。
“记不记得昨天晚上见到的林一卜?”何青未直接问。
“恩。”
“他说你有血光之灾,如果想避祸,要把家里纯红的东西丢了,越贵重越好。”
宁无涯想了想点头:“娘子的意思是,那算命的还挺灵验?”
何青未觉得这个不能忍,拿着毛笔敲了一下宁无涯的头:“我今天拿了家里一个红色的大肚瓶,用红色的箱子装着,外面还包了红色的绸缎,去给丢了。”
“那……”宁无涯不能理解了。
“你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我有血光之灾,那算命的是一个骗子。” 宁无涯直接说。
何青未摸了一下自己额角,算了,好歹听话:“结果我把东西丢到河里,他下河给捞了。”
“原来是个骗子。”宁无涯生气。
“可是相公依然有血光之灾,为什么?”
宁无涯看着何青未很认真的分析起来,他不是在想为什么,而是在想他娘子是怎么想的,不然自己肯定要回答错误。
何青未看宁无涯的眼珠子在转:“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宁无涯低头:“因为没给他钱。”
何青未真不能指望所有人都会推理:“我刚才去看了,那箭的位置,只要不是自己拿要害往上面撞,一般人都不会死,但是挂伤什么的会有,也就是说,刺杀你的人,根本没想你死,只是在警告你。”
宁无涯想了想:“娘子是不是提前就知道了,所以让阿元去保护我?”
“猜到了一点。”
“为什么?”
“林一卜说你有血光之灾,要用丢全红的东西来挡灾,强调了越贵重越好,你觉得咱家有什么贵重的红色的东西?”
宁无涯想了很久:“爹的官服。”
“你是不是把三合鼎给忘了?”何青未同情的看着宁无涯。
宁无涯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他真的吧三合鼎给忘了:“娘子的意思是,那个人是冲着三合鼎来的?”
何青未想戚名哲还真是一只乌鸦,记藏不记吃:“我只是猜测,当初我们无意之间把三合鼎带了回来,之后孔开明连杀三人,不单单是逼问,还有灭口,他杀人的事一他被杀结束,也证明了三合鼎的珍贵。”
“你想想孔开明是什么身份?有名的悍匪,而鬼岭营有什么特点?”何青未给宁无涯分析。
宁无涯慢慢的明白了:“娘子的意思是,他们是一伙的?”
“是不是一伙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又盯上我们家,你以后要小心点儿,就像之前那样,把三合鼎忘了。”何青未看着宁无涯。
宁无涯点头:“那我们该怎么办?”
“你明天先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