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佩佩忍俊不禁:“方才公子说我庸脂俗粉时我可是十分生气,眼下看来公子很是体贴呢。
放心吧公子,我不是三岁小儿不顾后果,我自有道理。至于娘家,我娘家可在西司州,有缘再去吧。”
容寻州讶然,这个女子怎么如此大胆,她可知女子在外营生有多艰难?
莫佩佩只看他的面部表情就知他在想什么:“我也知道女子在外艰难,但我志不在此。我也不怕与你明说,好几个月前我就计划着日后要离开。这事,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思虑已久!”
“你……若是康王府如往常,你也想出去?为何?”容寻州只觉得难以置信,这个女子难道就是喜欢给自己找苦头吃?
“我嫁入康王府为贵妾,因为我心悦于康王,所以甘之如饴。但正如你所说,我只是庸脂俗粉,康王也没看见我其他好的地方。
长久下来,那点情意已经被消磨殆尽,再留着,也只是磋磨我自己。何必呢……”
容寻州呆滞地看着莫佩佩:“情意真有如此重要么?”
“康王与他曾经大张旗鼓纳进府的沈兰音,敬国公与原配夫人……人若没有情意,便没了顾忌,相看两相厌是迟早的事,更有甚者危及性命。
及时止损,对两者都好!”
莫佩佩看着近在眼前的宫门:“公子不必再送了。”
“你,叫什么名字?”容寻州问。
莫佩佩嫣然一笑,朝他摆摆手:“莫佩佩,只是往后我要改个名字,莫望昔好了,不要念着过往,潇洒往前走便是了。”
容寻州追了上去,将手中折扇递给她:“我是容寻州,若有难,只管来容府找我!”
莫佩佩把玩了一下扇子,打开扇了扇,又合上还给了他。“扇子极好,不过不大称手,多谢公子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