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神色认真的听着下面的人说些什么,姿态闲适,却不难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与魄力。
工作中的男人,无疑是更有魅力的。
“盛小姐,你把衣服给我就行了。”徐助理伸手要去拿盛欢手中的纸袋,边疑惑的问:“前台不是说梓滢小姐来送的,她人呢?”
盛欢淡笑回他,“是我让她陪我来的,只不过她有事先走了。“她错开徐助理的手,将纸袋牢牢抱在身前,“我想亲自还给邰董。”
“......好吧。”
徐助理将盛欢带去了董事长办公室,“邰董正在开会,盛小姐你就在办公室坐着等吧。”
留下这句话他就关上门出去了。
直到真真实实的踩在软软的地毯上,眼前是一方巨大的落地窗,盛欢才确定自己是进入了那个男人办公的地方。于她而言,这里就是一个新奇的世界。
她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绕着诺大的办公室转了一圈,认真的打量着这里的每一处布置。
整个空间都是灰色的主调,大班桌,沙发,茶几,液晶显示屏一应俱全,墙壁两边是高高立起的红木书架,书架上整齐有序的摆放满了各种书籍,她大概觉得,大多数有钱人都会在办公室和书房弄一个琳琅满目的书架来作为装饰,其实不见得能看过几本。
除了唯一一盆她认不出来品种的绿植,整间办公室给人感觉它的主人简洁,沉闷,严肃。
缓慢的,盛欢走到落地窗前。
脚下便是城市渺小而别致的缩影,处于中心地段的各幢高端写字楼和商贸大厦,公路,来往行人,车水马龙,此刻就像沙盘上的模型,以一种精而小却仍然真实的状态将它的全貌展现在她面前。
突然间,盛欢有种身处云端的飘然,竟然连恐高的本能都没有了,有种不真切的感受。
她不禁想,邰晏黎是不是经常会像她这样,站在这个崇高的位置,俯瞰着这个城市,享受着属于位高权重者的成就感,睥睨众生。
又或者,一般人对他而言,都是阶梯下面的渺小缩影。
邰晏黎回到办公室时,就看见站在书架旁的女孩,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神情专注。
听到声音,她侧过脸来。
盛欢顿时小脸微红,“有点无聊,我就随手拿了本书看。”话毕就将手中的书塞回她原本的位置。
这句话是在解释自己唐突的行为。
没有经过别人的同意就动用别人的东西,被发现之后确实有些无地自容,盛欢不敢与邰晏黎对视,垂头看着脚下的灰色地毯。
“无碍,”盛欢听见他说,“既然喜欢看书,就挑几本拿回去。“
此时他已经走到大班桌前,声线平和,“若是嫌自己拿着重,我让人送你回学校。”这个男人这才体现出了他的霸道,说送书就送书,完全不给人反还的余地。
盛欢只能点头,“谢谢邰董,那我就不客气了。”
盛欢看都没看只是很随意的选了三本,抱在怀里往大班桌前走,“我选好了。”
邰晏黎正慵懒的靠着大班桌,指间夹着一根燃着火星的香烟,可能是因为烟草熏染的原因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都选了些什么?”
他眼神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她怀里的书,随即,轻笑了一声,声线越发的醇厚磁性,“对这个感兴趣?”
平日里越是冷厉严肃的男人,和颜悦色的时候越是让人觉得惊艳,盛欢不解的低头,郝然看到书封上的几个大字《如何变得有钱》。
再一看下面两本分别是《国富论》《经济学》。
全是跟钱有关的。
盛欢微囧,她就是随手拿的,不过想想一个企业管理者的办公室里也只能是放着这种类型的书了,总不至于有言情小说吧。
盛欢嗯了一声,道:“感兴趣啊。”
停了一秒,她又说:“应该大多数人都对这个感兴趣。“
关于对金钱的向往,是为数不多让多数人都志同道合的缘由。
邰晏黎将烟蒂摁在烟灰缸里,淡声道:“有时间看看这方面的书了解一下对年轻人来说有益无害,但主要还是把精力注重在自己的学业上。”
无时无刻,他都是一个尽职的长辈角色。
盛欢已经习惯他这种长辈式教育,“我明白的。”看起来很是乖巧听话。
话题至此,邰晏黎不再多说,“出去吧,徐助理在外面,他会安排人送你回去。”
这是要让她走的意思了。
说完邰晏黎便在大班桌后的老板椅上坐下,旁若无她的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看。
盛欢没动,小声的道:“我还不想走。”
闻言,邰晏黎撩起眼皮看着她。
盛欢继续道:“今天来,是因为”她顿住,咬了一下唇才有些艰涩的一字一句的又道:“想见你。”
邰晏黎把文件阖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向后仰,睨着她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盛欢坦然接受他犀利的巡视,毫不畏惧地直对上他的眼神,慢慢的,一步一步走过去,然后在他的注视下缓缓靠着皮质老板椅蹲下来。
男人今天仍然是穿着一身黑西裤黑衬衫,衬衫没有打领带,领口扣子也解开了两颗,两只袖子挽至了小臂处,在盛欢的角度,稍稍仰头就看见男人突起的喉结。
这个样子的邰晏黎显得慵懒随性,又有迷人的性感。
盛欢轻声开口道:“您说让我把衣服交给梓滢,一开始我是想这么做的,可是后来我又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