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颜草?乔夜康几乎不敢置信!所有人都跟着震惊不已,生怕流光认错了。但是凭着流光多年精湛的医术跟忠厚的本性,他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会这么肯定地说出来?这个何今夕太厉害了!她用圣女的处子血凝了玉颜草一起烧制!我只要磨一点点粉末下来,将处子血从玉颜草中分离掉,提纯了玉颜草的成分,再喂给太子殿下便可!流光一掀被子就要下床!这些日子,想想每日给它采集露珠,他不断调和修炼,身子早已经恢复健康了!终于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离开这里!并且就连陛下他们也会赞同自己离开这里了!他将鸡血石往康康手心里一塞,激动的开始穿衣服,穿鞋子:我们去雪山!然,当他跟凌冽他们齐齐跨出病房大门的时候,迎面就看见上官潇潇紧张地冲了过来,他忽然觉得,就这样走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忘了带了的感觉。但是双手一摸过膝的羽绒服的口袋,他又愣住。自己向来孑然一身,哪里来的什么牵绊,又哪里来的身外之物呢?那种遗失了什么的感觉,许是错觉吧!你要出院?上官潇潇焦急不已,一手抓紧了他的手臂,道:我昨晚学做蛇羹了,正想晚餐的时候送来给你!流光的脸上有些不自然:萍水相逢,不必客气。说着,他伸手拂去了上官的小手,大步而去了。他的手冰冰凉凉的,在触到她的一瞬,她的心也跟着凉了。她的手暖暖软软的,在触到她的一瞬,他的心也跟着暖了。上官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要走了。因为刚刚过来医生办公室通知办出院的人是陛下的御侍。上官站在明亮的楼道里,眼睁睁看着流光在一群皇室成员的簇拥下离开了。这一次,她忽而发现他距离自己这么遥远。如果注定不会相爱,又为何还要相遇?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泪,极其小声的自言自语着。她好难过。真的真的好难过。大家自然是不能听见她的声音的,可是流光不同,他有内力,又是鹰,鹰的一切感官都是超越人类的。脚下的步履忽而一顿,流光的身影有些僵硬。不过也就是一瞬。他不得不加快了步伐,朝着电梯内走去!这一次,他们谁都没有告诉倪夕月、慕天星、沈氏夫夫、贝拉,因为大家虽然满载信心而去,却也太过害怕有失败的可能!男子,有胸怀,有气定山河的气魄,痛与泪一肩承担!女子,有母性,又能承受的起多少次严重的打击与挫败?当飞机平静地飞往雪山的半空中,机舱里一片寂静,无人开口说话。他们其实都很想问一问流光,究竟有几成把握。但是……他们又害怕给流光压力,反而影响了他,造成倾慕的苏醒不成功!煎熬!难!小窗口外的天空一片湛蓝蓝的,是慕天星最爱的那
种颜色,凌冽静静瞧着,忽然好想她了,其实他也是个脆弱的男人,女子为母则刚,他是为了天下人,不得不刚。飞机终于在山腰处停稳。光秃秃的雪山寸草不生,寸木不长,颇有种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绝境之美,阳光将雪染成金色,看似暖,实则冷。流光怀着激动地心情第一个冲下去。之后,乔夜康、甜甜,还有凌冽他们纷纷跟着下去。冷风刺骨疼,双脚穿着棉皮鞋还像是踩在冰水里一样,洛瑾容竖起大衣的领子,将手表的温度显示调了出来,上面显示的是零下17度。洛瑾容心疼地说着:倾慕肯定很冷。战士们奉命在洞口围成一个半圈,一把把锃亮的黑色长枪也呈现出蓄势待发的趋势,誓死驻守着,只因刚才乔歆羡说了一句:擅闯者,不必通报,杀!洞内——部队在野外惯用的小型发电机,提供电力,将倾慕的房间照耀的亮堂堂的。流光与众人一起站在结界之外望着少年久违的容颜,纷纷红了眼眶。我……流光开口,却欲言又止。他想说,他就要开始了,又觉得这一天真的等的太久太煎熬,恍然如梦。越是期待越是害怕失败。其实他的心情大家都能懂。洛瑾容缓声道:没事的,我们大家都在呢,你只管施展。如果需要我们回避,你直接说,我们全力配合。其实我们的紧张不亚于你,你不要给自己压力。就是就是。流光,放松,没事的,我们相信你。大家纷纷安慰他,他这才抓了一下长长的羽绒服,悄悄蹭掉了掌心里的汗渍。回避自然是不需要的,他即便施法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只是当他伸手问乔夜康要鸡血石的时候,乔夜康面色纠结地望着他:只刮一点点。流光点头:恩。乔夜康取出鸡血石递给他,亲眼看着他右手优雅地捏着手指转了一圈,像是在空中画了一朵莲花,掌心朝上的时候,一个小碗大的钵安安静静躺在他的手心里。流光从小钵里取出一把通体黑色的小刀,沿着鸡血石的边缘轻轻刮了一下,一下,又一下。乔夜康紧张地额头渗满了汗珠,感觉那三刀就是刮在他心上的。流光将鸡血石还给他,因为只刮了一点,所以大体上几乎看不出来什么,乔夜康心中稍稍安稳:快点救太子殿下吧。流光点了个头,用刀柄将刮下的极薄的片状的石片研磨成了粉末,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瓶还未来得及喝的今早刚送的露珠,滴了两滴进去。掌心发热,钵底那些朱砂红色的液体渐渐沸腾了起来。大家纷纷围上前观看,心中啧啧称奇却是谁都不敢出声!等到露珠全都蒸发掉了,何今夕的处子血跟玉颜草也分离开了,他端着小钵,将里面的赤色血液倒在了乔夜康的石头上,石头神奇地吸收了!倒完之后,小钵正过来放在掌心里,钵底一片莹白如玉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