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乌龟,淮王却如此上心,她心里不服,半开玩笑半撒娇:“殿下,这畜生壳硬着呢,摔不坏。这畜生不能看家不能抓鼠,养它无用,何不烧来吃?”
淮王闻言脸色大变,望向她的眼神也跟刀子一样:“次妃,你也是读《女训》长大的,难道竟妇人家不知德容言工缺一不可吗?”
说完淮王也看她是什么反应,抱着那乌龟甩袖子就走。
当着一屋子丫鬟宫人的面,淮王竟一点脸面都没有给她留。
她满脸通红,又气又羞,眼泪在眼眶里面直打转。
她想不通淮王这是怎么了,一直好好的,从来都是温言柔语,别说翻脸了,之前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淮王,居然会为了一个畜生给她没脸。
傅卿璃哭了整整一个下午,连晚饭也没有吃,她在等淮王来俯就她,怜惜她,可是一连两天过去了,淮王还是没有露面。
她哭得更伤心了。
到了第三天,她就感觉到淮王府的下人看她的眼神开始不一样了,甚至会背着她窃窃私语,对她也不如原来那样恭敬了。
傅卿璃这时才意识到,这个人是淮王,是天潢贵胄,不是一般人。而自己这个次妃的荣耀全部全部都建立在淮王的宠爱之上,一旦没有了淮王的宠爱,她就什么都不是。
意识到这个事实,她再也顾不得哭,而是擦干了眼泪,洗净了面皮,收拾了心情,娇滴滴的给淮王道歉,淮王大度,自然原谅了她,却也告诫她,以后要谨言慎行。
从那之后,虽然淮王明面上待她还跟从前一样,但是她再也没有了刚嫁进来的轻松惬意了。
可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淮王那么骄傲的人,为了傅卿和,不惜拿那畜生去讨好她。不仅如此,那乌龟居然是三姐姐傅卿和八年前所赠。
原来,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她还以为三姐姐第一次跟淮王见面是在广济寺,她还以为自己捷足先登抢了三姐姐的好运气,原来一切她根本没有抢到,淮王早就认识三姐姐,说不定那天淮王就是把自己当成了三姐姐。
对,一定是这样,否则的话,他后来怎么会离开的那么快?
原来如此,竟然如此!
她觉得天旋地转,茫茫无助,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这时候,宫人来报,淮王派人给次妃送东西来了。
她心情很差,只闷闷地吩咐她从傅家带来的丫鬟宝珠将淮王送的东西接过来,然后给送东西的宫人打赏。
等人走了,宝珠喜滋滋地抱了自鸣钟进来,她只看了一眼就勃然大怒。
这东西几天前就在淮王宫殿里了,她讨要了好几次,淮王都没有给她,她要来很简单,就是为了到傅卿和面前显摆的,可是如今淮王给她了,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无他,因为她知道,这东西定然是三姐姐不要的,所以,淮王才会送到自己这里来。
自己不过是个替身,或者连替身都不如。
当天晚上,傅卿璃一夜未合眼。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了棉花胡同。
她突然回来,吓了傅太夫人一大跳,王妃、次妃回来都要摆仪仗的,她们这些人也要早早地出门迎接的。
傅卿璃不声不响突然回来,傅家人忙了个手忙脚乱。
看着跟傅太夫人一起迎接自己,给自己行礼的傅卿和,傅卿璃冷冷一笑,你先认识淮王又如何,淮王惦记你又如何,如今我傅卿璃才是淮王次妃,有我在,你傅卿和休想再个上一世一样步步高升。
三夫人见了傅卿璃,情绪很激动,一双眼睛望着傅卿璃,怎么看都看不够。
得知她这次回来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是想家了回来看看,傅太夫人就松了一口气,她虽然不喜欢傅卿璃,但是也不希望她出什么事。
“你母亲日日烧香拜佛,就为了保佑你在淮王府里好好的,要说这事情最惦记你的人,非你母亲莫属。”傅太夫人理解三夫人爱女情深,就道:“既然回来了,你就好好跟你母亲说说话吧。”
三夫人也泪眼汪汪地看着傅卿璃,傅卿璃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几个月没见,她的确很是想念。
傅卿璃却道:“老太太,我这次回来,是有很重的的事情要跟三姐姐商量的。”
傅太夫人有些诧异,三丫头不是昨天刚去过淮王府吗?有什么事情不能在淮王府说?难道她是为淮王正妃的病来的?
傅太夫人这样想着,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既如此,三丫头你带次妃到你屋里说话吧,记住,长话短说,别耽误你三婶婶跟次妃说体己话。”
傅卿和点头应了,带着傅卿璃去了她起居的院子。
到了屋里,傅卿璃对随身服侍的随从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要跟三小姐说几句体己话。”
傅卿璃从淮王府里带来的下人应声而退,而木棉、半夏也在傅卿和轻轻点头示意后,退了出去。
“次妃,如今人都走光了,你可以说了。”
傅卿璃一想到淮王惦记着傅卿和,心就跟猫抓似的难受,可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她坐到傅卿和身边,声音温柔地问她:“三姐姐,你昨天给正妃看完病怎么不去看看我,我有很多话要问你,你要是去看了我,我今天也就不用跑一趟了。”
对于傅卿璃三番两次演戏的事情,傅卿和已经腻了,她打心眼里不想跟傅卿璃再接触。
再说了,她给淮王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