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和就道:“皇上,我绝对没有看王爷笑话的意思。”
“是啊,朕也相信你没有,可辽东王他不信啊。”皇帝有些焦头烂额:“他四肢都长满了疮,居然还不服软,真令人头疼。”
“皇上,您别着急。”傅卿和想了想道:“我已经知道王爷的病症所在了,不用面诊也行。让张晓来吧,他是我徒弟,由他来给王爷治。另外,再安排几位太医做做样子,不要提张晓是我徒弟的事,只说他是太医就成了。”
皇帝也觉得这个法子好:“好,梁福,你去太医院叫几个太医来。”
傅卿和道:“皇上,我跟梁内侍一起去吧,顺便将医治之法告诉张晓。”
“好。”
张晓跟三位太医来了,因为不是傅卿和,辽东王又实在难受得厉害,诊治的时候,他很配合。
这三位太医跟张晓一起诊了又诊,问了又问,最后分成两个派系。
那三位太医认为辽东王身体有热毒,应该服用清凉泻火的药,体内热毒消除,身上的疮自然就好了。
而张晓却说:“皇上,王爷体内有毒,用清凉泻火的药是无法根治的。因为王爷体内的热毒是儿时出痘积留下来的,因出痘太多,伤了元气,所以热毒潜伏在体内。只有服用保元汤才能治疗。”
张晓道:“而且王爷这疮与别人的痈疮又不一样,这疮只是发红肿,却无疮头。还需外用马齿苋膏令其迅速出脓,脓水淌出,则新肉生。王爷自然可以痊愈。”
皇帝想也没想就对张晓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快开方子,赶紧解了王爷的病痛。”
那三位太医见皇帝想也没想就听从了张晓的话,他们心里就有些羡慕,能得到皇帝如此信赖,真不知道是张晓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从这一天起,辽东王的病就完完全全交给张晓照料。
才短短一周,辽东王身上的痈疮就全部消除了。
本来定好的归期,却因为长痘子生生被推迟了,辽东王恨不能插上翅膀立马飞回辽东去。
等张晓来给他复诊的时候,辽东王就急不可耐地问他:“小大夫啊,我这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我师父说了,您身上的痈疮已经消退没有大碍了。这保元汤只要再服三付,就可以痊愈了。”张晓道:“王爷,您是不是想回去啊?”
“是啊。”辽东王道:“这京城太闷了,还是辽东自在。对了小大夫,你治好了我的病,我还没感谢你呢。”
“王爷,不必客气。我是太医,这是我应该做的。”张晓一派风光霁月的样子,辽东王很是欣赏。
“那可不行,我从来不欠人家人情。”辽东王又问:“小大夫,你是怎么知道本王小时候出过痘的啊?这事情连皇上都不知道啊。”
张晓等了很久,就等着这句话呢。
“是我师父告诉我的。还有给您治病的方子,也是我师父开的。”
“真是名师出高徒!”辽东王赞不绝口:“你师父没见过我居然只凭借着你的描述就能知道我得了什么病,还给我治好了,你这师父,真厉害。”
“那当然,这天底下,还没有我师父治不好的病呢。”
辽东王听他口气这么大,心里就不以为然地笑了,这些年轻人都是一样,夸他胖他就喘起来了。
“既然你师父医术这么高明,怎么不去太医院供职呢。”辽东王道:“就算不去太医院,也可以来给本王治病嘛,为什么他不来,皇帝却召了你这个徒弟来呢?你师父恐怕是徒有虚名吧?”
“当然不是。”张晓也不生气,他微微一笑:“家师是来了的,可是王爷您不让家师给您治病啊。”
“你说什么?”辽东王虎躯一震,眼睛瞪得如铜铃。
“王爷,家师仁心仁术,见您身受病痛之苦,想给您治病,却又怕伤了您的面子,就出了这么个主意。我这个徒弟就代劳了。”
辽东王怔住,一脸的不敢置信。
看着辽东王呆若木鸡的样子张晓只觉得出了一口气。
你不是不想让我师父医治吗?结果还是没能逃出我师父的手掌心。不仅如此,你还欠下了大人情呢。
“王爷的病,实际上全是我师父的功劳,我只是按照师父的吩咐开方子医治而已。”张晓笑得越发谦和:“您要谢我,我是不敢当的,毕竟这是我师父的功劳。”
辽东王听了,一张脸皮像开了染坊一样,一会白,一会红,一会紫。
张晓越看越解气,心里得意不已,你辽东王不是自诩不欠人情的吗?我倒要看看这个救命之恩你该如何报答。
张晓道:“王爷,如果辽东有事,您也可以回去了,只是这汤药还需服三付,万万不可忘记。我师父说了,这后面三付是为了保元固本,若是不服,下次复发,会异常凶险。切记,切记。”
等张晓走了,辽东王气得哇哇乱叫,一脚踢翻了眼前的椅子。
他叱咤辽东的王爷,连鞑子听了都闻风丧胆的辽东王,居然被个女娃娃给戏耍了,简直忍无可忍!
虽然没有正式露面,但傅卿和依然治好了辽东王。
张晓去了锦医堂,把自己故意泄密的事情告诉了傅卿和:“……师父,你是没有看到辽东王当时的脸色。啧啧……真是比颜料铺子还要精彩。”
“你呀!”傅卿和白了他一眼:“连王爷都敢戏耍。”
张晓嘿嘿一笑,突然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