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抬着手就走了上去,木棉躲闪不及,被她一把抓住,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躲,玩得好不热闹。
傅卿和见了,就不由笑了。
半夏已经将近十七了,的确是大姑娘了,自己之前还为她的亲事担忧过,不知道如何安排她才好,没想到她居然跟李护卫看对了眼。
面对木棉的打趣,半夏只是一味的害羞,并未生气,可见这事情有七八分真,这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仅仅是半夏,还有木棉,过了年之后就十六了,她的着落自己也该好好想一想才是。
在秀水庄的时候,她与木棉相依相伴,木棉对她更是死心塌地的照顾,她一定要给木棉一个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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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卿和答应驸马为他保守不孕的秘密,驸马的心里一块大石头就落了地。
他如释重负地回了隆庆公主府。
他先去看了隆庆长公主,得知隆庆长公主去了宫里,他就去看望郑姨奶奶。
郑姨奶奶正在给几株菊|花修剪花枝,见儿子来了,她将剪刀交给一旁服侍的丫鬟,又在红姑的服侍下洗手。
洗了手之后,在驸马的搀扶下,她一边朝里面走,一边看了儿子一眼,见驸马神情平和,就放下心来:“公主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生气?”
驸马闻言愕然:“怎么今天公主又发脾气了吗?”
郑姨奶奶脸色大变,焦急地把驸马往外推:“不是说了让你回来先去给公主请安的吗?你怎么又忘了?她今天心情不好,要是闹起来恐怕又要有几天不能安生,你赶紧到公主寝宫去。”
“娘!”驸马连忙扶了郑姨奶奶:“公主去了宫里,这会子不在府里,您放心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郑姨奶奶这才松了一口气,由驸马扶着进了内室。
“娘,到底是怎么回事?”驸马道:“这半天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郑姨奶奶不过是个妾室,驸马这样叫她“娘”是于理不合的,不过眼下没有别人,他想怎么称呼也不会有人管。
郑姨奶奶将景福挨打的事情告诉了驸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公主寝殿的几个宫女都战战兢兢的,那景福或许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跟了公主十几年的老人,就这样挨了打,旁人见了难免心寒。”
郑姨奶奶摇着头叹气,对公主的做法非常不赞同。
驸马听了也皱了皱眉头,隆庆长公主如此心狠手辣,对从小到大一直近身服侍的人都是如此,对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驸马冷笑道:“她向来心如蛇蝎,手段残暴,十几年前我就领略过了,娘,你不要太过担心,她不会嚣张太久了。”
十几年前?驸马跟公主成亲才十年啊,这疑问不过一晃而过,郑姨奶奶只认为这是驸马一时口误,并未放在心上。
“我不担心。”郑姨奶奶拍了拍儿子的手,无不慈爱地说道:“只要你好好的,跟公主好好的过日子,早日生下一儿半女,我就心满意足了。”
“娘,你放心吧,你会孙儿绕膝,颐养天年的。”
孙儿绕膝,谈何容易?都十年了,公主一次都没有怀上,她心里也着急的很。
儿子孝顺,郑姨奶奶只当这是驸马的安慰之词,她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从郑姨奶奶的院子里出来,驸马就拿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去了景福的院子。
景福是公主身边的大宫女,任令侍之职,不仅有自己单独的院子,还有专门服侍她的低级宫女。
驸马一路走来,畅通无阻,居然连一个宫女都没有见到,他心里明白,这一定是公主的授意,或者这些宫女因为怕得罪公主所以都躲得远远的。
驸马冷笑一声,对带过来的两个贴身服侍的小厮道:“你们在门口看着,有人来了立马报告我。”
“是。”
驸马径直走进景福的寝室,景福穿着月白色的中衣趴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受刑之后,她的脸色很不好。
听到有人进来,她艰难地抬了抬头。
来人风度翩翩,仪态不凡,景福做梦也没有想到驸马居然会亲自来看望她。
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她挣扎着要起来行礼。
驸马当先一步走到她身边,轻轻按住她的肩膀阻止她:“你身上有伤快别起来了。”
驸马的双手温暖而有力,驸马身上还有好闻的味道,景福的心咚咚漏跳了几拍,怪不得公主会那么喜欢跟驸马在一起,原来跟驸马近亲的确让人心醉神迷。
她还没有好好品味,驸马已经收回了手。
景福心里不由微微有些失落。
驸马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心思,他小心地将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了景福的肩膀:“景令侍,你受苦了,你的委屈,我心里都知道。”
景福心里的失落立马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动所取代,她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望着驸马:“驸马,奴婢不苦……”
景福不过二十五六岁,虽然不如小姑娘水灵,却也容貌不俗,她只穿了中衣,趴在床上,高高地昂着头,从驸马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她修长的脖子,精致的锁骨,以及高高耸起的一片雪白的胸脯。
驸马的眼神暗了暗。
景福这才想起自己衣衫不整,她惊呼着去捂自己的胸脯,捂住之后又红着脸低了头,她的心跳的很快,有些羞涩,也有些后悔。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