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像是有一根紧紧蹦起的弦“啪”的断了,大脑一片空白,她再也忍不住地什么也不想的,转身朝男人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她本应该哭着叫着喊着质问他,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要躲着她,为什么亲了她却不负责,为什么把她带回家却什么都不做,为什么又要把她恬不知耻的gouyin大肆宣扬出去,为什么......有太多的为什么想问,却统统都没有问出口。
就连哭,盛欢也只是无声地发泄。
即使是身体快于大脑下意识做出的依赖感,她仍旧保持着部分理智。
在酒店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的大门口,这样一幅画面着实吸引人的视线,即便是看不清男人怀里的女孩,却能清晰的看见邰晏黎那张辨识度极高的俊脸。
盛欢并没有放纵自己发泄太久,只两三分钟的时间,她就从男人的怀里退出来,也不管自己脸上糊了一脸的眼泪,牵了牵嘴角,她目光迷离的哽着声道:“对不起啊邰董,盛欢不懂事弄脏了您的衣服,您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跟我一个小孩计较吧?”
邰晏黎薄唇抿着,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发丝凌乱,一脸泪痕,甚至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强颜欢笑的女孩,什么话都没说,过了会儿,才又将她一把捞进怀里。
盛欢挣扎,冷声道:“您这是做什么?又在耍我玩吗?”
男人将她摁进怀里,轻抚着她后脑勺的发丝,盛欢听见头顶传来他磁性醇厚的嗓音,“哭什么?”
盛欢心里有气,脑袋不听话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想要挣脱他的控制,奈何力气悬殊。
被他这样霸道地对待,盛欢顿时觉得无比委屈,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涌上来。
只是还未等她控诉的话说出口,又听见男人沉稳磁性的声音响起。
“我什么时候耍你玩了?难道一直不是你这个调皮的小丫头在耍我这个大人?时不时的来撩拨一下,将我这个大人耍的团团转,怎么现在自己倒委屈上了,嗯?”
一声婉转勾人的尾音,像是有着魔性的诱惑力一般,盛欢仿佛就是只炸了毛的猫,顿时被抚平停止挣扎。
她头埋在男人怀里闷声反驳,“你胡说!你怎么可能被我耍得团团转?明明是你一边义正言辞地拒绝我,一边又亲我,亲了你又不负责,然后你还挥挥衣袖就走了,留我一个人还傻傻的等你......”
说着说着盛欢的眼泪又开始忍不住的往下掉,她不肯抬头的闷声闷气道:“既然不喜欢我你就应该一点靠近你的机会都不要给我,总是给我希望,最后又无情的将我推开。都要躲着我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你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荷尔蒙上脑......”
盛欢的脑袋突然被捧着抬起来,她剩下未说完的话被在喉咙处,愣愣的睁大眼睛看着男人慢慢贴近的俊脸。
只是很轻很轻的一吻,男人的唇在女孩的唇上碰了一下停了两秒,旋即就离开来,却也足以让女孩喋喋不休的嘴巴闭上。
邰晏黎看着盛欢眼睛一眨不眨一副呆掉的样子,不禁低低哼笑一声,像婉转动听的g调大提琴,“看来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安静。”
好半天盛欢都没能反应过来,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看着他的薄唇一张一合,却丝毫没注意听他说了些什么。
足足懵了有一分钟,盛欢忽地就皱起红红的小鼻子,哭过的嗓音听起来软糯糯的,“你干嘛又亲我?”
像连环炮似的,她一秒未停的又接着道:“你凭什么亲我?你这人怎么总是这样,想理我的时候就逗我玩,不想理我的时候就干脆跑去英国玩消失,难道我就没有人权的嘛,凭什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似乎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眼睛里不停的涌上一阵阵湿意,她越说越觉得委屈,甚至有一下没一下的捶打着男人的肩膀,为她之前的那些克制小小的任性了一次。
“你知不知道,差点你就见不到我了。”盛欢一边默默流泪一边想,她今晚要是真的被江盛那个人渣得手了,她一定会去死的。她甚至有无数次想过,等哪天她真的被这些人逼的活不下去了,她一定要以最惨烈的方式,让他们做一阵子的噩梦。
闻言,男人的眼神幽深起来,嘴唇微动正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被盛欢敲打在了哪个地方,闷哼一声,脸色微变了变。
盛欢即使在耍小性子,骨子里也是敏感的,觉察到男人的异样让她第一时间就停止任何情绪。
她哽咽着问:“是我打疼你了吗?”
邰晏黎瞥了她一眼,见她立刻又恢复一副神经紧张的样子,尽量放缓自己的声音,“不是,只是你确定要一直站在这儿供别人观赏?”
这时候在一旁默默憋了许久的徐助理终于找到机会开口说话。
“是啊盛小姐,你倒是没关系,可邰董这张脸树大招风着呢。”徐助理早就暗自替这两人着急,恨不得就想说一句“你俩要打情骂俏就去车上”,奈何老总自己没发话,他没那个胆子啊。
盛欢四下扭头看看,真的就看见有不少人在注意着这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有多丢人的事,慌忙就低下头。
邰晏黎拍了拍她的背,温声嘱咐道:“先上车。”
盛欢像是如获大赦一般,赶紧快手快脚的钻进车子里。
邰晏黎见她关上车门才回过头来,徐助理立刻道:“上面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