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愣了一下,推开倾慕,拿着书继续看。他们兄弟之间既然有话聊,她便安静地做个美少女吧。倾慕回身坐好,望着倾蓝那怯生生的样子扑哧一笑:你怕什么?人家是不是喜欢你,你有什么好怕的?倾蓝的耳根有些红,烫烫的,眸光小心翼翼地望着倾慕:你聪明,所以我来问你。你怎么会这么问的?反正我是没看出来!倾慕耸耸肩,一脸坦然的模样,仿佛他这辈子说的这句话最为真实:真的,我不觉得她喜欢你!啊?倾蓝还颇为意外地叫了一声。倾慕笑了:怎么啦?你希望她喜欢你啊?不不不!倾蓝连连摇头:那个,我先过去休息了。呵呵,不打扰你们一家三口了。他很快离开了。房间里忽然变得很安静。贝拉手中的书忽然被倾慕抽走,耳边是他温柔的唠叨:不是说就看十五分钟的?都超过了。坐月子的时候注意眼睛,不要费神费力。她笑着撒娇:看了一半了,我想看完。我念给你听。倾慕当机立断道:躺下去,睡好,乖,我给你念。倾慕轻扬好听的声线在房间里悠然响起,宛若优美的钢琴摇篮曲,令人倍感安心的同时,身心都得到了放松,贝拉就像是他手心里疼着的小公主一样,被他念着念着,就念睡着了。倾慕却是坚持将这个故事念完了。因为他不希望她梦里听见的,是残缺不全的故事。在小妻子跟女儿的脸颊上分别落下一吻,倾慕将书放在一边,也躺下睡了。心中还在想着倾蓝刚刚问的问题。其实,傻子都能看出来,无双是爱惨了倾蓝的,但是倾慕不能说,因为这种事情要自己去发现,而且,他若是不骗倾蓝,又怎能看出倾蓝本能反应下的失望?有些东西在潜移默化地变幻着,至于会结出怎样的果,哪些人是不是真的有缘分,无人知道。下午,凌冽午睡后散步去御书房。这两天闲暇时间,头疼的毛病越来重了。他有时候揉一揉就过去了,有时候闭着眼好一会儿都过不去。流光被倾慕派出去了,因为没有信得过的医生,宫里的宫医明明是经过严苛的选拔选上来的,但是凌冽就是被流光高超的医术给惯坏了,不喜欢叫他们。这不,卓然又发现凌冽双手支着太阳穴皱着眉头隐忍了,他当即关切道:陛下,不如接了上官潇潇来宫里亲自给您检查?听说最近她跟着御医大人学习针灸,练的还不错。她给您看的话,肯定会特别谨慎。凌冽打开抽屉,从里面摸出去痛片:端水来!这是流光让他备着的,怕他再次因为精神压力过大,或者疲劳过度而引发头疼,受不住。卓然赶紧去办,端了水过来让凌冽喝下了药片。瞧着陛下这样,卓然心里特别着急,摸出手机悄悄给云轩发短信,让他把上官接过来。他知道凌冽不愿意请上官,是因为不愿意这件事情传扬出去让家里人担心,但是,对于卓然来说,龙体安康便是比天大的事情,马虎不得。云轩接了消息,带着甜甜一起去了。近来他们感情特别好,因为太子休假照顾太子妃坐月子,云轩是跟着太子的,便也有时间陪着甜甜了。偶尔拉个小手,亲个小嘴,抱一抱,虽然不会做过分的事情,但是足以加深彼此之间的亲密度跟感情。来到
医院的时候,上官正在进行手术。他们提前不知道,只能在长廊外等着。因为知道是给凌冽治头疼,所以云轩着急地给卓然发了个信息:上官医生在手术。卓然小心翼翼瞥了眼凌冽。吃过去痛片的他安然地坐在电脑前,正在认真操作什么。卓然给云轩回复:陛下的头疼就没好过,就算睡眠不错也是头疼!你让上官医生过来的时候,把能带的仪器都带上!云轩又问:陛下现在要紧吗?卓然道:吃了止疼的药,暂时没事!这一下,云轩不放心了。而他身侧的甜甜,一直是盯着他们发短信的,她抬头瞧了眼,不着痕迹地背过身去,小心翼翼又给倾慕发短信。得说,甜甜大娘胎里就是个打小报告的性子。小时候,被她爷爷方钦野接过去住了两年,家里的下人们都快被她烦死了,屋子里成天都是:爷爷!爷爷!因为女佣做事都有明确的条例准则,所以小丫头奉准则为圣旨,谁不照做,她就打小报告,弄得那段时间整个费氏庄园都是怨声载道的。后来老祖宗把她接去了,这毛病也是没改。时不时,竹林的屋子里就能传来她的呼喊声——啊,我要告诉天凌大帝你偷看他的棋谱!老祖宗!老祖宗!冠玉老头扯我的小辫子!如歌夫人!你新画的画被人弄脏了!我知道是谁干的!救命啊!乐池老头杀人啦!欺负小孩子啦!于是,她这会儿来了宫里,这性子根本没改掉!她给倾慕发送的短信,内容就是:陛下一直头疼,让我跟豆豆哥来请上官医生。上官医生手术,陛下吃了止疼药等着呢。倾慕正在睡觉。一道清脆的短信音划破寂静的空气。他听见后蹙了蹙眉,有些后悔没有将手机调整为静音,睁开眼后第一时间看了一一跟贝拉,她们母女安好,他的面色才舒缓些。拿过手机一看,他舒缓的面色顿时又凝重了起来。二话不说地起身,他披着外套进了里面的洗手间给流光打电话:能抽出一点时间来吗?父皇这边头疼的厉害,吃了止疼药了!流光道:能!无双公主回来的正是时候,她一会儿真打算给君落殇第一次催眠试试效果,我们都在外面看着呢。我马上回来,这边有他们盯着,暂时没事。好,你一路注意安全。嗯。就在倾慕给流光打电话的时候,御书房门外,站着纳兰庭的身影。凌冽真是不舒服了。去痛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