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山这话一出,可谓是愣了一众人。
宋寒玉口里的指责噎在喉咙里,周围被请来造势的媒体也都端着机器呆住。
而当事人宋寒山,一副不食人间的仙风道骨,面无表情的:“这坐庄园如今虽然依旧姓宋,但它已经不是宋家的,亲情,血脉,道德…这些东西我没有,所以你们在言论上绑架不了我。拼实力,你们也拼不过我,再闯,就是私闯民宅之罪。”
所有媒体镜头都对准了宋寒玉这些人。
宋寒玉一张脸铁青,想躲都找不到地缝钻。
后来媒体视频虽然被压了下来,依旧传出不少,风雨言论的,宋寒山可谓是在洛京成了传奇。
无情无欲,狠心绝情的传奇。
这一点儿,封桀倒没任何惊讶,毕竟他见过宋寒山更狠的一面。
时荞单手托腮,接过封桀递过来叉了个牛肉丸的筷子,小小咬了一口:“林斜阳是不是也在这?”
“在。”骆方舟点头:“林绍宇也来了,但两天前,林绍宇又离开回了京城。”
“他以后日子不会好过了。”封桀嗤笑了一声。
林绍宇本来跟傅恒结契,附带一个姬如雪,这三家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结果现在,林绍宇这只蚂蚱突然咬断了绳子。
他纵使有借口,是为了救被绑架的父亲,但也是先背信弃义。
傅恒等人从地下被救上来后,再碰面,肯定不会让林绍宇好过的。
时荞笑了笑:“林绍宇现在听林斜阳的话,如果他乖点儿,别再做不自量力找死的事,宋寒山应该不会放任他不管,傅恒那些人就算给他施加压力,也不会制他于死地。”
可以说,林绍宇在最后关头,还是做了个明智的选择。
独善其身,自保的选择。
说完这些事情,看着旁边的薛迢迢,骆方舟又想起一件事来,犹犹豫豫的还是跟时荞开了口:“荞姐,薛迢迢她…想去赤营。”
这件事是前几天才定的,骆方舟还没询问,就带着她先来了洛京,现在见到时荞,正好就当面问了。
时荞抬头,视线落在薛迢迢身上,坐姿随意慵懒,气势却让人觉得压迫,一双眼睛带着审视。
薛迢迢这次没有闪躲,她迎面对上时荞的视线,抿唇道:“是我自己想要去的。”
时荞坐正身子,把筷子上剩下的半个丸子全部咬进嘴里,接过封桀递过来的纸巾擦着嘴角油渍,慢吞吞的问她:“赤营那个地方,骆方舟跟你具体讲过了吗?”
“讲过。”薛迢迢捏紧筷子,垂下目光:“是我自己想去的。”
这些日子来,薛迢迢跟骆方舟也算是在一起了,他们一直在北三角,隐藏的好,没几个人知道真正的薛迢迢还活着。
而现在已然不是最初。
那会儿是初见,时荞给了薛迢迢那么一个选择,带着威胁加恐吓的。
但这两年都快过去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而且就算现在送她去,照赤营训练新人的程度,她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
尤其她没半点基础。
“你没必要的。”时荞用银色小勺搅拌着面前杯子里的奶昔,音色里带着几分叹息:“而且现在也没那个必要了。”
薛迢迢张了张嘴:“可是我想去…”
时荞定睛看了她几秒,笑了一声:“那就去吧。”
就算薛迢迢现在去,等她训练出来,估计所有事情也都结束了。
赤营多个人少个人无所谓。
她既然想去,那就去吧。
“章炎这两天去了f洲,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人。”时荞转头跟骆方舟说了一句。
顿了顿:“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一起去。”
骆方舟点了头:“黑子在洛京这边,所有的线他都盯着。”
他都安排好了。
时荞嗯了一声:“你们去吧。”
下午。
时荞跟封桀在市区转悠着,收集着洛京如今的消息。
宋老爷子死后,宋家庞大的产业就已经被瓜分了,宋家的人除了宋寒山之外没有一个能占到便宜的。
就连落到宋寒玉手里的通宝斋,现在也是在古董行业一落千丈。
门庭依旧宏伟庄严。
时荞和封桀进去溜达了一圈。
陈设家还是原来那般复古,各种看起来都挺高级的,经理陪着笑脸跟在他们身后,嘴里喋喋不休的介绍着上边那些瓷器铜器。
说的口灿莲花。
封桀听的耳朵疼,被时荞拉住,才忍住没把人给踹出去。
看着一脸笑的经理,时荞终于开口问了一句:“你们这个店背后老板还姓宋吗?”
经理面色变了一下,随即依旧不动声色笑的灿烂:“宋家的产业,当然姓宋。”
“哦…”时荞从架子上拿了个精致的小茶壶在手里把玩着,漫不经心的:“宋寒山还是宋寒玉?”
经理脸上笑终于挂不住。
防备的看着这两人:“你们是什么人?”
时荞没回答,把茶壶放回去,视线扫过周围一圈,叹道:“谁能想到辉煌百年以古董营生的世家,现在竟然靠卖赝品为生。”
“小姐,”这一句赝品,让经理脸黑了:“你可不要乱说,如果你们是来买古董我们欢迎,如果是来污蔑砸场子,对不起,我们不欢迎。”
“稀罕来似的。”封桀嗤笑,嚣张不行:“你也配?”
时荞倒没搭理经理,有些感慨宋家的落魄。
“看来这还是宋寒玉做主。”
但凡是宋寒山,就他那人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