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挖了有三米深。
姬如雪皱眉:“这旁边就是河,按理说,这边应该是湿地,下边挖不了多深就能出水,可现在除了下边土湿了一点儿之外,没有任何要出水的迹象…”
姬如雪皱眉。
傅恒嘴角叼了根烟,问旁边站着的老人:“你确信二十年前他们往下挖了十米。”
老人点头:“确定,最少十米。”
命在别人手里,他不敢说谎。
林斜阳过来看了一眼。
又看着百米外那一行排排坐若有其事在钓鱼的人,无奈摇头。
这些人都把这事当做大事,可偏生时荞那几个当事人,跟来度假似地。
她用干净塑封袋装了捧土,朝那边走,基本每隔半个小时她都会这样一做。
姬如雪眸光深邃:“林家这大小姐,现在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大小姐,”沈子昂讥笑:“林家早就没了,自己散自己,林家老爷子还真有能耐。”
傅恒淡淡扫过他:“自己散自己,总比沈三少把沈家葬送的体无完肤好?”
沈子昂眯眼,眼底浮现杀意:“你不要以为我现在不敢杀你!”
傅恒哼笑一声,抬头:“你也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这些都是大爷。
几个地质勘测学家不敢搭腔。
现场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水里没有鱼,但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有耐心。
林斜阳举了举手里袋子:“你们几个谁看一眼?”
时荞没动。
封桀也没动。
宋寒山也没动。
安白对这些不感兴趣,他的任务只有时荞。
“给我吧。”旁边秦清淮把手里鱼竿放在地上,伸手接过来。
也没戴手套,他直接用手捻。
这个土真的红的不正常,可如果是一小片也就算了,可这一个地域都是这般风貌。
秦清淮看完后,把土还给林斜阳:“如果这里地质没有问题,或许可以送去医学组织分析研究一下。”
不止林斜阳,连旁边宋寒山都微顿了一下后,看着他:“你确定?”
秦清淮隐晦的看了眼时荞,面无表情的道:“试试吧。”
他是医生。
世界级顶尖的医生。
既然说这话,那他一定有把握。
宋寒山眼睛微眯:“去吧。”
林斜阳点头,立马去安排。
她郑重的装了几分土,塑封好又封进特殊材质密码箱里,找了两个可信的人让他们把东西送出去。
“她这又是干什么?”姬如雪眯眼。
傅恒没说话,拐进帐篷去找栾锦华。
“医疗组织?”后边跟进来的沈子昂听到栾锦华话后,不由嗤笑:“他有没有搞错啊?这是土,他难不成还怀疑真的是人血染的,还是这土里有药?”
傅恒显然也不信:“你相信秦清淮吗?他可是时荞的人。”
“所以他做一切都是为时荞,那自然不可能随口说。”栾锦华缓缓拆着胳膊上的纱布,漫不经心的道:“试试又没损失。”
**
两天后来的结果。
那几位大佬钓鱼好像玩腻了,已经缓了活动。
在露天平地上搭了张桌子,围坐在一起玩牌。
但这项不比钓鱼。
他们有输赢赌约。
第一局,输的就是秦清淮。
明显是故意的:“那座岛是你的了。”
时荞神色微动。
第二局,输的是宋寒山。
宋寒山抬眸望她,眸光深邃:“你想要什么?”
“要你的命…”时荞抬起头来,看着这话没半点挑动宋寒山的神情,她没意思的哂了一声:“要你的命也没什么用处,不如,你告诉我,宋家庄园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其他几人皆抬头望去。
虽然这几个人身上都没什么规矩,但势均力衡甚至失衡的情况下,既然开了局,局里就不会有人中途退出,而赌注那便就得言出必诺!
不过秦清淮可不是那么坦诚的人。
他漫不经心的把桌上散落的牌拢起来,主动洗牌:“不如,改天我带你亲自去看一看。”
不算撒谎,却也没说真实。
果然老奸巨猾。
时荞漫不经心的笑:“好啊。”
第三局,封桀的牌就要输时,林斜阳拿着份文件走了过来。
时荞接过来,很薄。
封处不是线扣。
是黑金色的漆火印,中心有一颗小火焰。
明显是什么特殊标记。
林斜阳道:“那边人说了,必须由你亲自打开,我检查过,这火漆印是特殊液体,无法伪造。”
时荞眸子微眯,直接撕开,动作一点都不温柔。
里边只有一张纸。
只有八个汉字,其他全是乱七八糟的符号。
时荞蹙眉,转手扔给秦清淮,不耐烦道:“自己翻译。”
一个土,能有多大秘密,至于用这么复杂的加密,她没那个耐心去给这些人翻译。
秦清淮捡起纸看了一眼,放下手里的牌,起身回了自己帐篷。
十分钟后,又回来,拿着另外一张纸,递给时荞:“土里的药性是一种植物根茎所散发的液体…”
“还真有药性啊…”听她这话,林斜阳有些愕然。
这里个个都是大佬。
但这么多天,未曾有一个人往药那方面去想,毕竟这是土,又不是什么…
没想到秦清淮只看了一眼,就察觉出来,还说准了…
“这是一种植物,叫血株,生长在地上是细长的锯齿行叶子,藏在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