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罗院使的话,驸马隐隐觉得自己知道他说的人是谁。
“这位高人是谁?”
“驸马,此人不是旁人,真是傅家的三小姐。”罗院使道:“之前郑姨奶奶的症候就是在她手中了结的,想必驸马一定比我更清楚。”
驸马听了,脸上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沉默了一会,就转头去看公主。
对于罗院使的话,隆庆长公主不置可否,但是她心里却很烦躁,她根本不想去请傅卿和,她之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傅卿和的麻烦,还当着面说傅卿和医术不精,如今自己求她看病,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她不愿意。
但是嗓子眼里的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却提醒她,不愿意也得愿意,可是要她亲自点头,她觉得很难。
所以,她在等,等驸马劝她。
可是她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驸马开口。
她正疑虑,就听到罗院使道:“公主,您的这个病非傅家三姑娘不可,还请公主派人去请傅家三姑娘过来,她给您治病的时候,我们几个也在一旁看着,正好可以跟她学学。”
公主就朝驸马看去,这时驸马方点了点头:“公主,眼下没有其他的法子,就听罗院使的吧。”
公主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驸马微微一笑:“我这就安排人去请傅家三小姐。”
“不、驸马你亲自去请。”不知道何时郑姨奶奶走了过来:“傅家三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大夫,驸马你亲自去请。”
驸马神色一僵,然后点了点头。
看着驸马离开的身影,罗院使有一种奸计得逞的得意,他阴恻恻地笑了,傅家三小姐,管你是神医还是神棍,这一次,保管让你从神坛上跌下来,摔的一身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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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坐在锦医堂的椅子上,陷入了深思。
连傅卿和进来了,他都没有注意到。
傅卿和有些诧异,如果公主不是急到一定程度了,她绝对不会同意驸马来请自己的,既然已经很急了,以驸马跟公主那么深的感情,他应该急的团团转了才是啊。
来请傅卿和看病的人,十个里面有九个是着急的,除了卫昭,他一直很稳,就算是卫昭,他也不至于连自己进来了都没注意。
驸马真的很反常,之前他请自己去给郑姨奶奶治病的时候,都急的不行,这次到底是怎么了?
傅卿和故意放重了脚步,驸马这才如梦初醒。
“三小姐,公主得了痈疮,如今不能吃饭,不能服药,情况十分紧急,你看,你可有解决之法?”
傅卿和觉得有些诧异,这话不应该等自己给公主诊断过之后才问的吗?哪有不让大夫见病人就咨询救治之法的?
“这个,要等我见过之后才能下结论。”
“可是公主现在不能服药。”驸马又急急地问了一句:“你有不用药也可以治疗的法子吗?”
“这个……”
这个问题傅卿和早就想过了,她准备了一根银针,只需要用银针划破痈疮的皮,让脓流出来就可以了。
可是,傅卿和却觉得驸马的情绪有些诡异,话到嘴边就顿了顿。
“到底有没有法子?”驸马再次催问。
“有,或许可以用针刀一试。”傅卿和斟酌着说道,她一边说,一边盯着驸马。
驸马闻言,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你有法子就行,既然如此,公主的病全赖三小姐回春妙手了。”
驸马的确松了一口气,居然还是针刀,公主是不愿意用针刀的,连傅家三小姐都没有法子,看来公主的病的确难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