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温热的气息,大腿上软软的触感,暖暖的温度无不提醒着他怀里坐着一个美人,还是他朝思暮想的美人。
她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大腿上。那跟他大腿紧紧相贴的,不就是她的……她的……这个念头一起,直令他心浮气躁,脑中浮想联翩。
他努力克制了一下,却发现根本没用。
他不得不挤出一丝苦笑:“卿卿,你起来一下,我的腿有些麻。”
傅卿和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腿麻算什么,我刚才还难堪呢。哼!让我起来,我偏不起来。
她故意动了几动,就见卫昭眉头一皱,“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见卫昭这个样子,傅卿和就起了玩味的心思,她双手捧着他的脸,像揉捏小婴儿一样用力一夹,卫昭原本俊朗的五官就挤到了一起,像个包子一样,嘴巴也嘟了起来。
这样子,就跟傅卿和的小侄儿一样,可爱极了。
她哈哈大笑在卫昭唇上落了一吻:“卫昭,你这个样子真呆萌!”
说完,她又哈哈大笑起来。
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感觉到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她,她一愣,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傅卿和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瞪大了眼睛望着卫昭:“你……你……”
卫昭的脸比她的脸还红,他低下头,眼神闪烁,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傅卿和:“阿和,我真想今天就娶你。”
说完,他托着傅卿和的腰,稍稍一用力,傅卿和就站在了地上。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却令傅卿和心潮澎湃。
他很动情,却能克制自己不越雷池。在这个时候,他若是要求,傅卿和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狠下心来拒绝他。可他却不曾那么说,而是用另外一种方式昭告着他对她的爱与呵护。
那种被人当做珍宝捧在手里的感觉令傅卿和心里又酸又甜又涨涨的,就好像她一个人在码头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她要等的人。
原来,她的缘分在这里。
她眼泪簌簌而落,扑倒卫昭怀里,用力搂着他的腰,轻声道:“卫昭,我爱你。”
卫昭身子一震,好似受到了极大的震动。过了好半晌,他才在傅卿和头顶落下轻轻一个吻,与她耳鬓厮磨:“阿和,我更爱你。”
卫昭喜欢叫她昵称来表示爱意,这样直接的告白,还是头一回,他说得语气很重,颇有几分荡气回肠。
傅卿和却很喜欢他的甜言蜜语,她抬起头来,笑嘻嘻地望着他:“真的吗?”
“嗯。”卫昭重重地点头。
“那你告诉我,你爱我哪里?”
卫昭有些傻眼!他只知道自己喜欢她,爱慕她,至于爱她哪里他却从来没有想过。
他当场就想将内心真实的想法脱口而出,可望着傅卿和亮晶晶的眼睛,期待的双眸,话到唇边就变了样:“我爱你乌黑的发丝明亮眸,嫣红的小嘴聪慧的心,还有你纤细的腰肢,身上好闻的味道……令我魂牵梦萦,每天晚上都梦到你……”
说道这里,他声音低了下去,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了几句话,直说得傅卿和面红耳赤推开了他。
望着她羞涩明媚的样子,卫昭哈哈一笑,只觉得人生充满了美好。
傅卿和回到棉花胡同的时候,脑子还是晕乎乎的,卫昭的眉眼,卫昭的笑,在她的脑海里转啊转。
她用了午饭,觉得有点累,正想好好休息一番,木棉就说张晓来了。
傅卿和去了锦医堂。
“尧之,有什么事情?”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温柔,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关切,张晓却眼神一顿,心里闪过一丝失落。
“没什么事情,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师父了,所以今日特意来看看。”张晓收拾起心情,笑着问道:“还有两个月就到师父大婚的日子了,不知道东西是否都准备好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师父您尽管吩咐。”
“现在还没有,该准备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傅卿和坐下来道:“你最近忙不忙,太医院事情多不多?我听说罗院使致仕了,新的院使还没有认命,你有没有想法?”
张晓听了心头一跳,做太医院的院使他当然有想法。可是罗院使致仕之前已经给皇上上了折子,举荐了他嫡亲的侄儿做院使,自己恐怕与院使之位无缘。
“师父,太医院里面人很多,我资历浅,人脉也不多。”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可傅卿和却听出了言下之意。
她道:“你不用担心,今年五月就要课考了,太医院恐怕会有很多人会被撸下来。院使之位你可能坐不上,可副使、判官你还是有希望的。”
张晓听了眼睛一亮:“师父,你觉得我可以?”
“当然可以。”傅卿和微微一笑,眼神中尽是鼓励:“你可是傅氏锦医堂的人,当然可以了。”
她笑起来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张晓心头一跳,忙低下头来。
这是他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怎么能生出这种龌蹉的心思?师父已经定亲,很快就要嫁人了。不知道以后他还有没有机会聆听她的教诲了。
张晓的心里有些酸涩有些怅惘,更多的却是迷茫。若是以后不能时时跟师父讨论医术了,他该去找谁呢?
他们正说着话,工部尚书家的牛夫人与女儿牛芷馨来了。
她们来得很急,特别是牛芷馨,一进门就着急道:“傅姐姐,我哥哥得了重病,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