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宏茂平时是一个胖子,打人的时候就是一个灵活的胖子。
齐夫人坐在椅子上稳若泰山,她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平时什么都好说,但是牵扯到何青未,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不管什么原因,先打一顿再说。
“阿姐,阿姐……”纪旷一把年纪了,还叫着求救。
“好了,好了。”齐夫人拦住齐宏茂“真和他没关系。”
“那也是他用人不明。”齐宏茂就是生气,就是想找个人出出气。
“对,对,对,他用人不明,这不是被教训了一顿吗。”齐夫人拿了齐宏茂的鸡毛掸子“你也不想想他惹的可是宁大人的儿子,到时候有的是人收拾他。”
纪旷额头冒汗,阿姐是亲的,姐夫是亲的。
但是他感觉他不是亲的。
“那是他宁家的事,别以为青未就没人护着了。”齐宏茂看了纪旷一眼。
纪旷心里苦,你护你的外甥女,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你急冲冲的从外面回来,是不是青未的事有什么进展了?”齐夫人立马岔开话题。
“三番城里突然多了很多杀手,就像……”齐宏茂想到这里起身就走。
“你去哪儿呢?”齐夫人后面吆喝了一声。
齐宏茂没回答,齐夫人坐回去没有再问。
“姐夫这是去哪儿呢?”纪旷也好奇。
齐夫人看了她弟弟一眼,活该他容易挨打。
宁安邦一身疲惫的回到衙门,齐宏茂已经在衙门等着他了。
“宁大人。”齐宏茂见了宁安邦就拱手。
“齐老爷。”宁安邦知道他肯定是为何青未遇刺的事情来的。
“宁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齐宏茂往一边走。
宁安邦跟了过去:“我们都是一家人,有话直说。”
“昨天晚上三番城里多了很多黑衣人,就像当年陆君行出事之后的情况。”齐宏茂直接说。
他平时看着没个正型,但是他能成三番城首富肯定有他的道理。
对所有的事情观察入微,掌握的事情的变化,是最基本的技能。
“你是说……”宁安邦拧眉“他们是一拨人?”
“太像了。”齐宏茂不确定。
谁也不会把一个书生被烧死在藏书楼里,和今天大批的刺客联系到一起。
“多谢提醒,我一定好好查。”宁安邦慌忙说。
“我是一个商人,唯一能看清楚的是……咱们三番城的银子比别的地方多。”齐宏茂小声说。
齐宏茂点头。
忙了一天,宁安邦回家还想着齐宏茂的话,再想想他们家地窖里的金子,一个赌局都能套出来那么多银子,三番城的百姓真的这么富有?
“爹。”宁无涯和何青未看到宁老爷回来都起身见礼。
宁安邦示意他们坐下,自己也坐在饭桌上:“你们两个都没事了吧?”
“没事了。”宁无涯炫耀了一下。
宁安邦有些无奈:“那就先吃饭吧。”
“爹,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宁无涯直接说。
今天早上他娘子离开家的早,他就惦记着他娘子,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吃完饭再说。”宁安邦说着开始吃饭。
他忙了一天,到现在也没什么胃口吃饭,吃了一点就走了。
宁无涯和何青未跟着他去了书房。
“什么事,说吧。”宁安邦看着他儿子。
“的就是曹光。”宁无涯直接说。
“什么?”宁安邦猛的站了起来。
白天齐宏茂给他说这件事和今年前陆君行的事很像,他分析了一下觉得没什么像的,听到他儿子这样说,才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一件事。
当年他儿子命大,没有死在藏书楼里,现在又对他儿子下手了。
“恩,我想起来了。” 宁无涯很确定的说。
“那杀曹光的你们知道是什么人吗?”宁安邦也重新有了线索。
宁无涯摇头。
“应该不是曹光一伙的,当时我和相公遇到了危险,那两个黑衣人才出手。”何青未直接说。
包括今天早上那颗石子。
肯定有人在他们周围,只是他们不知道是谁,目前看来应该不是敌人。
“我知道了,你们最近不要出门。”宁安邦又叮嘱了一下。
“是。”
两个人回到小院,阿元从房间里出来。
“你怎么下床了?”何青未过去扶着阿元。
“我动一下。”阿元不在意。
骆佑和阿元跟着那一批牛车,那一批牛车辗转了好几个地方,最后到了城东尖头巷,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被人发现了。
好在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两个人蒙面跟着,没被对方看到他们的长相。
阿元负责把人引开再甩掉,骆佑负责回来报信。
城东尖头巷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因为巷子外面很宽,越往里面越窄,最后成了一个死胡同,一般人都认为那里风水不好,住那里的都是一些做苦力的人。
“你醒了就让老太爷给你看看,老太爷说你之前封了心脉,又有内家功夫,不好给你行针,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何青未看着阿元。
阿元摇头,她也知道自己肯定忘记了什么, 因为有些东西肯定是长时间训练才会有的,她有时候做事是下意识的。
“没事,慢慢想。”何青未安慰阿元。
“尖头巷那里肯定有暗室。”阿元很确定的说。
何青未点头。
她进屋把三番城的地图打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