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说的没错,他的技术不够成熟,还有他的能力也有待提高。
他虚心的接受着这些责备,任劳任怨。
“顾总,我的技术团队都在研究完善技术,我们会根据使用的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尽快完善的。”
“团个屁——”姓顾的胖子粗鲁的嗓音不待见,毫不客气的喷了季岩一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团队是什么样的?除了你懂些技术外,哪有几个能真正解决问题的人?你说说你都上哪找来的蹩脚技术员?我不管你怎么处理,总之,我要保证每天能正常营业。实在不行的话就再造几艘备用的来。”
“哦,是,是……”季岩口中这么答复着,但他心里很清楚,主要问题还是技术的不够扎实。
生产的越多,频发的隐患越多,到那时,他就是能分身,恐怕也都维护不过来。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管你怎么解决问题,总之,我要看到的是外头排满队预约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种情况,全都是投诉。不然,你就好好看一下合约我们是怎么签的,你怎么来的就给我怎么滚蛋……”
胖子老板骂骂咧咧的从季岩身旁走开,而季岩也只能陪着笑脸,厚着脸皮在他身后保证,“放心吧,顾总,我一定尽力。”
“你就吹吧?就跟当初怎么吹下这个合作似的……”
胖子都走远了,还依然不忘扬着嗓音扒拉出他的黑历史来。
直到大金主走远了,季岩才收起他那伪装的笑脸,商场的确是太难了,他一手摸着头昏脑涨的额头,无言以对。
事业遇荆棘,虽然他心里不痛快,可是对于自己有限的能力他还是要反思、学习的。
尽管现实都很无奈,但作为成年人,他也知道应该积极对待。
就在这时,于飞从侧门进来,看到季岩一个人站在窗边低头不振的模样。
他倒是百般心疼的走上前说,“老板,这项目要是不行,咱就别干了。”
季岩一抬头,尽管能分辨清楚于飞对他是一种爱护,可他知道他要的不是放弃的同情,而是给力的鼓劲。
所以,他还是耍起一向鄙夷不屑的态度,怼回去,“谁不行啦?我脸上写着不行吗?”
“不是的,老板,我的意思是,何必这么折腾呢?咱家里又不差这个钱。”
“是钱的事儿吗?”季岩的恼火只能装成霸气,无害的喷向于飞,“刚才顾胖子也说了,是我们的技术员不行,走走,咱们就不能高薪聘请一些学历高一些的技术专家来吗?我给你的钱,你都给我找了些修汽车的师傅来搞我的高科技,你说这是不是你的问题?”
“老板,我们公司要运作需要资金周转,一大家子总得吃饭啊!老老板可说了,今年如果再闯不出什么名堂来,他可是要你回去接管家里的事业了。”
“我都跟他们断联系了,还没死心啊?”
季岩跟于飞边往外走,边埋怨着,“你果然是个间谍,肯定两头拿工资。”
“老板,话也不能这么说,你虽然与家里的经济来源断了,可是,这血脉能断吗?你是想用自己的能力去做自己的科技,可是这么多年了,得到了什么?你瞧吧,一年很快就又要到头了。大年年夜,别人家都是阖家欢乐,坐一起看春晚,聊聊来年丰收。而你呢,年年都有自己的辩论大会。我看老爷子,今年可饶不了你。”
“去去去……”季岩听得头皮更麻了,赶紧打发于飞,“少来惹我,我的时间多宝贵啊?我要去抢修我的工程了,还不赶紧给我去找材料配件。”
他们俩一直都这样,一个强,一个弱,互补搭配,干活儿不累,累了也不流泪。
*
新生入学三个多月一眨眼就过去了,大概是因为功课安排的非常紧凑的原因,柯念觉得日子过的很充实,体会着光匆匆的滋味。
放眼望去,比起暑假里那难熬痛苦,度日如年的两个月,竟然,她这么快的就适应了大一新生的生活。
然而,三个多月一扫而过,她竟一直埋头功课,鲜少跟季岩联系,更别说是周末能回去那个“家”了。
明天就是元旦,2019年了,她于是想给自己放一天假,去看看他。
免得他空巢无趣,指不定要说她白眼狼什么的啦。
只是,当柯念告诉室友们明天“表哥”要来接她时,那苏婷的反应最激烈。
“什么?明天表哥要来?我明儿一早就回家了,我都多久没见表哥了,我都快忘了当初怎么对他一见钟情的啦。”
艾拉趴在床沿边,从旁嬉笑着她,“是不是你的萌动期已经过啦?瞧瞧,爱情来得快,那去的也快。”
“呸——,我可不是那种随便就移情别恋的人啊。”苏婷扬着细长的嗓音说,“可就是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我怕表哥早都忘了我了,我怎么觉得我们俩就像搞异地恋似的?”
“噗……,搞得你好像都在恋爱了似的。”尽管躺在床铺上,可沈冬冬手里拿着薯片,边啃边看剧,也不忘插一嘴。
“就是啊,表哥好不容易要来一趟,这么巧,你要回家,我看八字这第一撇都写不上喽。”艾拉不看好的说。
沈冬冬突然把手中的零食一停,向柯念喊着,“哎,明天中午表哥不是要来嘛,我们俩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让表哥请我们吃饭啊!”
柯念半靠在床头,手中捧着书,今天的她也有些漫不经心。
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