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记住了这个女医生的名字。
白丛丛。
不管这个女医生是不是一开始害怕惹麻烦,或者有过想要接受贿赂的贪念。
但是在最后,良知与医德占了上风。
贝拉相信,她将来会成为一位非常出色、深受患者爱戴的医生。
好的,再见!贝拉心中已经有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她准备立即联系倾慕,让他们不要在冒险了。
因为只要让稽查部门立即封锁该医院的库房,取走退烧药送去首都检验就可以。
虽然疫苗全都被销毁,但是,那些退烧药就是萝卜。
只要拔出了萝卜,就一定可以带出泥巴,将医院**的领导跟丧尽天良的制药厂一网打尽!
起身就要从诊室离去。
忽而,门口窜进来几名男子,房门在贝拉诧异的目光下迅速关上。
两眼一黑,她晕了过去。
女医生拔地而起:你们做什么!放开她!
可是下一秒,抱走贝拉的男子面色阴冷地望着她:白丛丛,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每个医生的办公室都有监控,从这个女人独自一人过来挂儿科的时候起,她就被上面盯上了。
你竟然敢干吃里扒外的事情,我看你是不想要前程了!
白丛丛吓得往后一缩身子。
虽然心中也有些正义感,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贝拉被忽然闯入的人给带走。
*
贝拉是被人用凉水泼醒的。
她睁开眼睛,脸上、头发上全都在滴水,而且衣服上也湿了。
双手被绑在椅背后面,用麻绳捆的很紧。
但是,她一点都不怕。
毕竟慕鹰队的战士们不是吃白饭的,刚才因为怕她暴露,所以全都分散躲在别处等着她。
可是她只要长时间没了身影,慕鹰队会迅速找到她。
她还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表在手腕上。
那里有定位。
再加上,她从小就有这样的经历,被抓、被捆,是童年时候的家常便饭。
而这样的捆绑方式困不住她的,只要她想,她腕间灵活地动起来,就可以轻松逃脱了。
但是现在,她忽而不想这么快逃走了。
因为她觉得,既然被请来了,那就放长线钓大鱼,没准医院的那位败类领导正在暗处盯着她看呢。
眼前有两名男子盯着她。
正是刚才走到诊室里的两名男子。
贝拉挑眉,不解道:你们就这样堂而皇之将我捆来了?
所有诊室都有一扇锁着的后门,方便直通手术室的。
其中一名高个子回答之后,颇有些意思地望着她:不愧是记者,干这一行的,挺有胆识的,一点都不怕。
换了别的姑娘,肯定是哭着问:你们抓我来干嘛?
还有没有王法?
你们是什么人?
你们最好快点放了我,不然有你们后悔的。
可是她却好奇地问他们抓她来的方法。
另一名矮胖子也笑了笑,望着贝拉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了,无盐女,不下饭。
贝拉嘴角抽了抽,心里对他们充满了同情。
这些人居然还想着对她劫色?
她的背包被丢在地上,东西凌乱地散落出来。
里面有她的假身份证跟零钱,还有手机以及纸巾,跟用信封包好的三万块钱。
手机因为是定制版,而且没有密码是打不开的。
她的手机也有定位。
高个子似乎比胖子更多了一点头脑,凝眉望着她:喂,你是哪个媒体单位的?
怎么没看见你的记者证跟采访任务表?
你的包里空空如也,除了身份证没别的东西!
贝拉表现出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冷声道:你们别管我是哪个单位的!
既然你们都把我掳来了,那就说明你们做贼心虚!
你们跟无良药厂勾结,做假药,丧尽天良、伤天害理,你们就不怕报应吗?
我就要将你们的事情报道出去,让你们被曝光!
让你们接受法律的制裁!
贝拉义愤填膺地喊完,两名男子齐齐笑了起来。
仿佛她的模样在他们眼中,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贝拉接着淋漓尽致地表演:你、你们笑什么!
我告诉你们,我不是一般媒体的记者!
我……我……我是市电视台的!
类似于小女孩害怕却又搬出救兵吓唬人,想要他们害怕放了她的调调。
可是两名男子的笑声却是愈演愈烈。
贝拉心中有数了:这件事情岂是这么简单的?
想想那么多受害儿童的家长想要给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最后全都被压下去,全都不了了之。
这个案子,只怕医院**的领导跟制药厂的领导并不是真正的大鱼啊!
她还是一副故意逞强的样子,道:我、我不怕你们!
我告诉你你们,我来采访,我的同事们全都知道,只要我不回去,他们就会报警找我!
到时候,你们全都完蛋了!
高个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望着贝拉:丫头,我们不会杀你,也不会这样轻易放了你。
虽然你是记者,那又怎样?
看见这个了吗?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药水,对着她晃了晃,轻蔑地笑着:这是好东西,可以让人忘记过去的一切。
注射在你身上,你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
你会睡一觉,等你醒来,不但忘了一切,还会成为一个傻子!
胖子也笑着道:我们不留